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往是最殘酷的。


    一個人的本性,在很多時候都可以暴露出來。聽說,要試驗你和一個男生是不是性格能夠相處,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他一起旅行一次。因為,在旅行之中,會充滿很多不確定的因素,而人在麵對這個各種各樣的突如其來的問題時,往往會變得十分的暴躁。其實,這麽一說,也不算是人的本性。


    隻是,不同人的性格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反應也是不同的。這些細小的差異,卻能體現不能人真正的性格。


    當然,還有一種更加直接的方法。那就是,麵對死亡。


    在這個話題上,我並沒有什麽太多的經驗之談。隻是,也有看到身邊的人都真實反應。


    比如,澤田。


    一個在懦弱的人,如果是麵過生命的被掠奪的時候,也難免會流露出原始的暴力。澤田在得知自己十年之後去世的消息時,害怕這種情緒是絕對有的,但是,與之而來的就是各種疑惑。我為什麽會死。


    當然,如果是得知自己死忙的原因,正常人當然會盡量讓自己避免這種原因的發生。所以,澤田選擇先幹掉白蘭,然後,從十年之前,就開始遠離最本質的原因,即離開彭格列。


    怨恨彭格列,怨恨自己的父親,怨恨裏包恩,甚至還包括十年之後的自己。


    這都是正常的反應,都是對於生命原始的渴望而帶來的。


    然而,在尤尼的身上,並沒有看到任何應該是普通人應該有的情緒。


    即使是帶有大空彩虹之子的傳承和與生俱來的責任。她都要麵對自己的死亡。她能預知眾人的命運,包括她自己的。但是,僅僅是麵對而已。


    真的是坦然麵對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不懼怕死亡的,當然,從另一方麵上來看,應該說,沒有人在這個世界上了無牽掛的。


    如果說,之前我並不知道尤尼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可能會相信這種說法。但是,如果她有了喜歡的男人呢?這種想法會讓她對待死亡的態度有了一定的變化。當你愛的人還活在陽光之下,會摟著另一個女人,或許還會有血脈相連的下一代。而你,卻隻能化作一抔黃土。這樣的結局很類似海的女兒,但是,小美人魚真的不曾後悔嗎?


    而最最可笑的是,無論是尤尼,還是澤田,帶給他們這種煩惱的,並不是他們自己,而是生命的原罪。


    澤田在生命的前十四年中,並沒有和黑手黨相關的事情,除了有一個做彭格列門外顧問的爸爸,以及身體裏麵流淌著的一世的血脈。


    而尤尼,同樣如此。


    憑借著這樣的一個原因,就剝奪了一個人追求自我和幸福的權利,這種想法還真是可怕。


    “你可能想的有點多。”裏包恩推了推帽子,提醒我。


    我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之前的這些想法,純屬可笑。在被壓製的同時,他們不都也得到了很多東西嗎。這些,大概都是應該付出的代價。


    如果沒有裏包恩,不接觸彭格列,澤田依舊是那個孤獨的廢材綱。


    而尤尼,如果不是她母親的女兒,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又怎麽會認識那個男人。


    隻是說,這些原本是束縛的東西成就了他們,同時,也毀了他們呢。這筆賬,誰能算清呢?


    然而,因果關係終究不過隻是一個簡單的關係而已,如果真的是有報應循環之說,那麽,世間往往就沒有不公平之事了。


    “看樣子,你應該不會給我什麽更好地建議。”裏包恩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聳聳肩,這種事情,誰又能真的去充當別人的人生導師呢?就算是裏包恩自己,也沒有完全把感情這件事情算清楚吧。所以,就算是能夠理清楚,至於解決辦法吧,可能是沒有的。


    “這件事情,你不應該插手。”我很直接地說道:“不禁是對那個台球愛好者,而且,對於尤尼來說,這種勉強而來的感情,可能會更加的難堪。不如就默默地。”


    “你說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孩子抱著巨大的遺憾去世嗎?”裏包恩背過身去,小小的背影,卻讓人覺得相當的可靠。


    真是可笑,明明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冷漠殺手,對自己的徒弟都並不存在太大的感情,卻對這個沒有見過多少次的小女孩這麽在意。就因為是故人之女嗎?這樣的理由未免有些牽強。


    我並不想對於這個問題說出太多的看法。僅從我個人內心陰暗的想法來看,就算是一個女人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愛自己,但是,如果有一個機會能讓你和他在一起,你會放棄嗎?


    我想,即使是尤尼,應該也不會拒絕這個機會。


    隻是,我透過隱隱綽綽的灌木叢,看著那個滿臉微笑的女孩子,突然覺得很好奇。這種對於自己未來有一定感知的人,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活下去的呢?


    當白蘭知道平行世界的時候,他當然有了別樣的野心。


    當沢田知道十年之後的自己去世的時候,也有了要改變命運的想法。


    而彩虹之子的大空呢?難道僅僅是默默地承受著這樣不公的命運嗎?


    螻蟻尚且知道偷生啊。


    明天的戰鬥即將開始,所以大家今天晚上不免都有些緊張。天還有些蒙蒙亮的時候,我聽見悉悉索索地一些動靜。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裏,我有些淺眠。睜開眼睛就看見沢田抱著衣服起來,初秋的季節,露水有些重。


    我悄悄地跟在他後麵,走出了這片空地。“沢田。”


    他之前應該也有察覺到我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原因沒有說話。


    沢田並沒有迴頭,隻是慢慢地向前走著。我想,他或許這個時候心裏有些不平靜,閑著也是沒事,索性就跟在他身後。


    “學姐,早上好。”


    這樣的問好真是有些懷念,明明是十年之前的語氣。不過,到了十年之後的現在,聽起來還是這樣的親切。就像是在十年之前的並盛街道上鄰居之間的互相打招唿。


    我摸了摸鼻子,看上去不大正常啊。“你很緊張嘛?不過,看你這樣有些不像。”


    的確不像,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看起來十分的精神。出了頭發有些淩亂之外,整個人看起來好極了。那雙明亮的金棕色眼睛看起來十分的有神,真是長大了啊。


    沢田微微一笑,指了指之前露營的地方。意有所指的說:“大後方就在那裏,我有什麽好緊張的。”是因為有守護的人嗎?這樣的話真是讓人覺得感動啊。不過,少年,為什麽覺得你這話裏麵有一種諷刺意味呢。


    可能是我多心了,沢田又不會長歪,明明還是一個陽光青春的好少年才是。


    “我並沒有和白蘭接觸過。”他忽然說道,轉過來的側臉透露出絲絲迷茫。“學姐,你有沒有覺得很荒謬。十年之後的我們看起來都是那樣的陌生。至少,以前的我從來沒有想到當黑手黨首領的想法。做一個機器人保護大家,好像才是我的夢想吧。”


    這種語氣很像是在表演話劇,雖然你親愛的學姐並不像隨時隨地的吐槽。“沒關係,你現在也是在保護著大家啊。”這句話說得可真是違心,保護誰?我扯了扯嘴角。


    沢田微微仰著頭,看向遠方,那邊正是密魯菲奧雷的陣地。“我覺得有些時候,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就像是兩隻鬥牛場的困獸,你永遠也不知道坐在觀眾席上的人都有誰?白蘭呢?他為什麽要發動這次戰鬥?”


    話題越來越遠了啊。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白蘭不過是覺得彭格列老了而已,就像是狼群裏麵新的頭狼會咬死老的頭狼一樣。


    “密魯菲奧雷是新起之秀,既然他有這個實力去爭奪為什麽不去?而且,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整個利益的蛋糕就是這麽一大塊,你憑什麽要占有其中一大部分的。就像是新出爐的菜鳥,就覺得什麽事情都應該以實力說話。而那些老前輩,就覺得應該按資曆說話。比如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之間的矛盾,在人家看來,這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是看誰的拳頭大而已。他要求重新劃分勢力範圍,但是,在你看來就是侵犯了你的權益。”我斟酌著說道:“不過,這僅僅是分析你們兩個家族之間的利益分配,如果不算上你們手上的各種指環。畢竟,你的目標是要拯救世界。”


    沢田聽得很認真,卻被我最後一句話給噎了一下。


    小聲地反駁道:“裏包恩說了,這不是為了世界和平,僅僅是為了我們自己。”


    看來,裏包恩也很擔心沢田可能會把彭格列改造成世界警察組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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