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信件的人下去後,南鬆看見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子以後,大步走到桌子邊的沙發上躺下。同時將文件袋拿在腿上。


    宋晚也跟著一起過來,嘴上不停的小聲絮叨道。


    “也不知道南喬那丫頭在搞什麽?電話打不通就算了,現在還搞寄東西迴來這一套。搞得神神秘秘的真是。”


    “打開看一下就知道了!”


    南鬆說著,將桌邊的桌子上文件袋打開。


    他還真的有點好奇那個丫頭能搞出什麽新奇的事情來,畢竟人不可貌相。反正他是不知道那個丫頭渾身上下有哪處優點能夠吸引到賀家的少爺。


    當南鬆打開文件袋以後,裏麵露出一張寫上秘密的銀行卡。與此同時還有一本小拇指厚度的書本。


    翻開以後,才發現裏麵幾乎都是賬單,大到學費的大額支出,小到一件玩具的價格。


    上麵的日期和金額大小全部都一一列的清清楚楚。


    接下來繼續翻閱後麵的部分,無一例外都是賬單,唯一的區別或許是衣服和鞋子等的型號不斷變大。


    甚至到最後,南喬從南家收到的生活費一直在不斷的縮減,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的月生活費甚至還沒有南宮婉一天的零花錢多......


    南鬆看著,臉色不由的變得越來越難看,倒不是因為麵前這份資料幾乎在赤裸裸的控訴他們的虧待和偏心,而是書本中間還夾雜著一張紙條。


    相比書本厚一樣的賬單,上麵倒是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從今以後,我南喬和......”


    雖然沒有明說,但斷絕關係的意味卻非常明顯。南鬆看著看著,簡直不由的火冒三丈。


    “你看看,現在她是真的翅膀硬了,以為找到一個金龜婿,往後就能夠衣食無憂了不成?”


    南鬆將手上的東西往桌子上狠狠一丟。很想當麵問問南喬,你憑什麽覺得人家會和你一直在一起......


    不過餘光看到賬單的最後的總計金額後,南鬆剛冒出的滿腔怒火也不由的停滯了片刻,不由的抬頭對旁邊的妻子問道:“我們給南喬那丫頭的生活費真的有那麽少嗎?一個月就幾萬?”


    看著妻子有點意外,但也不震驚的神色,南鬆明白,估計是這樣的。


    但是隨後又想到如果她能夠從小像南宮婉一樣聽話的話,他還能少了她的生活費這些嗎?


    “是什麽東西?怎麽提到南喬,難道這是她寄過來的東西。”


    “你自己看看吧。那丫頭現在已經野到沒邊了。”


    南鬆將手裏的東西遞給老婆。


    宋晚看著老公好久沒有發這麽大的火了,不由的接過東西細細看了起來。


    看清上麵的大致內容,宋晚不由得頓了一頓,過了一會兒,當全部完整的看完一遍之後。


    宋晚也不由的沉默了下去。她也不由的捫心自問,她給南喬的生活費從什麽時候起變得這麽少了。


    本來想要打電話問問助理。結果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打了不少次助理的電話,要求那邊減少南喬的生活費......


    “......”


    宋晚同樣的看見了上麵的紙條,這句簡短的話語中也透露著一股深深的疏離和客套。


    宋晚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瞬間想到的不是南喬那個丫頭去哪兒拿的這麽多錢,而是湧上來一股她也說不出來具體的淡淡失落感。


    相比南鬆平日裏並不太關注她們生活中的那些細節。可她卻算的上是與她們兩姐妹朝夕相處,相處的時日也更多。


    宋晚很清楚這份賬單上的所有錢加在一起,還不足南宮婉一兩年的花銷是真的。想到這裏,宋婉不由的輕輕放下手中的東西,這上麵的每個字似乎都在控訴她作為一個母親,到底偏心到了什麽程度......


    在看到這份賬單的時候,她心裏的滋味一時間都不由的變得複雜難言。


    猜測到,南喬那邊能夠理出這樣一份詳細的賬單,想必南宮婉的大概支出也能夠知曉吧。


    宋晚本來想冷笑一聲,同意老公的看法。


    覺得南喬這個丫頭現在上大學以後性子野了。可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笑不出來。


    因為當初懷上小女兒的時候,家中的所有人都對她生出兒子抱著極大的期望,那個時間段,甚至一向對她沒有什麽好臉色的公公和婆婆也對她客氣,和藹起來。


    讓她一時間不由心態也跟著轉變了。


    結果,當初在醫院孩子生下來卻根本不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大孫子,不由的令他們大失所望,特別是公公和婆婆兩個人。


    可能是因為抱著極大的期待,結果希望破滅後反而一時間不能接受,當即臉色就不好,然後很快轉變態度將她們母子二人丟在醫院。


    別說看望一眼剛剛生下來的親孫女,就連剛剛才生產完的兒媳婦都沒有得到一句寬慰和關心的問候。


    還是當時出差的南鬆急忙趕飛機迴來,之後陪著她坐月子才讓她的心情慢慢變好了起來。


    就因為當初這一遭,宋晚從內心就對原主的存在感到排斥,覺得她是破壞自己幸福和諧的罪魁禍首。


    可是當時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又能有什麽錯呢?


    後麵她的理智不斷的告訴她,她不應該將一切怪在小女兒的身上,她是因為出身和本人的學曆等等才被公公和婆婆看不起而已。


    可是人的感情誰又能完全控製住?


    也正是因此,她無論如何也對小女兒南喬親近不起來,總覺得她要是一個男孩子,那就不會有當初的一切痛苦發生。


    每年她都在心底預設,要是她從來沒有生下她就好了。


    或者她們之間的親緣......


    現在好像一切都正如她所願,他們似乎和當初那個一不小心就長大的孩子真的生分了,她好像也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輕鬆和喜悅,反而是一種她說不上來的失落感以及荒唐感。


    看著妻子陷入沉默的樣子,南鬆不由得困惑怎麽這次妻子看到這些東西不生氣?


    “老公,或許這個孩子真的不會在迴來了。”


    “怎麽了?我們南家有虧待過她嗎?她從小的吃喝哪一樣不是我們提供的?”


    南鬆越說不由得越生氣,畢竟現在在南鬆眼裏,南喬已經不是那個隨便丟在一旁的女兒,而是可以帶來巨大利益的金元寶存在。


    結果現在這個金元寶長了腿,要跑的遠遠的。


    當然會讓他勃然大怒了,他可不管這些都是何緣由。


    “這些金額還沒有南宮婉一兩年的花銷多,你覺得呢?”宋晚冷笑一聲,語氣平靜道。


    “......”


    “就算這樣又怎麽樣?她現在和賀家少爺在一起了,難道她還能徹底把他們南家所有人都撇開不成?”


    南鬆麵色不好看,語氣強硬的撐著道。


    “是住在山頂上的那個賀家?”


    宋晚看著老公沒有說話,默認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難怪最近一段時間南鬆對她這麽重視,原來背後有這樣一層原因。


    知曉了丈夫最近是為啥改變以後,她心裏也不由的升起一股荒唐感來。倒不是責怪丈夫的勢利,畢竟他們兩個從來都是差不多的。


    隻是將視線重新放迴桌子上以後,這些東西的份量莫名的變重了許多。


    原來上麵那句輕飄飄的話語,也不過是南喬放下後的灑脫而已。


    宋晚感覺自己的雙眼莫名有點濕潤,前些時候腦海中閃過,被她認為是荒唐的念頭就這麽猝不及防的變成了現實。


    兩人在客廳沉默許久,最後那天南喬寄過來的東西,全部都被宋晚找一盒子裝起來後,放到了她南喬自己的房間去。


    當推開南喬一直居住的臥室以後,她久違的在自己家感受到一種空間窄小的感覺。


    她一直都知道小女兒南喬居住的屋子是比南宮婉的小很多,但是都沒有親自進來看一眼體驗過一次。


    因為她常常進出南宮婉的臥室,很容易就能感受出來,在對比現在這間窄小的房間後,兩者之間的天差地別感撲麵而來。


    宋晚迴過神以後,按捺下心下複雜的心緒,繼續打量臥室的每一個角落。


    很快就發現這間房間被收拾的太幹淨了,簡直就跟家裏備用的客房一樣,除了房間本來就存在的家具和擺件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絲屬於南喬個人的私人用品。


    甚至就連床上的四件套也被換上客房裏麵的常用品。


    宋晚上前打開衣櫃一看。


    裏麵也全是空蕩蕩的,除了每個房間本來就常備的沒有開封過的毛巾等用品以外,沒有任何屬於南喬的一件衣物存在。


    宋晚心裏升起一股後知後覺的恍然,原來她當初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不迴南家的準備。


    今天寄到的東西也不知在路上耽擱了多少時間,所以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沒有什麽臨時起意,而是一早就作下了某種決定而已,今天他們收到的東西就算是最後一點結尾......


    很多時候,人們的離開都不是臨時起意的,那種看似離開的很果斷的人,背後也一定拉扯相當長的漫長時光。


    在將手上顯得格外沉重的東西放下以後,宋晚在最後離開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雙眼不由的變得異常的酸澀起來,或許自己這麽多年對小女兒的刻意忽視,她是不是錯的離譜了?


    可是人的感情都是偏向感性的,她就算明白自己或許做錯了,但也不願意去改正過來。


    ......


    一處古色古香,充滿設計感的院子裏,外界難得一見的名貴花草被隨意的種在院子草埔裏。


    一個年紀偏大,頭發花白穿著一身中山裝的老頭子坐在庭院的一角悠閑的品茶,外表上看上去就是一個和藹好相處的普通老頭子,可是其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還是讓人不敢輕易小覷。


    他這副路邊老頭子的裝扮,實在是讓外人很難想象到他曾經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一個時代的人物。


    外麵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身高腿長,相貌與賀千俞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走進庭院,明明都是俊朗的五官,賀家兩個兄弟卻顯露出截然不同的氣質。


    賀家大兒子賀郎川因為過早的從學校那座象牙塔走出,接手家族中的事業。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格外沉穩。


    其強大的氣場讓人們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這個男人不好惹,一看就是那種掌權人的權勢家族。


    根本不會或者說沒有膽子關注他的外貌。


    “怎麽說?那個小子最近這麽反常是什麽情況。”


    賀爺爺看著坐在對麵,已經上手泡茶的大孫子,慢悠悠的詢問。


    他家那個小孫子平日裏的脾氣有多桀驁不馴。他很清楚。或者骨子裏還有那種瘋狂的勁頭,整日裏喜歡追求那些格外刺激的項目。


    不誇張的講,當初他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連續做了一個月小孫子不幸遇難的噩耗。


    那段時間,無論是將人關押在家,還是家裏人輪番上陣勸說,責罵等各種辦法都試過,卻不曾改變賀千俞的一絲喜歡尋找刺激的念頭。


    最後他們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將人送到相關的機構中嚴格訓練。力求他在往後日子裏,不要因為任何失誤而造成令人難以承受的損失。


    也就是從那以後,老爺子自從放下手中的權力,在家中悠閑的過著養老的日子裏突然有了重要任務接手。


    那就是盡快給小孫子賀千俞找一個厲害的媳婦,長輩的話聽不進去,自己媳婦的勸說和眼淚總是要起點作用吧?


    別的不說,隻要少去幾次那種危險場合,對他來說都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賀老爺子包括賀家一大家子人也都隻有這個唯一的期望,畢竟自己家的孩子從小是什麽性子,他們還能不清楚,隻要他能夠聽進自己媳婦勸說的話,一個月少去幾次相關的場合。


    比如飆車,蹦極,攀岩等各種極限運動。


    那就已經是在表示著他對自己的媳婦很重視了。


    也是從那以後,賀老頭子自覺肩負重擔,毅然而然的攬過了這項重擔,當然除了賀千俞本人不以為意外,家裏人都表示認同老頭子的這項重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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