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個唿吸之間,一大群帶著武器的小混混全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估計不少人斷手斷腳,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恢複。


    鄧輝風輕雲淡地坐上車,笑道:“雨薇,這打鬥片好看嗎?”


    “不好看。太血腥了。”


    劉雨薇說道:“你知道曾家大少是誰家的兒子嗎?”


    鄧輝:“不管他是誰。就算是皇帝的兒子,也照樣要挨打。這幫龜孫,隻知道欺壓百姓,不給點顏色讓他們瞧瞧,他們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劉雨薇說道:“曾家大少是羊城首富曾春祥的兒子曾真茂。鄧輝哥哥,這次,你怕是捅了馬蜂窩了。曾春祥的能量很大,他和縣委書記吳誌強的關係很鐵,像親兄弟似的。”


    鄧輝問:“那又怎麽樣?有關係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劉雨薇:“我爸教育我,在學校要保持低調。用心學習,把學習搞上去。”


    鄧輝發動汽車飛奔而去。曾真茂倒是把車牌號給記下來了。小小的羊城縣,豪車並不多。鄧輝的寶馬車就顯得有些紮眼。


    前麵就是常委樓。到了和劉雨薇說“拜拜”的時候了。劉雨薇竟然有些難舍難分。


    她原本是想約鄧輝出來喝酒、聊天、暢談人生的,連續看了兩場武鬥片,一場比一場慘烈。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替鄧輝擔心,害怕曾家父子報複。


    “鄧輝哥哥,我迴家了。你自己小心點。”


    “嗯。你去吧。”


    鄧輝目送劉雨薇進入常委樓,這才駕車離開。


    走到半路,江虎的電話來了。


    “老弟,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怎麽不見你的消息?”


    一開口,江虎便問道。


    鄧輝:“江大哥找我有事?”


    江虎:“也沒什麽事。我一個人悶得慌,想你過來陪我喝幾杯酒,如何?”


    鄧輝:“好,我馬上過來。”


    江虎為了結交鄧輝這個朋友,又送房,又送車,真是下了血本。鄧輝當然要投桃報李。


    不一會,鄧輝來到江虎的雲夢山莊。一看時間,都已經深夜九點半了。


    廚師早就準備了一桌酒菜。


    江虎說道:“鄧老弟,這些天不見你,上哪發財去了?”


    鄧輝把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江虎直傻眼。


    江虎怔怔地問道:“這麽說來,金洲首富都被你收服了?”


    鄧輝苦笑道:“哪有那麽容易?古話說得好,為富者不仁。別指望這些富翁大發善心。唐明結交我這個朋友,就能證明他是善良之輩?”


    江虎搖了搖頭,語氣篤定地說道:“他的確不是一個善者。他在金洲市黑白兩道通吃,很多人都怕他。我覺得他還是看中你恐怖的武力值。”


    “他出價年薪一百萬請我去,我沒答應他。”


    鄧輝說道。


    江虎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做得對。如果答應了他,就算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了。像你這麽正直的人,不應該成為錢的奴隸。再說,憑你的本事,一年要賺一百萬,還不是好玩似的?你知道嗎?黃茂林的兒媳婦懷孕了,據說是你的功勞。”


    江虎喝了一口酒,好奇地問道:“這樣的大喜事,黃茂林都沒有告訴你?”


    鄧輝:“沒有。”


    江虎不滿地說道:“都是一群白眼狼。我聽說那個黃勇患了不舉症。結果是你這個送子觀音幫他治好的。這麽大的喜事,黃家父子居然沒有一點感恩之情。”


    鄧輝暗暗好笑。自己從黃家收走了四百萬的天價診金,他們哪裏還有什麽感恩的心?倒是江虎,沒提什麽非分要求,隻為結交一個朋友而已。


    “不提黃家了。我們喝酒。”


    一瓶飛天茅台很快就見底了。鄧輝不知道為什麽江虎今晚的酒興這麽高。他畢竟已是中年人了,鄧輝怕他喝出病來,那就麻煩了。


    “虎哥,喝酒盡興就行。我還要開車迴家呢。”


    江虎說道:“那我們不喝酒了,上茶!”


    受到江虎的禮遇,鄧輝真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畢竟沒有為他做太多事。他現在的主要收入來源是煤礦。兩個煤礦都出煤了。挖煤就像挖黑金一樣。


    江虎穿著一套唐裝,看上去頗有古韻。上次發生在月牙山頂的事情,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他還是活得很滋潤。


    鄧輝問:“虎哥,你知道曾春祥嗎?”


    江虎道:“知道啊。羊城首富。”


    鄧輝淡淡地說道:“我剛才把他的兒子打了。他兒子調戲我的朋友。”


    江虎震驚地說道:“還有這樣的事?他兒子我也認識,叫曾真茂,十足的紈絝子弟,一個很不成器的家夥。不過,曾春祥很厲害,他不但有錢,和上層建築的關係也很好。”


    正在兩個人說得熱鬧的時候,丁虹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一開口就問:“鄧輝,你是不是把曾春祥的兒子打了?”


    鄧輝很驚訝地問道:“虹姐,你是怎麽知道的?”


    丁虹急切地說道:“曾春祥給我打電話了。他們認得你的寶馬車。他要求你親自去曾府道歉,要不然,他們就報警。一旦警方介入處理,事情可就鬧大了。今天晚上受傷的人不少,他們如果經過司法鑒定,全都可以坐實你的罪名。到時候,你又得坐三年的牢!”


    丁虹掛掉電話,現場變得靜默起來。


    她說的沒有錯,憑曾春祥的關係,讓鄧輝再坐三年牢,一點問題都沒有。


    江虎問:“你打算怎麽辦?”


    鄧輝:“窮不和富鬥。民不和官鬥。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說到這,鄧輝的眼神射出一道精光,說道:“我不知道曾府在哪,要不然,真該上門去和他們道歉。坐牢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再也不想迴到那個鬼地方。”


    江虎自告奮勇地說道:“我知道曾家在哪裏,我和你一起去。曾春祥要是敢把你送進牢房,我就讓道上的朋友做掉他。”


    酒壯英雄膽。兩個人喝了一瓶飛天茅台。正是酒精上頭的時候。


    曾府大院燈火通明。


    曾春祥正在大發雷霆。他的寶貝兒子牙齒缺了兩顆,臉也變成了豬頭臉。


    更麻煩的是,院子裏還有二三十個混混,全都是斷手斷腳的。這些人都需要送到醫院救治,醫療費就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鄧輝到底是什麽來頭?一個人打傷了我們這麽多人?他以為能打就行嗎?我馬上就讓他去牢房裏過日子!”


    曾春祥憤怒地咆哮道。


    “你最好別得罪我,否則,下場會很慘。”


    院子裏突然進來一個男人,曾春祥嚇得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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