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姑娘送迴去後謝寧順帶打了一壺熱水迴房,不過走了幾步,便聽到了吵架的聲音,是雪狐和袁銘。


    似乎還有惠法的聲音,不過他隻說了一句。


    隻一會兒,前邊的屋子便有一人掀開簾子走了出來,是許酒。


    剛剛她也在裏麵,隻不過她沒有參與爭吵,雖然這次古墓之行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但是她也拿了不少的寶貝,懶得去爭吵。


    倒是雪狐很氣憤。


    雪狐當然氣,他為的本就不是那點子金銀,而是為了延長壽命的寶物去的,雖然這次遇到危險保住了小命不說,還得了一些珠寶,可他就是氣不過。


    袁銘暗暗瞥了惠法一眼,沉聲道,“好了,事情的發展也不是我們能控製的,現在能撿迴一條命就不錯了。


    你若不甘,自己再去一趟就是了。”


    這不是廢話嗎?


    雪狐被氣的心口疼,將簾子一甩,氣憤離去。


    如此屋內就隻有袁銘和惠法了。


    “那些人是你叫來的?惠法,我們可是約定好了的。”


    惠法歎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那鬼物太厲害了,我不得不求助最近的同事,要不然我們......”


    這話叫人沒法反駁。


    如此說來,袁銘等人還得感謝惠法。


    卻說憤憤離開的雪狐迴到自己房間坐了好一會兒才打開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電話,既然這邊沒有結果,就隻能依靠另外一邊了。


    望江集團是做醫療行業的,那個人說了,有特效藥可以治他的病,如果他能將委托完成,或許就能少些病痛,活的更久的,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徹底治愈的辦法。


    隔著一扇低矮的窗戶,謝寧的身影恰好穿過,若是她從窗戶上朝裏邊看,就能看到雪狐手機上自己的照片。


    待謝寧迴到房間,歐陽琳已經徹底睡下了,她也有些困,但腦子卻是活躍的很,不由又打開了電腦。


    將頁麵切換到和喬瑾梅的聊天界麵,上麵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喬瑾梅難以抑製的驚喜,她說她采訪到了一位抗聯的女兵。


    如今老人家歲數已經很大了,不過現在身體還不錯,意識偶有混沌,但卻對當年的事情記得十分清楚,喬瑾梅說老人家跟她講了許多故事,許多個.....關於“她們”的故事。


    她們有的被書頁所記,有的卻是沉入祖國的黃土之下,隻成為書上數字裏的一員,或許有的,連數字都未曾排進去。


    喬瑾梅想將這些故事刊印,讓更多的人知道,女性從未缺席過戰爭,也讓更多的姑娘從中得到那麽一絲力量。


    或許有人會說,她們的貢獻一直被記載著,可現實是,有的書上的確有記載,可並沒有多少人記得,更甚至去反駁,大部分人下意識的都會認為戰場上的身影,隻有男人。


    這一場思維意識上的錯誤,應該被扭正。


    談到這裏,喬瑾梅又不由和謝寧分享另一個高興的事,那位神秘的好心人又來投資她了,說實話,若是沒有那一份最初的資助,她的雜誌社難以支撐到現在,更別論發展壯大了。


    謝寧垂眸將編輯好的文檔和信息發送出去。


    這是她和喬瑾梅的提議,既然喬瑾梅的雜誌社已經不再是當初入不敷出的狀態,現在可以多嚐試一些板塊。


    比如糾正一些思想誤區,當然,這指的是大部分不在專業領域的人。


    在這個社會,不,或許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謝寧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女性和男性所接觸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先別論二者是否具有公正平等供己發展的平台,隻野心,便有所不同。


    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個性,女性的細膩,柔和,溫順,這並非就是一個貶義詞。


    可她不希望這是被環境所造就的。


    野心,她們需要野心。


    而不是沉浸在被扭曲虛構的似乎十分美好的世界裏成為溫順的綿羊。


    這個世界一直一直都是殘酷的,且並未改變。


    謝寧將自己早已整理分類好的文檔發送過去,裏麵是一個個的女性曆史人物,她們的一生光輝而絢爛,這才是應該被後世女子所看見的。


    而不是那些所謂的情愛,甚至還是被杜撰出來的情愛。


    而不是僅僅展示古代女子的苦難,告訴現在的她們,如今是一個多麽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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