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學姐的死也和鏡靈有關的話......謝寧不是很懂,因為她雖知道鏡靈,但卻對一些所謂的詭道養鬼的手法不太了解。


    若是這兩個人的死是那背後之人動的手,又是為了取得什麽呢?


    聽到謝寧問,這個時候歐陽琳才想起自己早年遇到過的一件事,那時候她跟著師父去出委托,也是和鏡靈有關的,不過那人是自己招靈,然後陰差陽錯的養上了鏡靈。


    借著鏡靈的手做了一些不法的事,有人發現不對勁,而後便請了她師父去看,最後得知是鏡靈作祟。


    那個鏡靈是食了生魂的。


    “說來也巧,那個人養的鏡靈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生母。”或許是親緣羈絆,那個人招靈出來的鬼物才沒傷害他,而且還為其做事。


    當然,或許是那個人有別的手段控製鏡靈,然後說是陰差陽錯罷了。


    他不說,歐陽琳她們也無法得知真正的內情。


    倆人悄聲商量了一會兒,然後歐陽琳便問學姐的母親,最近這倆人有沒有奇怪的人來看望,或是在周圍遊走。


    既然要讓鏡靈食生魂,當然是得帶到附近來的,之前的齊樂悠算是一個媒介。


    歐陽琳這樣問,卻是不抱什麽希望的,畢竟醫院人來人往的,哪裏能瞧得出來某個人奇不奇怪,更別說這幾人還是什麽都不懂的。


    那人說不定還躲到廁所裏施法去了呢,之前她就遇到過這樣的,不過那時她們是在廁所裏找到了藏起來的工具。


    學姐母親聽不清謝寧倆人在說些什麽,隻看得到倆人忙活了一通,然後麵色都不是很好。


    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兩步問道,“大,大師,我女兒還在這兒嗎?你能讓我說幾句話嗎?”


    即使之前收到消息,說是她的女兒做了一些違法犯罪的事,可她依舊是愛著自己的女兒的,畢竟那是她唯一的惦念了。


    她在生了女兒後就因為傷了子宮不能再生了,可前夫及其家人都想要一個男孩,加上她自身沒有什麽背景,很快就離婚了。


    她根本反抗不了。


    而就算反抗了,沒有繼續離婚了,以後真的能過的好嗎?強求來的都是酸果。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女兒甚至於自己被前夫家看低,所以她時常督促著孩子讀書,學不死就往死裏學。


    隻要出人頭地了,就不會有人看不起了。


    可明明大家都是這樣督促孩子的,為什麽她的孩子就叛逆的那麽厲害呢?


    後來女兒長大了,她一直是想管的,可又不敢管,實在是鬧的太厲害了,慢慢的就放棄了當初的想法。


    聽到歐陽琳說她女兒的魂都不見了,學姐母親再也控製不住後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姐!”學姐的舅舅焦急的攬住人的上半身,大聲喊著醫生來救命。


    歐陽琳也被嚇了一跳,謝寧蹲下摸了一下學姐母親的脈象,發現沒有什麽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學姐父親也上前幫忙,不過在醫生過來確認了隻是情緒激動昏厥,便不再理會,隻讓學姐的舅舅照顧。


    他還有工作要忙,不過沒等他離開,學姐母親就醒了,“老柳。”


    學姐父親的腳步一頓,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然後返迴坐在她身旁。


    “有什麽事你就說,不過我沒有太多的時間。”


    “你總是這樣。”學姐母親喘著粗氣,很顯然是被氣到了。


    “別人都說我嫁給你是走了狗屎運,就是我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可後來的苦也隻有我自己知道。


    你們隻是想要一個傳宗接代的兒子。


    不管是我,還是曉曉,都不在你們的眼裏,老柳,曉曉死了,你知道嗎?她死了!”


    老柳麵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色。


    “結婚前我就和你說過了,家裏有點生意,得要個繼承人,總不能等我死了白送給別的人,家裏老人家的性子你應該也懂,那是要男娃的,女娃並不受待見。”


    他說的很清楚,就算後來離婚了,他給的撫養費也不少,可是......


    “你拿著離婚後我給你的錢去創業開店,但是虧的很嚴重,以至於不得不拿我給的撫養費墊著,日子過的很拮據。


    你總說曉曉不聽話,可你壓著她讀書,又將本來可以輕鬆的日子過成那個樣子,不管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你都缺著孩子。


    她歪成這樣你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當然,他的問題也不小,可他慣來如此,就是現在家裏的那兩個兒子他都不怎麽管,更別說是這個大女兒了。


    不過如果他早點知道這些事的話,說不定還能在物質上給予一些幫助。


    哪裏還會讓那孩子走彎路,而且還做了違法犯罪的事?


    他其實並不是不悅於孩子走灰色地帶斂財,他隻是覺得既然做了,那就得做的完美一點,而不是等現在死了還要他來擦屁股。


    學姐母親想反駁,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隻呆呆的坐在病床上。


    一旁的學姐舅舅更是垂著腦袋不說話,畢竟當初自家姐姐離婚後做生意還是他帶的。


    隻是最後虧了。


    謝寧和歐陽琳已經收拾東西離開,此時屍體已經拉進停屍房了,因著魂靈的消失,她們也很難再找到線索,不得不放棄。


    那學姐的魂靈怕是如歐陽琳所說的那般,被鏡靈吃了。


    老柳出來後並沒有立刻離開醫院,而是帶著那提著一個水果籃的助理上了樓。


    “叩叩——”


    “請進。”


    老柳讓助理將水果籃放下,然後便揚起一個淺笑關心病床上的青年,和之前的冷漠態度判若兩人。


    這是他的一個合作夥伴的孩子,他當然得關心關心。


    如果謝寧在這裏的話,定然能認出這病房裏的青年男子就是易明度。


    待老柳離開後,易明度才起身把窗簾拉上,而後將桌麵上的木製八音盒打開。


    裏麵不是小人或是其他的常見裝飾品,而是一麵古樸的小鏡子,觀其花紋,竟是和之前齊樂悠手上的差不多。


    隨著樂聲的傳開,一個漆黑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裏,而後慢慢的浮現在易明度的前方。


    它全身都是漆黑的,長長的頭發垂在地上,顯得異常詭異。


    易明度看不見站在自己前方的鬼,隻看得到鏡子裏的,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反倒是有那麽一絲興奮。


    “多吃點吧.....”


    不知想到了什麽,易明度撥出一個電話,“......媽,我今天又去了陸家...沒見到人,我覺得是不可能的了,要不換一個吧。”


    他也煩了。


    對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喜歡陸戚?”


    易明度嗤笑一聲,“就那書呆子,我才不喜歡。”


    這話卻是真心的,要不是易母要求,他怎麽可能腆著一張臉總是跑陸家坐冷板凳去。


    對麵鬆了一口氣,“別犯蠢,到時候像你姐姐一樣......”


    她可不會留情。


    聽到易母這樣的話,易明度突然起了一個想法,既然母親不信,那如果陸戚死了呢?


    他的視線落在了八音盒上,他肯定能辦的悄無聲息的。


    陸戚不知道背後還有人算計她,還在高興於謝寧的到來。


    “阿寧,我媽媽做糖醋魚可好吃了,晚點你可得嚐嚐。”


    “好。”


    謝寧和陸母打了個招唿便和陸戚上樓了,陸戚家像是一個小別墅,旁邊也有一模一樣形式的,不過卻少了一抹亮色。


    陸戚家樓下的小花園種滿了繡球花,因著在北方,繡球的花期被推遲了,所以便是在十月,也依舊盛開的爛漫。


    白繡球花開放滿枝,好似壓滿枝頭的雪,風一吹,又似飛舞的蝴蝶簇成一團。


    “這都是我媽媽種的,她最喜歡的就是繡球了。”


    倆人閑聊了那麽一會兒,陸戚突然道,“阿寧,你要去我家的室內健身房嗎?我小叔在那兒。”


    謝寧瞬間了悟陸戚的意思,平日裏她倆對練的時候陸戚時常念叨她和陸小叔如果在一起打,也不知道誰勝誰負。


    她其實對這些不怎麽感興趣,但是看著陸戚期待的模樣,還是應下了。


    “好。”


    在家裏的陸戚明顯的比在學校裏的要活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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