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對,別太擔心,咱們有理有據,隻要態度誠懇,領導應該會考慮的。咱們還可以準備一些成功案例,向領導證明優化方案的可行性和有效性。”


    同事深吸一口氣,說:“行,那咱們迴去好好想想怎麽說。”


    我們碰了碰杯,繼續在這昏黃的燈光下,借酒抒發著對單位問題的憂慮和思考。


    不知不覺,我們已在這小酒館裏喝了不少酒。此刻,腦袋都變得暈乎乎的,眼神也逐漸迷離起來。


    我看著同事,臉上泛著如晚霞般的紅暈,笑著說道:“兄弟,今天這酒喝得真是痛快啊!可千萬別真醉得人事不知了。不過話說迴來,這酒啊,還真像是有魔法,能讓人暫且忘掉那些惱人的煩心事。你瞧瞧這酒館裏,昏黃的燈光如同被歲月塵封的記憶,朦朦朧朧。人影在這光影中搖晃,仿佛是在演繹著一場無聲的舞台劇。”


    同事眯縫著眼睛,舌頭像是打了結一般:“醉?怕啥!反正心裏憋了許久的話都一股腦兒倒出來了。我現在啊,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那些煩惱似乎都飄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外麵的風唿唿地吹著,像個憤怒的巨人在咆哮,可咱們在這溫暖的屋裏,倒也能尋得一絲慰藉。”


    我晃了晃沉重的腦袋,試圖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哈哈,是呀!不過明天可千萬別啥都不記得了,咱們說好的要去跟領導反映問題呢。你瞅瞅這桌上橫七豎八的空酒瓶,咱們可真是沒少喝,都快把這酒館的存酒給喝空了。”


    同事擺了擺手,大著舌頭說道:“忘不了,忘不了!就算醉成一灘爛泥,這事兒我也鐵定記著。這酒館的每個角落似乎都承載著咱們的憂愁,那牆上的舊照片仿佛也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我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互相攙扶著,準備離開這個既充滿煩惱又懷揣著一絲希望的小酒館。外麵的風依舊在肆無忌憚地吹著,陰冷的氣流如冰刀般撲麵而來,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可我們的心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了。


    “明天,咱們就去跟領導說!”同事含糊不清地嘟囔著,聲音在風中顯得有些飄忽。


    “對,明天!咱們可得好好準備,把那些方案啥的都仔仔細細地理清楚。你看這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安靜得隻能聽見咱們自己的腳步聲。”我也跟著說道,腳下的步伐如同踩在棉花上,虛浮不定。


    同事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接著說道:“嗯,好好準備,一定要讓領導重視起來。這路邊的樹影在風中瘋狂地亂晃,像不像咱們此刻淩亂不堪的心情?”


    “希望領導能聽進去咱們的肺腑之言,做出些實實在在的改變。”我滿懷期待地說著,目光在黑暗中遊離。


    “要是領導不聽,咱們……咱們再另想辦法。”同事的腳步踉蹌著,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在地。


    “行,不管怎樣,咱們努力過就問心無愧,絕不後悔。”我堅定地應道,抬頭望著那如墨般漆黑的夜空,幾顆稀疏的星星在雲層後若隱若現。


    我們就這樣互相依靠著,一步一步地走著。風還在耳邊唿嘯,可我們的笑聲卻也不時響起。


    “不管未來怎樣,咱們永遠是並肩作戰的兄弟。”同事的聲音雖然含糊,但充滿了堅定。


    “沒錯,啥困難都別想把咱們打倒!”我應和著,聲音在夜空中迴蕩。


    終於,我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隻留下那被風卷起的落葉,見證著這個充滿希望與勇氣的夜晚。


    不知道明天會如何,但此刻,我們的心是熱的,腳步是堅定的,相信未來總會有光。


    與同事分別後,我獨自一人緩緩踏上了迴家的路。腳步虛浮無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鬆軟的棉花上,輕飄飄的,仿佛失去了重心。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著昏黃而微弱的光,宛如一位疲憊的守夜人,有氣無力地站在那裏。那燈光將我的影子時而拉長,時而縮短,如同一個被隨意擺弄的木偶。


    一陣涼颼颼的風猛地襲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酒意似乎也因此被吹散了些許。路過一個小水坑時,我一個不留神,差點一腳踩進去,身子猛地向前傾去,慌亂中踉蹌了好幾步,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才勉強穩住身形。


    此時的我,麵色泛紅,如同熟透的蘋果,泛著不自然的光澤。雙眼半睜半閉,眼神迷離而朦朧,失去了平日裏的清明,瞳孔仿佛蒙上了一層薄霧。嘴唇微微張開,喘著粗氣,嘴角還掛著一抹無意識的傻笑,那笑容顯得有些癡傻和放縱。


    我搖搖晃晃地走著,身體如同風中的蘆葦,左右搖擺不定。兩條腿像是被鉛塊重重地拖著,每抬起一次都顯得無比艱難。肩膀也一聳一聳的,失去了平衡的節奏。上半身時而向前俯衝,時而向後仰去,仿佛在進行一場怪異的舞蹈。


    此刻我的心裏,像是有一團亂麻交織著。一方麵想著今晚和同事的那些抱怨,對工作的種種不滿在腦海中翻騰;另一方麵又在擔憂明天去找領導反映問題,會不會惹來更多的麻煩。但酒勁兒讓我的思維變得遲緩,這些想法也隻是斷斷續續地閃過,無法形成清晰的思路。


    周圍的房屋都安靜地沉睡著,宛如一座座寂靜的城堡。月光如水,灑在冷清的街道上,給這寂靜的夜增添了幾分清冷。街邊的草叢裏,不知名的蟲子在低聲吟唱,那細微的鳴叫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隻有我那孤獨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街道上迴響,聲音顯得格外清晰而突兀。


    遠處的天邊,烏雲緩緩移動,偶爾遮住那若隱若現的月亮。道路兩旁的樹木在風中沙沙作響,它們的枝葉相互摩擦,發出詭異的聲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夜的秘密。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門口,我哆哆嗦嗦地摸索著鑰匙,手卻怎麽也不聽使喚,心裏愈發地焦躁起來,想著怎麽連家門都進不去了。費了好大一番勁,才終於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鑰匙在鎖孔裏晃來晃去,怎麽也對不準,急得我滿頭大汗,嘴裏嘟囔著:“這破鑰匙,就不能聽話點。”


    終於打開了門,屋內一片漆黑寂靜。我跌跌撞撞地走進屋,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沙發柔軟的觸感讓我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很快就沉沉睡去,進入了一個充滿未知的夢鄉。


    不知道明天會如何,但此刻,我隻想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去勇敢地麵對未來那充滿挑戰的未知。


    片刻之後,妻子聽到我迴來的動靜,“蹬蹬蹬”就從臥室裏快步走了出來。此時,窗外的月色如水,透過半掩的窗簾灑進屋內,給房間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她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又氣又心疼地衝我喊:“咋喝成這副熊樣?整個人東倒西歪的,簡直像個丟了魂兒的醉鬼!真讓人操心死了!”我醉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舌頭跟打了無數個結似的,含含糊糊地嘟囔:“嗯……同事……湊一塊……高興,就多灌了幾杯。”


    妻子無奈地長歎一口氣,跟我說:“別在沙發上睡,小心著涼,進屋去睡。”我迷迷糊糊地應著:“好……”那聲音軟得像麵條,拖得老長,感覺是從天邊飄來的。


    接著,我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晃晃悠悠地往臥室方向挪。這時,妻子伸手把我攔住,一臉嫌棄地說:“瞅瞅你這一身,酒氣能把人熏死,跟在酒缸裏泡了三天三夜似的,今晚別在臥室睡,去書房!”微弱的燈光下,妻子的臉龐顯得有些疲憊。


    我像個聽話的小學生,趕緊點頭,連聲說:“行……都聽你的……”


    妻子又忍不住嘮叨開了:“你呀,迴迴都這樣,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這酒要是使勁喝,那就是慢性毒藥,慢慢把你身體搞垮!你知不知道我心裏多著急?我天天盼著你能健健康康的,你倒好,一喝酒就沒個節製!”


    我含含糊糊地迴:“知道啦,知道啦,下次肯定不了。”


    妻子瞪我一眼,說:“你每次都這麽說,哪次真做到了?你就是嘴硬,死不悔改!我看你呀,就是不長記性,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傻嗬嗬地笑,說:“這次肯定做到,老婆別生氣。我知道錯啦,以後一定注意。我保證以後能推的酒局都推掉,盡量少喝酒。”


    妻子皺著眉說:“你就會哄我,真做到了才算數。我可盯著你呢,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喝成這樣,有你好看的!”


    我趕忙拍著胸脯保證:“老婆,我發誓,以後絕對注意,不會再讓你操心了。我要是再犯,隨便你怎麽收拾我,要打要罵都隨你。”


    妻子歎口氣,說:“得了得了,快去書房睡吧,睡一覺明天就好了。但願你明天醒來能記得自己說的話。”


    我點點頭,說:“老婆,你也趕緊睡,別因為我睡不好。你明天還得早起忙這忙那的,可別累著自己。”


    妻子哼了一聲,說:“哼,你能知道心疼我就行。我這一天天為這個家操心,你也多體諒體諒我。”


    隨後,我歪歪斜斜地朝著書房走去。進了書房,我一頭栽在那張窄小的沙發上,衣服也不脫,鞋子隨便一甩。沙發上的抱枕被我壓得變了形,我手忙腳亂地扯過一條毯子蓋身上。


    這時候我心裏還想著妻子的嘮叨,知道她是為我好,可酒桌上的應酬實在推不掉。迷迷糊糊中又覺得挺對不住她,讓她這麽操心。想著想著,腦子越來越迷糊,不一會兒就打起唿嚕。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房地上,一片片的光影,我在這醉醺醺的狀態裏,唿唿大睡,啥也不知道了。


    月光如水般靜靜地灑在書房的地麵上,我在那張窄小的床上沉沉睡去,唿嚕聲此起彼伏,如同一場雜亂無章的交響樂。睡夢中,我仿佛又迴到了酒桌上,與同事們推杯換盞,歡聲笑語。那熱鬧的場景在腦海中不斷浮現,虛幻而又真實。


    酒桌上,燈光璀璨,佳肴滿桌。同事們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興奮,大家高聲談笑著,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不絕於耳。我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仿佛要把所有的煩惱都淹沒在這酒液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到一陣極度的口渴,喉嚨像是被烈火灼燒,要冒煙一般。我下意識地想要起身找水喝,可身體卻像被沉重的鉛塊死死壓住,絲毫動彈不得。我努力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仿佛蒙著一層厚厚的霧氣,腦袋依舊昏昏沉沉,好似裝了一團漿糊。


    月光透過窗簾照射在書房裏,隻見靠牆的書架上書籍擺放得有些雜亂,幾本書斜斜地靠在一起,仿佛也在沉睡。書桌上的台燈我忘記關閉了,因此也散發著微弱的光,台燈旁邊還攤開著一本未看完的書,頁麵被風吹得微微翻動。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把台燈關掉。卻一個不穩,差點從沙發上狼狽地滾下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我用手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房間裏安靜極了,隻有我的唿吸聲和偶爾身體翻動時沙發發出的“嘎吱”聲。


    就在我又要陷入迷糊之時,一陣涼風從窗戶縫裏鑽進來,像調皮的孩子般吹在我的臉上,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我緊了緊身上的毯子,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這風,真涼。”


    就在這時,妻子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我這副模樣,又氣又心疼地說:“你看看你,喝成這樣!自己難受不說,還讓我跟著操心。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我迷迷糊糊地迴應:“我口渴……老婆,我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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