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那個孤獨的狼把燕赤城師兄氣的怒火攻心,真氣逆轉,識海震蕩,起碼要閉關三五月才能恢複呢。”


    “跟孤獨的狼有什麽關係,明明是那王有財氣的。”


    “要我說,這事兒跟王有財也沒關係,明明是燕師兄不想給靈石。”


    “人家燕師兄也沒說錯啊,他起碼得證明一下那個大胡子是孤獨的狼啊。”


    “我怎麽總覺得這件事兒怪怪的,王有財借了大胡子水鏡幛,然後第二天,王有財就把大胡子捉去燕師兄那裏了,天底下哪裏有這般巧的事?”


    “對頭,而且王有財還是天人峰的,又才入外門,怎麽這麽快便跟咱們飛來峰的劍修扯上關係了?”


    “要我說,不管孤獨的狼是誰,這王有財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離他遠點,免得被他坑害。”


    雲霧繚繞的飛來峰,劍修論議論紛紛。


    這事兒鬧得這麽大,不僅僅是內外門弟子知道此事,甚至連一些長老都被驚動了。


    再次被驚動了。


    飛來峰的長老們召開了一次會議。


    然後孫玉庭第三次麵見了雷孤衡。


    第二天,歸元劍派增加了一條新的劍律。


    “所有歸元劍派劍修,不論修為和山峰,一律不準借用水鏡幛。”


    ……


    ……


    王有財摸了摸鼻子,在眾劍修各色各樣的眼神中走過。


    這些眼神中,有貪婪;


    有打量;


    有好奇;


    但更多的,卻是避之不及。


    因為王有財,歸元劍派已經接連頒布了三條新劍律。


    第一次,因為王有財,劍修們不能吃雞蛋灌餅了;


    第二次,因為王有財,劍修們不能在劍穀裏做交易了;


    第三次,因為王有財,劍修們不能借用水鏡幛了。


    王有財搞了很多事,卻始終都沒事。


    劍修們什麽都沒做,卻總是鍋從天上來。


    從眾劍修的身旁走過,王有財故意大聲道,“這個大胡子,真他嗎不是個東西,居然敢造謠燕師兄不舉。若我知道他是這種人,定然不會把水鏡幛借給這種人渣。”


    一個灰衣劍修臉色古怪,悄悄對聲旁的同伴道,“這王有財如此有恃無恐,也不怕燕師兄和大胡子的報複,不會是掌教的私生子吧?”


    同伴立刻點了點頭,“就是,你看他當雜役的那兩年,那叫雜役嗎?除了中間三個月裝模作樣的撣了幾次地。若換成是其他的雜役,怕不是被打斷腿了哦。”


    另一名劍修也小聲道,“我看就算不是掌教的兒子,怕也是跟哪座山峰的首座有著不淺的關係。尤其是雷首座,他嫌疑最大。”


    三名劍修縱然壓低了聲音,但王有財築基過後,感官早已強化,還是隱約聽到了不少。


    他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宛如一隻受驚的兔子,“我告訴你們三個,飯可以亂吃,話千萬不要亂講,我不是掌教的私生子,我不是啊。”


    原本聽到三名劍修說話的人還不多,但王有財這麽一大喊起來,幾乎所有的劍修都聽到了,並且紛紛轉過頭來,議論紛紛。


    “一說王有財是掌教的私生子,他為何如此激動?”


    “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他怎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算了算了,大家且小點聲別說了,這王有財既然是掌教的私生子,萬一被他盯上了要報複我們,這不是我等可以承受的。”


    有劍修腦子轉的快的,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自來熟的迎了上去,連稱唿都換了,道,“王少爺,今日怎麽有空又光臨我們飛來峰?”


    王有財哼唧了一聲,大手一揮,“沒其他的事,就是過來隨便走走,看看你們修行的怎麽樣。”


    聽王有財這話,不少劍修都吃了一驚。


    隨便走走?


    看我們修行?


    飛來峰是你一個剛進入外門的弟子能隨便走的地方?


    你一個築基下境的劍修,也配看我們修行?


    既不能,也不配。


    但若是放在掌教私生子的身上,好像就……順其自然了?


    更多的劍修臉上浮現出了笑臉。


    “王少爺,大家修行都很刻苦。”


    “胡說,你們再辛苦,有王少爺操勞辛苦嗎?”


    “王少爺更辛苦。”


    王有財點了點頭,大刺刺的背著手,踱步了幾圈,“我也沒其他的事,主要就是靈石多的花不掉,所以來藏寶閣看看。爾等切記,修行是與時間賽跑,切不可在一些花裏胡哨的事情上荒廢了修為。”


    “是是,王少爺說的是。”


    “王少爺慢走。”


    “王少爺小心,前麵有石頭,小心別崴了腳。”


    離開眾劍修的目光後,王有財摸了摸下巴,感覺自己方才演的還是比較像的。


    昨日把燕赤城氣的吐血,迴去之後,王有財把歸元劍派全部的劍律都惡補了一遍。


    他可以確定,冒充掌教陸青山的兒子,並!不!違!反!劍!律!


    更重要的是,現在誰都知道他身懷幾十萬下品靈石,哪怕是方才,他都感覺到了不少來自暗中的貪婪目光。財富已經露了白,越多的人注意到他,他就越安全。


    但僅僅如此,還不夠。


    安全自然不能完全寄托於劍律上。


    所以今天王有財再次來到了藏寶閣。


    一聲“雲兒”過後,師行雲一路小跑來到王有財麵前,看著背負著雙手的王有財,苦笑不止,“員外有何貴幹?再次大駕光臨。”


    昨天在燕赤城和王有財中,師行雲最終還是選擇了王有財,向幾十萬下品靈石屈服,沒有說出王有財在他手中購入水鏡幛的事。


    在師行雲的迎接下,王有財來到了二層包廂,坐下道,“我要買點兒法寶。”


    師行雲心中一喜,但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沒問題員外,請問員外想要什麽飛劍?哪怕是品質上佳、沒有存貨的飛劍,我們也可以替員外收購。至於傭金,隻要半成就好了。”


    “飛劍?誰要飛劍了?”王有財眼皮一翻。“我要防禦性的法寶、丹藥、靈符、法陣,全要防禦性的,抗揍的,越抗揍的越好。”


    看著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的王有財,師行雲的臉色登時古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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