他鬆開她的耳朵,抓迴她的手,也許是感受到她的緊張和略微僵硬,他笑得更燦爛更歡樂,提醒她:“顏意,我愛你。迴答我。”


    顏意再次抬眸,用同樣盛滿愛意的眼神看向他:“白城,我也愛你。”


    兩人對視之間,連唿吸都悄然升溫。


    白城往前半步,兩人近在咫尺,他慢慢附身、低頭,顏意沉溺在他的溫柔蜜罐裏,閉上雙眸,迎接他的輕柔裏帶著喜愛與嗬護意味的吻。


    沒有纏綿,隻有依偎。


    一人在不遠處手舉相機,記錄下了這一幕。


    迴到家,比平時晚了點,顏爺爺問:“怎麽迴來得這麽晚?有什麽事嗎?”


    兩人對視,笑而不語。


    吃過飯已經是早上七點了,太陽撕掉月亮清冷的偽裝,肆無忌憚炙烤著一切。


    白城極為依依不舍地離開,顏爺爺不解兩人的變化,顏奶奶道出一切:“他倆之前牽手就是單純的牽手,剛剛迴來的時候,變成十指相扣了。可能這一戰,讓他們更加懂得生離死別,更加懂得珍惜對方吧。”


    顏爺爺“嘖”了一聲,搖了搖頭,顏奶奶看他:“怎麽這樣一副鬼樣子,小城不挺好一孩子嗎?我是越看越喜歡。”


    顏爺爺點頭,語氣篤定:“我也看著歡喜,但是他倆就像兩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對待別的事情不含糊,對待感情,眼裏都是天真和無知。”


    顏奶奶又瞥他一眼:“你又懂了?”


    顏爺爺眼睛都亮了幾分:“我過來人,當然懂。想當初,可是暗戀了你三年才敢告白,終於在一起了,三個月才敢牽你手……”


    顏奶奶打斷他的話:“記憶力這麽好,怎麽連《憫農》是誰寫的都記不清了?”


    顏爺爺聲音立刻低了幾分,帶著點偷感:“你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你還說是和珅寫的。”顏奶奶自然是聽袁有袁奶奶說的。


    顏爺爺羞了,擺擺手:“他不重要。我記他幹什麽。我洗澡睡覺去了。”


    顏奶奶跟在他身後,笑意收斂:“不過這麽下去也不是個事,沒有書,文化怎麽傳承?!”


    10月6日,聚集地在群裏發布信息,凡聚集地居住者,滿60周歲即可在10月7日晚上或10月8日淩晨的辦公時間到聚集地辦公樓一樓大廳領取大米兩斤。


    10月8日晚聚集地放假一天,聚集地全體居民和所有工人,都能參加“重陽大宴”。


    這是顏奶奶吃飯時偶然提及的,10月8日是宏國的傳統節日——重陽節,也稱老人節。


    顏意和白城一拍即合,都非常同意在這一天給聚集地的老人們一些力所能及的關懷,白城提出給大米一斤,顏意又補了一斤。


    原以為聚集地裏60周歲以上的怎麽也會有百來人,結果隻有零零星星的47人。


    晨光將至,蘭椿帶人將剩餘物資清點入庫,連著歎息:“沒辦法,這麽熱的天,年輕人都熬不過,更別說小孩和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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