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看到餘一劍那一臉驚恐之色,卻並沒有把它當迴事,也沒有停止這個話題,而是繼續根據自己的節奏說到:“十三年前,自我司馬家族從大秦徐氏一族奪取了天晉江山之後,本該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麵,用心治理這片大好河山。


    應該采取籠絡前朝舊臣、整肅邊防軍紀、福澤舉國百姓等手段,采取一些開明政策來鞏固自己所統治的這片江山社稷。


    但是,令人遺憾的卻是,當今聖主卻被奸臣蠱惑,陷入了迷戀仙道的事情上,並在奸臣的慫恿下做出了很多不明智的舉措,逐漸失去了能臣的輔佐。


    舉國軍力也是一落千丈,甚至還因為朝堂上下的貪欲之風而漸漸失去了民心。


    眼看著這原本應該是一片大好的天晉江山轉眼之間便處於了一片危難之際,作為一名天晉皇族的血脈之人,我豈能就此坐視不管?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司馬家族的江山再落入他人之手?


    所以我必須要做些什麽了。”


    見司馬睿不把自己當外人,竟然連如此私密之言都敞開了說出來,餘一劍也是十分意外。


    不過,自從餘一劍從芙蓉鎮走出來,進入這江湖之後,已經見到過太多關於天晉朝堂的不義之舉了。


    就算不是因為自己是大秦皇族的血脈,自己對天晉朝堂的所作所為也是十分不滿,今日遇見與自己有相同感受的司馬睿,自然親切之感又增添了幾分。


    餘一劍看著司馬睿問到:“教主說言確實在理。


    但是教主是當今聖主堂兄,大可直接麵見聖主,將您心中之想當麵告知,勸說聖主遠離奸臣,實行開明之策,福澤天晉百姓啊。


    何必還要使用其他手段呢?”


    “嗬嗬。餘兄弟所說的這些方法,我哪裏沒有嚐試過?


    我是多次勸說聖主應采取開明之策,壯大我天晉國力。


    無奈聖主被奸臣蒙蔽了視聽,對我等忠心之臣的良苦用心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還怪我等幾位忠心之臣妖言惑眾、唯恐天下不亂,懷疑我等居心叵測,更是加強了對我們的防範之心。”司馬睿一臉無奈地迴答說到。


    聽了司馬睿的話,餘一劍這才明白其中的緣由。


    他看著司馬睿,點了點頭說到:“原來如此。看來這天晉國力漸衰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根源的。


    這也難怪他們要找到那龍虎山開啟什麽國運大陣了。可他們卻沒有真正領會到,這樣做其實隻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而已。


    如果沒有認識到這其中的根本,天晉帝國遲早將會是處於風雨飄搖的境地之中的。


    那個時候,隻要有人站出來振臂一唿,天晉帝國的江山社稷就岌岌可危了。”


    “餘兄弟所言甚是。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收攏了不少誌氣相投的兄弟們,組建了這‘玄明教’。


    我們采取各種策略,幫扶百姓、收攏民心,就是為了以防哪一天天晉朝堂真正失去了民意,在大廈將傾的那一刻,可以以一己之力收拾天晉帝國的這副爛攤子。


    與其讓這大好河山落入他人之手,還不如我們自己接管了這一片大好河山。


    至少這樣一來,這江山社稷還是掌握在我司馬姓氏的手中。這也算對得起我司馬家族了。”


    到了這個時候,司馬睿終於說出了成立這“玄明教”的根本用意。


    餘一劍也才真正弄清楚了這“玄明教”成立的根本初衷,也真正了解了這“玄明教”的善惡是非。


    經過了這一番交流,餘一劍也漸漸感覺出了司馬睿為何要讓洪大川安排此次見麵的根本動機。


    於是他便故意試探地問到:“多謝教主對我的信任,能夠敞開心扉和我說了這麽多肺腑之言。隻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教主今日不會是平白無故地和我說這些話吧?”


    “哈哈哈,餘兄弟果然也是個聰明之人。我們洪兄弟在我們教中也是一名骨幹弟兄。


    他自從偶然和餘兄弟相遇後,就從平日的交往中了解了餘兄弟的所思所想,也十分敬佩餘兄弟的為人。


    所以當他迴到教中之後,把餘兄弟的情況和我一說之後,我也覺得餘兄弟實在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才,所以就很想與餘兄弟結識,也希望餘兄弟能加入到我們這‘玄明教’中來。


    如果餘兄弟願意的話,不如也加入到我們“玄明教”來。


    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來。”司馬睿目光炯炯地看著餘一劍說到,言語中充滿了期盼。


    聽了司馬睿的話,餘一劍陷入了沉思。


    他想,如果說自己原本就計劃要和天晉朝堂對決,設法奪迴大秦的江山,那麽眼前這名野心勃勃,對當今朝堂之舉頗為不滿的天晉藩王自然也是一支可以利用的對抗天晉朝堂的強大力量。


    而且,如果這位司馬睿真的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可以做到以天下百姓為重,真心真意地治理這片大好河山,給天下百姓一個安穩、幸福的生活之所,那麽對於餘一劍來說,誰來當這個帝國之主,其實都是無所謂的。


    想到了這裏,餘一劍心中一動,便笑著迴答說到:“教主深明大義,處處以天下百姓為念,一劍十分欽佩。


    如果一劍有幸能跟著教主為天下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一劍自然也是十分願意的。


    隻是這入教之事,不是一件小事,希望教主還能再多容我些時日,讓我再好好考慮一番吧。”


    聽了餘一劍的話,司馬睿和洪大川也聽出了餘一劍似乎還是十分願意和“玄明教”一起做些事情的。


    雖然他暫時還沒有馬上答應入教,但有些時候,人們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故意也會推阻一番,這也屬於正常現象。


    隻要對方沒有一口拒絕,那就表明十分有希望,因此他們兩人也都十分高興,便又舉起酒杯與餘一劍共飲了一杯。


    於是,趁著這個機會,餘一劍就打算將放在自己心中已經很長時間的那個疑問慢慢地拋了出來。


    他想嚐試著詢問司馬睿是否了解天晉帝國當年奪取大秦江山的內幕,於是就慢慢地將話題引到了當年的場景上去了。


    幾杯美酒下肚之後,大家更是聊得十分投機,仿佛多年老友一般,無所不說,無所不談。


    所以,在餘一劍的故意誘導之下,聊著聊著,司馬睿就自然而然地說起了當年的一段段陳年往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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