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躺在地上聽鬥戰雙公如此,不由甚是驚異,他不明白鬥戰雙公為何不揭穿自己。


    其中之緣由?


    越來越蹊蹺!


    “帳前官在!”


    就在趙幕暗自思索之時,柳任飛亦緩緩起身,對快步入帳的四名衣甲鮮明的帳前官道。


    “之前闖入營帳被捉的一男一女看押妥當了麽?”聽得帳前官應諾後,柳任飛便微笑著對鬥戰雙公和熊公子道:“既然白衣獵人薄先生已派紙魂人將葫蘆穀的路徑踩探清楚了,那麽這三人其實也沒什麽價值。嘿嘿,我看,不如將他們丟了喂狼吧。”


    “丟了喂狼?”


    熊公子聞言驚愕的站起來,猶疑道:“這太草率了?!柳任飛,咱三域聯盟而來,盡管憑著穩紮穩打步步蠶食之法取得了勝利,但仍不能輕率!依我之見還是仔細地審審這三人。嗯,尤其這個什麽‘東獅密統’,或能審出有利於我們的信息。”


    “我看不必。”


    柳任飛皮笑肉不笑的陰森森地看了看趙慕,緩緩道:“熊公子因對通教的人有偏見,所以有些不太相信白衣獵人薄先生派出紙魂人帶來的消息。嘿,你就聽我的吧。”


    “聽你的吧?”


    縈繞著熊公子周身的黑氣驀地膨脹開,彌散之勢更加濃鬱,顯然對於柳任飛此舉甚是不滿,冷冷道:“一封通教的信和一個白衣獵人薄不待就讓閣下失去了穩凝麽?”


    “我怎會呢!”


    柳任飛歎道。


    “你已會了!”


    熊公子冷冷笑道:“我看你是想借著將他們‘喂狼’之名,一邊享受捉來的美貌女子的肉體,一邊獨享從這子口中榨出來的信息。哼,同時不讓我熊域沾得功勞吧。”


    “你想多了。”


    柳任飛笑道。


    “我想多了?”


    熊公子憤恨著道:“咱們聯盟之初,有過約定,哪個域的功勞大,哪個域便分得東獅域大的地盤。而今,咱們一路進攻過來,你仗著三域盟帥之名,已處處搶占功勞,而今更是當著本公子的麵,要將這三個極有潛在價值的人去喂狼,你居心何在?”


    “你糊塗啊!”


    柳任飛歎道。


    “我糊塗麽?”


    熊公子恨道。


    “......這!”


    柳任飛被熊公子追問的有些生氣,臉色愈發難看,緩緩道:“這三個絕不能留下活口。”


    “那就審審再殺也不遲。”熊公子極為不滿道:“我倒要看看,審完了再殺有什麽不妥。”


    躺在地上的趙慕本來以為來到大帳能遇見同被捉住的王敏和餘瀟瀟,卻沒想到還沒見到這二人時,卻被丟在地上,聽見了柳任飛和熊公子二人為先殺還是後殺自己爭得麵紅耳赤。盡管他此時絕對能夠掙開繩索,但因沒見到王敏和餘瀟瀟隻能選擇忍而不發,同時他也想聽聽柳任飛和熊公子爭執之後,後續還會有什麽行動。


    趙慕沒有動。


    爭執仍繼續。


    “二位息怒。”


    鬥戰雙公的蔡紅魚見二人爭執苗頭越來越盛,忙上前站在中間,迅捷地看了趙慕一眼,才又嘿嘿一笑,向熊公子道:“公子借一步話。”著便拉著熊公子往帳外走。


    風吹動大帳。


    地深沉著。


    蔡紅魚牽著熊公子的手出了大帳,來到一處半懸在空中的崖石旁,在盤旋飛舞雪粒的夜色中謹慎的迴頭看看大帳,才低沉聲音道:“公子你可知帳中這個年輕人是誰?”


    “東獅密統。”


    熊公子應道。


    “他不是的。”


    蔡紅魚歎道。


    “那他是誰?”


    熊公子奇道。


    “且聽我。”


    蔡紅魚低低著凝聲道:“此人不簡單!他便是之前挫敗並殺死申晏老子、東獅太子林宇,憑著宮城之戰打敗蘇氏父子的東獅域大掌教,新晉人氣之王的趙慕趙大掌教。”


    “啊!是他?”


    熊公子驚道:“原來那厲害無比的趙慕趙大掌教是如此年輕之人?......不太可能吧!”


    “絕對是他。”


    蔡紅魚陰陰笑道:“我和我兄弟曾與他有過一戰,嘿,他和前麵被捉的那個女娃二人即使燒成灰,我也認得。”頓了頓,他又道:“嘿,你可知我為何裝作不認識他麽?”


    “嗯,為何?”


    熊公子奇道。


    “因為此人武功修為極其詭異罕見。公子想想,不但摩狂魂先生死在他的手中,就連申晏老子、通學究都敵不過他,據,連血魔枯王也是因為此人而落荒而逃。”


    “這麽厲害!”


    熊公子歎道。


    “當然厲害。”


    蔡紅魚歎道:“如今,他竟然冒險被‘擒’,來到我們麵前,嘿,我們不能給他半分反抗機會,是去‘喂狼’,不過是將計就計把他交給白衣獵人薄不待以烈焰燒死。”


    “紙魂烈焰?”


    熊公子驚道:“難道紙魂烈焰能滅了他?”頓了頓又道:“看來,薄不待匆匆離開大帳,是心有準備了。哼,蔡紅魚,咱們可是三域聯軍啊,我看你們瞞著本公子很多。”


    “公子息怒。”


    蔡紅魚笑道:“這都屬於巧合。嗯,柳任飛因見白衣獵人薄不待帶著紙魂人而來,便請他派出人鬼難察的紙魂人去打探葫蘆穀的路徑,沒想到紙魂人才出了葫蘆穀之口,便嗅到了血魔枯王在盆崖中畫下的血色符咒饒氣息,一種特殊的血跡氣息。”


    “血跡氣息?”


    熊公子奇道:“就算這種血跡氣息很特殊,難道沒有別人沾有?會不會有些武斷了吧。”


    “不會武斷。”


    蔡紅魚詭異一笑道:“這種血色符咒血跡之氣息,獨一無二,除了血魔枯王能分辨出,通教主煉化的紙魂人亦可分辨出。嘿嘿嘿,所以紙魂人匆匆而迴告訴了我們。”


    “他為何來?”


    熊公子奇道。


    “為那女娃。”


    蔡紅魚笑道:“一定是為了那個女娃。我想這對情侶或是鬧了矛盾,一個負氣出走,一個癡情追來。嘿嘿,不管怎樣,反正他已落入我們手中,而且還假裝被捉住。”


    “如何斷定他是假裝被擒呢?”熊公子將信將疑著笑道:“不定他本就是個慫包呢!”


    “絕不可能!”


    蔡紅魚眼睛放出混合著憤恨、不服、刺激、興奮的光芒,獰笑道:“像這子如此非凡之人,即使裝死也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特異氣息。你難道沒察覺這子即使被五花大綁的捆住了,如喪家犬一樣躺在地上,但其流露的無形氣場仍咄咄逼人?”


    “讓我想想!”


    熊公子閉目沉思片時,忽爾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道:“確實如此,看來是我失察了啊!”


    “信我了吧!”


    蔡紅魚笑道。


    “當然信了。”


    熊公子又道:“不過他如今是東獅域尊崇的大掌教,現在落入我們手中,我們何不用他性命來要挾東獅域投降,這樣咱們便可以輕輕鬆鬆事半功倍的拿下整個東獅域。”


    “萬萬不可。”


    蔡紅魚驚道:“此人能力不可估量,若不當機立斷,用紙魂烈焰將他徹底燒毀了,或許反會被他毀了我們的大好形勢。熊公子,這便是柳任飛極力要將他‘喂狼’之因。”


    “原來如此!”


    熊公子歎道。


    風吹著雪粒,地更加陰沉,不知何時起,已然有一股沉沉的不可測量的詭異力量好似巨鍋般扣在了山崖上。山崖、大帳、燈火,皆飄忽不定著。就在蔡紅魚和熊公子二人話間隙,忽見大帳微微一動,颼忽躍出一條人影,悄無聲息的來到麵前。


    “柳大元帥!”


    熊公子驚道。


    “嘿,是我!”


    柳任飛長長吐了口氣才道:“幸好這子鐵了心假裝到底,要不然我還真無法脫身呢。”頓了頓又道:“我假意命令帳前官將女娃和黑衣劍客提到大帳,是再考慮考慮熊公子的先審後殺之事,而那子本來猶疑的眼神,隨即變得要繼續假裝被擒。”


    “哦!這子極度危險。嘿,既然你已脫身,那咱可就不能等下去了,要快刀斬亂麻。”蔡紅魚掃視了一眼幽暗深處,又看看柳任飛和熊公子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被子識破咱們的計中計,莫你我不測難保,隻怕這崖上崖下也會被掀翻。”


    “確實如此。”


    柳任飛神色間已隱藏著不安與興奮,伸手指了指幽暗深處,對熊公子和蔡紅魚道:“你們快看,白衣獵人薄不待來了。”蔡、熊二人看過去,果然見有人魚貫圍了上來。


    “幾多把握?”


    熊公子問道。


    “十成把握!”


    柳任飛笑道。


    “如此篤定?”


    熊公子似乎對通教的人成見極深,此時盡管不願追究柳任飛和蔡紅魚瞞著自己勾結通教之事,但對白衣獵人薄不待要施展傳中的‘紙魂烈焰’依舊充滿不信任。


    “當然篤定。”


    蔡紅魚笑道:“真正的獵人有三樣法寶,智慧、繩索、火種。嘿,如今這三樣都有了。”


    “來聽聽。”


    熊公子歎道。


    “咱們的計中計便是智慧,而紙魂人便是繩索,至於火種嘛,就看薄不待的真火功了。”蔡紅魚示意柳任飛和熊公子靠過來,又笑道:“坐山觀好戲,嘿,好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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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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