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在參軍退伍迴來後又找不到什麽好的工作的,最後在熟人的介紹下去當了保鏢,掙了一點錢。


    要不然就他那孤僻的性子也很難說親,好不容易成了家,妻子又出事了。


    同他母親一樣的遭遇,且還是同一個家人下的手,而且因為是被敲到腦袋致死的,法醫還當場開顱解剖,血腥的場景嚇的很多人晚上都不敢睡覺。


    謝寧沒忍住打斷了歐陽琳的話,“法醫當場解剖?這不符合規定吧?”


    說完謝寧頓了頓,“那村子很偏遠?”


    “嗯,就是偏遠,當時沒有條件,隻能現場解剖。”


    一模一樣的死法,當時母親出事的時候還有目擊證人,可這次妻子出事卻是沒有人瞧見,即使懷疑,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當初殺害他母親的那個人做的。


    警察辦案講究證據,可在他眼裏,這就是當初那人對他又一赤裸裸的挑釁與嘲諷,明明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明明已經快要忘記母親的慘狀了......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不再相信法律能夠嚴懲兇手了,所以他自己選擇了自己動手。


    報仇之後他也沒有逃跑,而是直接自首,他本來就沒有了生存的意誌,其實他早就想這麽做了,是妻子拉住了他的手。


    他站在懸崖之上,差一點點,就跳了下去,原以為隻要那個時候他沒跳,就永遠不會跳,可沒想,這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而後在他受審的時候他的姐姐到處奔波上訴,隻求不要判他死刑,然而這並沒有用。


    最後他告訴姐姐和去看他的小豫警官,“法律說,犯罪了,就要接受懲罰,我遵守法律。”


    那個時候小豫警官心裏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法律到底是什麽?


    它到底是適用於所有人,還是隻適用於一部分人?


    她陷入了迷茫。


    歐陽琳也是一歎,“可這就是現實。”


    謝寧看向窗外疾馳而過的綠影,“國皆有法,而無使法必行之法。”


    小豫警官的朋友說他遵守法律。


    可法律讓他不要殺人,他做了。


    歐陽琳隻是簡略的講了一下這起事件,令她疑惑的是,“其實我還是不太能理解,那父子三人當初為什麽要殺害這個人的母親?多年後又......”


    動機呢?侵犯或許是欲念作祟,那為什麽之後又要聯合兩個兒子把人殺了呢?


    現在那三個人都已經死了,也就無從得知。


    謝寧打開藍牙,而後歎道,“殺人或許不一定需要理由。”


    大部分殺人的人都有動機,但依舊有的人並沒有什麽動機,想殺,就殺了,這種人應該稱之為瘋子。


    歐陽琳看著前方的紅綠燈,想起那一直跟在男人身邊的三個魂靈,其實能完好無損的直接把那三個人殺死,或許除了入伍學到的身手,這也是一個原因。


    不是所有的魂靈都有攻擊力的,若是那三個魂靈直接為怨靈惡鬼的話,怕是那父子三人會死的更慘。


    可惜了。


    因為歐陽琳在開車,所以便讓謝寧和委托人聯係,她們這次是去滬市的一所大學出委托,這個委托人還是歐陽琳熟悉的人。


    是當初教歐陽琳音樂的嚴教授。


    要說嚴教授本來是不知道歐陽琳會抓鬼的,但誰叫當初她們音樂係出了一些事,然後歐陽琳偷偷去抓鬼,然後就被嚴教授給看到了。


    不過嚴教授並沒有宣揚出去,反而為歐陽琳遮掩,算是一種保護。


    這麽多年過去了,隻節日會送祝福的嚴教授突然聯係起了歐陽琳,說是她們學校又發生了奇怪的事。


    初時嚴教授還以為是那個女同學突發癲癇,然後送到醫院就沒了,一個還可以說是偶然情況,可在第二個女同學發生這樣的情況後,她便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然後她便聯係了歐陽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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