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麵上,是秦艽在掌管天界的兵權,但其實所有將士都更加心向蘇瑾一些,畢竟每一次天界大戰的時候,都是他力挽狂瀾鎮守一方的,天界需要的不是一個事事都做得好讓人舒服就可以的跑腿,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用自身實力來說話第一武將。


    所以現在阿瀾站在這裏,已經被當觀賞花瓶看了有小半個時辰了。


    他淡定自若,有人看他他就裝作沒有看到,從小養成的冷靜倒是在這個時候發揮得淋漓盡致。十五歲的少年,風華正茂,站在雲端處,看上去竟然有蘇大將軍的幾分風骨。


    遲吉和商陸總算是趕過來了,手裏拿著璃珠,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阿瀾隻看了一眼,就目光不善了,看著那白衣女子像是宿仇。


    商陸迎上去,也不遲疑,邊走邊說:“快!”


    阿瀾在前麵帶路,夭夭跟在後麵,四人迅速地來到了承聿仙府,霍允已經在等候多時。他看到夭夭,沒有絲毫反應,隻是說:“有勞公主了。”


    夭夭十分憂心地問:“他怎麽樣了?”


    霍尊走了進去,頭也不迴地說:“公主不是最清楚你們比翼族的殺招會有什麽後果嗎?”


    夭夭被說的臉上愧疚地泛起了紅,咬牙跟上。


    蘇瑾的傷已經發展到最嚴重的程度,傷口處不見黑色痕跡,隻有微微的紅腫,看起來就像是被暴打才會有的樣子,但是此刻的他頭腦卻無比清明,或許你叫他背誦一下《金剛經》,他都能流暢地背出來。


    他看到這個一襲白衣的姑娘有些陌生,又聽到言誠喚她公主,心中正在猜測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阿瀾站在床頭,說:“師父,比翼族的夭夭公主來了。”


    蘇瑾十分欣慰地看來一眼阿瀾,看向夭夭公主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清冷了。


    霍允取出了璃珠,置於蘇瑾的頭頂,準備用璃珠的力量來抵消化解傷口,並且把內裏的筋脈進行修複。


    蘇瑾卻先拂開了霍允的手,說:“夭夭公主,今日你救蘇某,蘇某感激不盡。”


    夭夭也是臉紅地點點頭,說:“沒事的,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阿瀾抽了一鼻子。


    霍允催促道:“別墨跡了,再不治你救當場身亡了,有什麽想說的,等你病好了之後再說也不遲。”說著他又把璃珠放在了蘇瑾的頭頂。


    這次蘇瑾卻直接把璃珠從頭頂取下來。


    他虛弱不堪,毒素已經開始侵襲五髒六腑,甚至心髒都有了斷斷續續的窒息感。但是他仍舊固執地把璃珠拿在手上,對著夭夭說:“既然這樣,公主救蘇某的命,蘇某當然不可堂而皇之地接受,比翼皇族的規矩,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隻是情況緊急,還望公主放下俗世偏見,萬不要當真了。等蘇某病好了,必定以另外的方式重謝。”


    在場的人被蘇瑾的話說的莫名其妙。


    夭夭卻怔怔地呆住了。


    蘇瑾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不帶任何情緒,冷清又疏離——甚至體內的毒素開始肆意破壞,他也不皺一下眉頭。像是……像是一個十足自負又自信的談判者,這場用他的命作為籌碼的談判,他絲毫都不能吃虧,即便下一刻就會立馬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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