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日,白零一和樂正儲一前一後迴來,帶來了陳安橋的幾位老朋友。


    聚集地安排他們住下,這次沒用白城的房子,而是幾家2月沒退租但也沒交3月租金的別墅區住戶。


    裏麵家具寥寥無幾,空無一人,或許已經悄然離開,或許是出去但再也迴不來了。


    他們處於溫室,外麵依舊狂風暴雨。


    現在沒人忌諱這些,他們都安心住下。見他們身無長物,白城貼心地提前支付了工資。


    末世前不管多麽體麵、有能力的人,末世後也無用武之地。


    即使是醫生,沒有藥、沒有醫療器械,麵對患者也無能為力。


    醫生不再被需要,反而是遊戲裏開出的各類藥品賣出高價。


    這一年來,他們都並不好過。


    3月23日,謝文東來交易,60台涼風扇和40斤水稻種子(200小包)、100包各類蔬菜種子,顏意要了200張複製卡和10支手槍、600顆子彈。


    最近東區那個有槍的嶸城基地讓她有點恐慌,又想囤積武器了。


    謝文東很爽快,顏意更是覺得自己賺大發,除了謝文東,她暫時還沒發掘出更多可以交易這種稀有卡和手槍子彈的途徑,而最近又一直沒有升級過,離7階兌換武器可謂是遙遙無期。


    吃過早飯,顏意和楚越一起去辦公樓送藥,送完藥往種植園走,又遇到了那位“巧遇之客”。


    這個詞是楚越起的,因為何惟赫每次都裝偶遇。


    楚越和顏意對視一眼,楚越俯到顏意耳邊低語:“第一句一定是:好巧啊。”


    何惟赫見到顏意,連忙擺出自認最陽光帥氣的模樣,果然道:“好巧啊。”


    顏意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看向楚越,楚越雙手一攤,仿佛在說:“你看,他都懶得換一句。”


    何惟赫見顏意笑了,也跟著笑,笑容裏滿是討好:“顏意,我在外邊發現了一個地方風景很好,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顏意擺擺手:“不好意思哈,有點忙,下次。”


    何惟赫連忙跟上:“你每次都說下次,”


    不等他說完,顏意打斷他的話,語氣還是那樣溫和,說出的話卻滿是諷刺:“每次都說下次,你還不懂我的意思?”


    何惟赫連忙點頭,眼神更加柔軟:“我懂,我懂的。你是副所長,要管很多事情,還要忙著賺錢。”


    他語速加快,急於表現自己:“其實,我會做飯,我會按摩,我可以當個賢內助,我也不要名分,不會和白城爭,隻要你願意。”


    其實顏意多少有些煩躁,要不是因為他是何清蕊的親哥哥,她實在懶得理會他:“你既然知道我跟白城的關係,就不怕我告訴白城?”


    “你告訴他幹嘛?”何惟赫急了幾秒,又被自己的想象說服。


    他稍微壓低聲音:“你有金幣有物資,白城三妻四妾,你也可以啊。我們偷偷的,他不會知道的,他那麽忙,照顧不了你,你需要一個……”


    “你什麽鬼!”楚越忽然牽起顏意的手,慢慢與她十指相扣。


    “你會的我都會,我會做飯,我也會按摩,我也可以當賢內助。這次,你懂了吧?”楚越說著還故意晃悠了幾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


    顏意配合他演戲,何惟赫看了看兩人,心緒複雜,指著楚越問顏意:“他不是你表弟嗎?”


    楚越搶答:“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弟。懂?”


    何惟赫忽然懂了,他每次找顏意,楚越總會出現,原以為是表姐弟的關係,沒想到,他們隻是打著表姐弟關係的幌子。


    又再看了一眼兩人,看著楚越有些得意的神色,他一副被辜負了的模樣,最後在眉毛擰成麻花之前落荒而逃。


    顏意在何惟赫走後就鬆開了手,注意到顏意鬆開手,楚越也慢慢鬆開了她的手,隨後緊握著自己的手,卻隻感受到自己的溫度,便又鬆開了。


    握著和空空如也的感覺差真的很大。


    顏意邊走邊問:“你真的會做飯會按摩?”平時他都是和自己一起負責洗菜擺碗筷之類的,還沒見他做過飯,顏意有些疑惑。


    楚越搖搖頭:“不會。但我可以學,學做飯,學按摩,總不會比那個雞窩頭差的。”學著成為你的賢內助。


    顏意以為他這是在開何惟赫的玩笑,嘻嘻哈哈笑著:“小越,你跟六零學壞了,都會取笑人了。”


    她彎了彎眼睛,抬手摸摸他的腦袋:“你別聽奶奶說的再長高了,你再長高我就摸不到你了。”


    “有沒有可能,我已經長不高了……有沒有可能,我年齡比你還大?!”楚越壓下身子,他本就比顏意高出一個頭,之前又高又瘦還沒什麽,現在肩寬腿長身板結實,就這麽一個俯身,遮住一片月光,略帶壓迫感。


    顏意動作一頓,楚越抬起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說不定你得喊我哥哥呢。”


    顏意愣了一瞬,仰頭呆呆看著他星辰大海般的雙眸,險些溺進裏麵,反應過來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想占我便宜?”


    “又不是想當你爹,哪裏算是占便宜。”


    “我爹把你當兒子,你還想當我爹?!”


    “我沒說過。”


    “我告訴我爸去。”


    “說不定我真比你大!”


    “你比我大?等你找到證據再說。”


    “要不你叫一聲哥哥讓我聽聽先?想要什麽都給你。”


    顏意神色一頓,意識到眼前人是楚越,很快恢複笑意,隻是那笑意淺淡了幾分:“求我,求我我就叫。”


    楚越一本正經道:“哥哥求你。”


    “弟弟真乖。”


    “你耍賴。”


    “乖乖乖,姐姐帶你玩兒。”


    種植園裏一切正常,兩人一邊吃著果凍和梨膏棒棒糖,一邊往實驗室走去。


    研究員們都瘦了,胡澤他們倒是胖了,他偶爾會嚎幾聲說吃麵包吃膩了,白城就作勢要將他趕出去,他也就不敢嚎了,偶爾被取點血挖點肉拔點頭發的,總比餓得前胸貼後背好。


    現在又來了好幾個跟他搶活的,他還真怕再鬧就被趕出去了。


    陳安橋他們一邊研究胡澤他們一邊研究蟲愈藥和蟲子,蟲子雖然長得五花八門奇形怪狀,但是卻像同一家工廠的研究成果應用在不同東西上。


    蟲子所有毒液都在尾部或頭部那根尖刺,尖刺和身子像是安裝起來的,即使被已經死亡的蟲子尖刺刺到,依舊會中毒。


    即使將蟲子的尖刺拔掉,蟲子依舊不痛不癢正常存活,而且刺不可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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