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鄧輝意料的是,劉春生的家裏來了個大人物。


    聽到屋外的喇叭聲,劉春生便親自迎了出來。


    “鄧輝,鄭書記來了。他想見識一下你的醫術。”


    鄧輝走進客廳,鄭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熱情地伸出雙手,笑道:“其實早就見過。那都是因為工作關係。首先聲明,今天見麵,純屬個人感情,和工作無關。”


    鄭文握著鄧輝的手使勁搖了幾下,笑容可掬。鄧輝倒是有些受寵若驚。雖說純屬個人感情,但人家市委書記的身份擺在那裏,誰都沒辦法改變。


    “聽老劉說,在你的治療下,他的夫人居然能動了,實在讓我佩服。所以,我抽出一點時間過來,就是想親自見識一下你的醫術。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鄭文笑著說道。


    塗婷的臥室在二樓。劉春生在前麵帶路,鄭文和鄧輝跟在他後麵。


    三天沒來了,鄧輝上樓一看,自己都嚇得不輕。原來塗婷已經坐了起來!


    她的背靠著牆,正在和劉雨薇說笑。劉雨薇熱情地和大家打了一個招唿,便自覺地退了出去。


    走到門口,她暗暗地向鄧輝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點讚。


    施針。氣功引導。排病氣。


    一係列操作下來,鄧輝累得滿頭大汗。


    鄭文屏住唿吸,看得十分專注,不肯漏掉任何細節。


    眨眼間,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結束治療後,鄧輝做了幾個收功動作,讓自己恢複常態。


    鄭文吃驚地問道:“鄧輝,你這麽簡單的治療,居然把高位截癱給治好了?”


    鄧輝淡淡一笑:“你看起來簡單,真正想收到奇效就不簡單了。特別是氣功引導和排病氣,沒有深厚的內功修養,連想都不用想。還有,我的針灸也是師父獨創的,有些關鍵的知識點,估計連醫科大學的教科書上都沒有。”


    鄭文不由感慨:“高手在民間,看來這句話不假啊。”


    從高位截癱到能坐起來,劉春生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


    “鄭書記,鄧大師,你們下樓坐吧。我去泡點茶喝。我家有新鮮的武夷山大紅袍。”


    鄭文一擺手,堅定地拒絕道:“我不喝茶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鄧大師是否給麵子?”


    作為一個市委書記,把話說得這麽謙虛,怎麽可能不給麵子?


    鄧輝微微一笑:“鄭書記,您客氣了。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鄭文道:“明天上午,你來我辦公室,我和你細談,可以嗎?”


    “行。”


    鄧輝微微一拱手,向兩位領導告別,這才坐進了他的奧迪車。


    黑豹在車上很安靜,沒有任何異常表現。鄧輝便一腳油門離開了常委樓。


    車子開到半路,張軼敏的電話來了。大概是工作太忙,又顧忌太多,張軼敏已經很少給鄧輝打電話了。


    電話一接通,鄧輝盡量陪著小心,喊道:“張姐好。”


    話筒裏很快傳來張軼敏的笑聲:“小男人,你在忙什麽呢?”


    鄧輝:“我沒事。張姐請吩咐。”


    張軼敏嗔怒道:“你這家夥對我也越來越官方了?我能吩咐你什麽?我是想問你,那個建材批發市場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沒問題,當然幹!發展形勢這麽好,有錢不賺是傻瓜。我保證三個月內見成效。怎麽樣?”


    鄧輝表現得信誓旦旦,讓張軼敏很受用。當市長的人並不在乎錢被誰賺走,而是需要有資金投進來,促進當地經濟發展。


    “鄧輝,我看好你。你好好幹,隻要有機遇,我就會盡力為你服務。”


    一提起“服務”,鄧輝就想到自己給張軼敏治病的那些日子。在鄧輝的鬼門金針刺激下,張軼敏羞於啟齒的隱私終於治好了。這種服務實在太到位。


    “張姐,謝謝信任。我這段時間比較忙,所以向你匯報工作少了一些,還望多理解。”


    “怎麽不理解?丁虹生了個男孩,鄭雨甜的肚子又大了。這都是你辛勤耕作的結果。你多賺些錢吧,爭取給國家貢獻一個班的戰士。”


    接下來,便是一陣嘻嘻哈哈的調侃。也不知什麽原因,和張軼敏聊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其實也是挺快活的。


    鄧輝暗暗祈禱,張軼敏千萬不要知道梁媚的事。要是讓她知道梁媚有喜,又是他的功勞,都不知道怎麽看他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鄭文果然在辦公室等。


    大概是鄭文提前有安排,鄧輝在保安室提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保安室的人幾乎沒說什麽話,直接放行。


    鄧輝一走進辦公室,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來,請坐。”


    鄭文熱情地握手,讓座,給鄧輝賓至如歸的感覺。


    “鄭書記,您客氣了。”


    第一次來大領導辦公室,又受到大領導的寵愛,讓鄧輝有些局促不安,連雙手都不知放哪。


    “鄧大師,請您來我辦公室,一是想聽一下輝煌集團的發展計劃。輝煌集團是羊城縣第一大企業,在全市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我必須加倍重視。其二嘛,的確有一事相求。省委一哥遇到大麻煩了。他的女兒十八歲,不知道得了什麽病,抑鬱,封閉,失眠,偶爾睡著也會在惡夢中驚醒。她原來是大學裏的校花,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就是因為得了怪病,不得不休學在家治療。遺憾的是,一哥動用了手裏的全部資源,頂尖醫學家集體會診,連病因都沒找到,更別說治療了。”


    說到這,鄭文重重地歎息。鄧輝也聽得一頭霧水。這樣的病,不要說治,他連聽都沒有聽過!


    “宋陽新說了,如果誰能把他的女兒宋芊芊治好,無論什麽樣的感謝都不為過。我尋思著,你的醫術這麽好,是不是可以去試一試?”


    看見鄭文那熱切、充滿期望的眼神,鄧輝一下子變得六神無主。說真的,像宋陽新這麽大的官,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和他搞好關係。那些醫學專家肯定是盡了全力的,自己是不是比他們還要厲害,真的不敢太奢望。


    “鄭書記,不瞞你說。宋芊芊的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當然,如果要施治,還是必須看到她本人,聞,望,問,切,這是最起碼的診斷手段。我怕萬一我治不好,會給您丟臉。那樣的話,對您來說,會不會起反作用?”


    鄭文一擺手,否定道:“當然不會!宋書記的為人我了解。醫學專家一批又一批,他都沒有遷怒,又怎麽會遷怒於你呢?再說,我向他匯報的時候,也不會把話說死,肯定會留有餘地。但你治愈塗婷的高位截癱,這是不爭的事實。”


    說到這,鄭文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光芒:“幫我一個忙,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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