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世事已經幾百年了,這一次卻突然讓他管起這樣的大事來,君明這是變相得讓他難以從天界脫身。若今天他不管這件事,那麽就是告訴君明,從今往後,他不再插手天界的任何事宜,不管事魔族的、比翼族的,還是其他的事;可他若是管了這件事,那麽天界的事,他再也不能獨善其身。


    想必他已經調查過黎策的身份了,南梔轉世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到時候不僅是他,就連黎策也會被牽連。


    當年因為南梔,他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若是被人知道黎策就是南梔的轉世,保不齊又會被外人說道,悠悠眾口他哪裏猜得到會傳成什麽樣子。


    所以這一步,他不走也得走。


    他看著殿前的兩人,一男一女,若不是從身形上分辨了好久,他也不會知道這是一男一女。


    女子全身都被燒傷了,雖然血結痂了,但是看上去卻更加猙獰;而那男子全省青腫,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一張臉像是被人暴踩了。


    他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商陸。


    昨天夜裏,商陸來找過他。


    這孩子向來懂事講理,卻是第一次不辨是非,替這兩個犯下大罪的人求情。


    當時他在陣內,並不知道在陣外發生了什麽,隻是商陸這孩子從小到大都很聽話,直到他跪下的那一刻,蘇瑾才發現自己似乎從沒有看透他。


    他當時隻問了一句:“為何?”


    商陸說:“作為一位母親,她沒有做錯什麽,弟子很佩服她。雖然她犯下了大錯,但是在弟子看來,都是為了保護她的孩子,她的本意是不壞的,襲擊了師父您和亓均仙君,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孩子而已。所以弟子懇求師父饒他們一命。”


    商陸從小就跟著他,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從小喪父喪母,把他帶迴招搖山的時候,他承認也是因為這孩子身上有著不錯的天分,將來或許能有些用處。


    可是事到如今,也不需要什麽用處了。他們會是師父,而不存在什麽利用關係。


    “我會考慮的。”蘇瑾說。


    “多謝師父。”


    迴過神來的時候,他就看到文昌在一旁擺好了紙筆。


    蘇瑾清了清嗓,說:“你們二人,襲擊天神,還傷了本座的愛徒,罪無可恕。可是本座知道,你們二人情有可原,但是襲擊天神這件事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兩人各自罰天雷三十道,受罰後將囚禁在比翼族邊界,終身看守比翼族禁地。”


    亓均對於蘇瑾的處置絲毫沒有反應,雖然被襲擊的天神裏也有他,但是處置權並不再他手上,蘇瑾說完之後就離開了,他便也跟著離開了。


    文昌寫著寫著便發現停了聲音,他看了遲吉一眼:“沒了?”


    遲吉聳聳肩:“沒聽到嗎?三十道天雷,終身看守比翼族禁地,你還想要什麽?”


    文昌皺了皺眉,看著冊子上簡短的兩句話。


    沒想到承聿仙君竟然如此草率地下了懲戒,何苦他還連著兩日奔波水妖兩族,到頭來全都用不上了,勞苦功高沒有,隻剩下勞苦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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