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健折磨夠了,鄧輝揮舞了幾下手指,運用隔空點術,把李鍵的穴道解開。


    鄧輝一腳踩在李健的胸脯上,微微一用力,李健似乎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又是一陣慘叫聲。


    其實鄧輝的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李健的肋骨並沒有斷。由此產生的恐懼感,足以震懾所有人。


    鄧輝問道:“你現在服了嗎?”


    “服了。我服了。”


    李健終於同意把人撤走。


    何東輝一直躲在自家屋頂上觀察著煤礦的鬧事現場,也被眼前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


    他媽的,這鄧輝還是人嗎?何東輝不由頭皮發麻。


    片刻之間,數十名小混混一個個身帶輕傷,倉皇而逃。


    陳建良也布置人手,把那些受傷的礦工送去醫院救治。


    周龍翔不無遺憾地問道:“老大,這樣處理,是不是太便宜李健他們了?”


    言下之意很明確,還應該讓李健再出一筆醫療費。打了人就跑,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誰知鄧輝來到煤礦外圍,衝著百米開外的何東輝家裏喊了一嗓子:“何村長,你躲在屋頂幹嘛?還不快點下來向我道歉?”


    這聲音發自鄧輝的丹田,極具穿透力。何東輝飛快地跑下來,喘著氣來到鄧輝麵前,滿臉賠笑:“對不起,老大,我這幾天身體不好,在家休養呢。”


    陳建良滿臉黑線,又不方便發作。何東輝畢竟是金雞村村長,真正的地頭蛇。


    關鍵時候,何東輝卻躲起來了,還謊稱有病。


    鄧輝麵無表情地說道:“何村長,由於你對村煤礦的事情處理不力,我給你一個小小的處罰,扣除你今年的年終獎。”


    煤礦發給何東輝的年終獎少說也有五六萬。對於何東輝來說,當然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他頓時就愣住了。


    好在鄧輝所說的是扣除今年的年終獎,而不是拒發年終獎,留給了他一扇希望之門。


    “你有意見嗎?”


    “沒意見。”


    “那好,你現在帶我去陳道國家裏吧。他是這次群體性事件的罪魁禍首,我要和他見個麵。”


    聽到鄧輝的吩咐,何東輝有些為難,閃爍其詞地說道:“老大,陳道國在鎮上有人啊。”


    鄧輝:“有什麽人?”


    何東輝:“鎮長何衛東,權力大得很呀。何衛東是陳道國老婆的弟弟,聽說下一步還要升書記。”


    得知陳道國的小舅子是鎮長,周龍翔和陳建良不約而同的臉上肌肉一緊,齊刷刷地看向鄧輝。


    鄧輝不以為然地拍了拍何東輝的肩膀,笑道:“區區一個鎮長,能翻多大的浪?你帶我去吧,不需要你說一句話,我隻要見到陳道國就可以了。”


    何東輝把鄧輝帶到村東頭一戶最為豪華的別墅,就停住腳步了。


    “老大,陳道國的家裏很有錢,養了一條看家的藏獒,這藏獒高大兇猛,渾身皮毛烏黑,油光發亮,嘴巴更是像老虎嘴似的。村裏的人都不敢去他家。”


    說這話時,何東輝自己也沒有想要進去的意思。


    鄧輝拍了拍何東輝的肩膀,什麽都沒說,也沒有上前敲門,而是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衝刺。


    唿!


    三米多高的大鐵門,一躍而上,瞬間就進入了陳家大院。


    何東輝還以為自己是在看影視大片。


    孰不知,陳家大院裏更不平靜。鄧輝的身體如一隻輕飛的燕子落地時,那隻藏獒如一頭兇猛無比的獅子直撲過來,還張開了血盆大嘴,準備撕碎鄧輝的身體。


    鄧輝猛然轟出一記水綿掌。強大的掌風把藏獒阻擋在半空,然後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藏獒伸了幾下腿,便不甘地閉上了雙眼。它的內髒全碎了。


    陳道國坐在客廳喝茶,聽到院子有響聲,便走出來看。他心愛的守家神獸已經死翹翹,沒有了半點聲息。


    陳道國不由勃然大怒,喝斥道:“你是什麽人?竟然私闖民宅,還打死了我家藏獒。信不信我抓你去坐牢?”


    鄧輝站在原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是找你來談事情的。至於藏獒,不是我打死的。不信你可以看,它沒有一點傷口。大概是暴病身亡。”


    陳道國走到藏獒麵前,沒有看見一滴血!


    這藏獒的身體壯實得不行,一頓能吃好幾斤的豬肉,怎麽可能說死就死?


    聯係到李健剛才打來電話,說自己遇到硬茬了。不但事情沒有辦好,還有不少人受傷,陳道國立即問道:“你是鄧輝?”


    “是的。我專程找你談事,難道你不歡迎嗎?”


    鄧輝冷冷地問道。


    陳道國長得大約隻有一米五,不但矮,還很胖,像一個肉皮球。這麽醜陋的男人,竟然娶了鎮長的姐姐當老婆,可見錢的魅力有多大。


    當然,陳道國除了又矮又胖以外,腦子還是挺靈光的。他意識到自己碰到硬茬了,也沒有太多為難鄧輝,而是衝著院裏喊道:


    “阿來,把藏獒的事情處理一下。我陪鄧老板談點事。”


    到了客廳,鄧輝又一次被震撼了。客廳足有六米高,裝修得富麗堂皇,僅僅裝修費都不會低於一百萬。


    地毯也是進口的波斯地毯,踩在上麵,讓鄧輝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他剛剛從煤礦過來,腳上不免帶著一些泥濘。


    陳道國往太師椅上一坐,端起茶幾上的紫砂壺啜飲了一口,然後抽了一口雪茄煙,淡淡地問道:“你說吧,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你的礦工,把我煤礦的巷道給挖穿了,難道你還有理了?”


    鄧輝問道:“你雇傭了那麽多人來鬧事,還打傷了十幾個礦工,這件事怎麽解決?還有,由於你的人鬧事,導致了我的煤礦一天沒有生產,又怎麽解決?”


    皮球踢還給陳道國,這家夥毫無懼色,直接說道:“金雞煤礦必須關門,要不然會搶了我的飯鍋。”


    “如果我不呢?”


    鄧輝又問道。


    陳道國:“既然這樣,今天的事情還會發生。說不定哪天,你的煤礦還有發生瓦斯爆炸的可能。到時候死了人,你的損失可就大了。”


    鄧輝淡淡一笑,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我們之間已經沒法談了,那就不談了。我這邊的傷員,你出錢治療。你那邊的傷員,也是你自己善後。”


    說罷,鄧輝悄然向陳道國的腹部彈出一股暗勁,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了。陳道國一下子沒反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媽的,這是什麽邏輯?真以為老子是泥捏的呢?


    兩邊的傷員都要我治療?我是冤大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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