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麽幹淨的環境，空中總會有微塵，雜質。
尋常是無法察覺到這些雜質的影響的，人們對幹淨的要求並不是很嚴格。
直到他們找到了一個真正的淨土。
就像忽然站在了絕對平整的平麵上，發自靈魂舒適油然升起。
這是一片真正的淨土，一望無垠。
眾修陶醉在純淨帶來的震撼和舒適中，一時間竟忘卻了他們來此的目的，幾道靈壓波動在身旁升起，竟然有人突破了。
“這裏……是仙境！”
“此乃聖土。”
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響起，眾修猛然驚醒，朝著聲音看去。
一個金袍短發，氣質祥和溫暖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沒有人發現，此人何時出現的。
修為結丹後期。
“聖人？”
眾修驚疑不定，有人用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語氣，問道。
金袍男人哈哈一笑：“可不敢亂說，我豈敢冒充聖人，又哪一點像聖人了？”
“那此地……除了聖人，竟還有其他修士？”
金袍男子意味深長地看著眾修。
“當然。”
金袍男子的笑讓眾修心中升起莫名的不安來。
“跟我來吧。”
金袍男子沒有給眾修細思的時間，擺了擺手，走在前麵。
眾修跟過去。
腳下地麵光滑，凡人是絕無能力在這上麵正常行走的。
眼前開闊，沒有遮擋，眾修看不到任何建築，因此，自然也不解他們的目的地在哪裏，如果是在遠處，為何不駕馭遁光飛行？
問出這個問題，金袍男子臉色凝重，道：“若是平日，倒也無妨，不過，今日聖人召見你等，提前準備了許多，切不可妄動神通，以免產生變數。”
一番話說得玄之又玄，眾修聽不懂，卻也曉得厲害，不再多言。
眼前的景色依舊沒有變化，單調純淨的顏色充斥著整個視野。
金袍人說：“到了。”
眾修正愣神不解時，四個老人顫巍巍地從視野盡頭走出。
一個身穿黑衣，拄著黑色拐杖，唿吸之間，嗓子裏發出口哨的聲音。
一個身穿白衣，背負著雙手，兩眼沒有黑眼珠，努力做出身子骨很堅朗的樣子，可惜，佝僂的身子出賣了事實。
一個身穿紅衣，身體老態龍鍾，一張臉卻是詭異的豔麗，脖子上褶皺的皮膚和吹彈可破的臉蛋形成鮮明對比。
一個身穿銀色鎧甲，手持一把戰戟，身材高大，龍行虎步，大口喘息。
四個老人，顫顫巍巍，仿佛雖是可能被風吹倒。
眾修愕然一陣，也無需金袍提醒，急忙躬身行禮，高唿：“尋仙穀弟子，拜見四聖人！”
黑衣暗聖人，白衣蕪聖人，紅衣虛聖人，鎧甲戰聖人。
盡管和想象中的形象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是，眾修十分清楚，眼前所見，便是央境的神明。
毫無疑問。
聖人們走到近前，似乎費盡了力氣，互相依偎著，原地坐下。
金袍人道：“聖人外像能做出的交流有限，不要說或者做任何無實際意義的事，比如行禮。”
眾修心中微微一滯，見了傳說中的神明，行禮竟然成了沒有實際意義的事？
四聖人就坐在那裏，不說話，也不看眾人，大口喘著氣，真的是在盡力緩和疲憊。
蘇衛看著這一幕，倒是知道根由，隻是還是有些感歎，這些聖人被奉若神明，但是，卻是這天底下最可憐的人，連說話都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那現在……”
袁緣狐疑道。
“暫候，等聖人安排。”
金袍人道。
眾修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聖人的形象大出意料，麵見之後的情景，也完全不在想象之中。
不知等了多久，聖人們互相攙扶著站起來。
和藹地笑著。
衝眾修招手。
眾修以為是讓他們過去，剛想動身，忽然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
奔湧的法力，不受控製的身體。
法力如柱，噴薄而出。
看起來和四域出口附近發生的一模一樣。
但是，再次經曆了這一切的蘇衛，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這一次，似乎是上次整套流程的逆轉。
隨後的事實也證明了蘇衛的猜想。
當如柱法力集中在四聖人麵前，化作一顆彩色琉璃時，眾修恢複了身體的控製。
沒有人驚疑剛才發生的一切，而是紛紛臉色驚悚地發起了呆。
“那是什麽地方……”
“是出口外！出口外！我什麽時候去的那裏？”
“那個屋子裏的……上千顆霧球……我們是從霧球出來的……”
眾修陷入了迷茫和慌亂中。
金袍人看著眾修，似乎流露出幾分懷念之色。
隨著法力柱再次被勾出，眾修似乎獲得了那時候探索仙宮的記憶，隨著對這些記憶的消化，眾修從嘰嘰喳喳的議論，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我們的世界……是虛假的？”
一個帶著深深恐懼的聲音在人群中冒出。
“那座建築是什麽地方？我似乎沿著甬道走了許久，去了很多地方，可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到盡頭。”
“我看到了人，很多人，應該是什麽宗門吧……”
“什麽樣的宗門，僅僅一座建築就那樣巨大？那種狀態下，我的速度超出我的極限，那裏，似乎比整個央境還要大。”
那顆彩色的法力球漸漸暗淡。
對著光球研究半天的聖人們，發出了歎息，似乎對光球中的信息不是很滿意。
“好了，諸位道友，隨我來。”
金袍人說道。
眾修一陣迷症。
這就完事兒了？
金袍人說，是的，結束了。
眾修恍惚了，這就是他們期待已久的麵聖？從始至終，聖人一句話沒跟他們說。
另外，腦海中獲知的記憶，又是怎麽迴事，涉及到了怎樣的秘密？
“你們的疑惑，稍後到另一個地方，就會得到解答。”
金袍人看出眾修的想法，開口道。
眾修隻好動身。
蘇衛沒動。
因為聖人衝他指了指。
金袍見此，訝異地看了一眼蘇衛，其他人也是愕然。
蘇衛為何如此特殊。
“那，待會兒見。”
路常道。
蘇衛眉頭微蹙，想了想，還是笑道：“好的。”
眾修消失在視野中，蘇衛看向四聖人。
“我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聖人們幾乎是齊聲開口。
這是第一次聽到聖人開口。
“包括你第一次出去時所見所聞！”
尋常是無法察覺到這些雜質的影響的，人們對幹淨的要求並不是很嚴格。
直到他們找到了一個真正的淨土。
就像忽然站在了絕對平整的平麵上，發自靈魂舒適油然升起。
這是一片真正的淨土，一望無垠。
眾修陶醉在純淨帶來的震撼和舒適中，一時間竟忘卻了他們來此的目的，幾道靈壓波動在身旁升起，竟然有人突破了。
“這裏……是仙境！”
“此乃聖土。”
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響起，眾修猛然驚醒，朝著聲音看去。
一個金袍短發，氣質祥和溫暖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沒有人發現，此人何時出現的。
修為結丹後期。
“聖人？”
眾修驚疑不定，有人用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語氣，問道。
金袍男人哈哈一笑：“可不敢亂說，我豈敢冒充聖人，又哪一點像聖人了？”
“那此地……除了聖人，竟還有其他修士？”
金袍男子意味深長地看著眾修。
“當然。”
金袍男子的笑讓眾修心中升起莫名的不安來。
“跟我來吧。”
金袍男子沒有給眾修細思的時間，擺了擺手，走在前麵。
眾修跟過去。
腳下地麵光滑，凡人是絕無能力在這上麵正常行走的。
眼前開闊，沒有遮擋，眾修看不到任何建築，因此，自然也不解他們的目的地在哪裏，如果是在遠處，為何不駕馭遁光飛行？
問出這個問題，金袍男子臉色凝重，道：“若是平日，倒也無妨，不過，今日聖人召見你等，提前準備了許多，切不可妄動神通，以免產生變數。”
一番話說得玄之又玄，眾修聽不懂，卻也曉得厲害，不再多言。
眼前的景色依舊沒有變化，單調純淨的顏色充斥著整個視野。
金袍人說：“到了。”
眾修正愣神不解時，四個老人顫巍巍地從視野盡頭走出。
一個身穿黑衣，拄著黑色拐杖，唿吸之間，嗓子裏發出口哨的聲音。
一個身穿白衣，背負著雙手，兩眼沒有黑眼珠，努力做出身子骨很堅朗的樣子，可惜，佝僂的身子出賣了事實。
一個身穿紅衣，身體老態龍鍾，一張臉卻是詭異的豔麗，脖子上褶皺的皮膚和吹彈可破的臉蛋形成鮮明對比。
一個身穿銀色鎧甲，手持一把戰戟，身材高大，龍行虎步，大口喘息。
四個老人，顫顫巍巍，仿佛雖是可能被風吹倒。
眾修愕然一陣，也無需金袍提醒，急忙躬身行禮，高唿：“尋仙穀弟子，拜見四聖人！”
黑衣暗聖人，白衣蕪聖人，紅衣虛聖人，鎧甲戰聖人。
盡管和想象中的形象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是，眾修十分清楚，眼前所見，便是央境的神明。
毫無疑問。
聖人們走到近前，似乎費盡了力氣，互相依偎著，原地坐下。
金袍人道：“聖人外像能做出的交流有限，不要說或者做任何無實際意義的事，比如行禮。”
眾修心中微微一滯，見了傳說中的神明，行禮竟然成了沒有實際意義的事？
四聖人就坐在那裏，不說話，也不看眾人，大口喘著氣，真的是在盡力緩和疲憊。
蘇衛看著這一幕，倒是知道根由，隻是還是有些感歎，這些聖人被奉若神明，但是，卻是這天底下最可憐的人，連說話都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那現在……”
袁緣狐疑道。
“暫候，等聖人安排。”
金袍人道。
眾修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聖人的形象大出意料，麵見之後的情景，也完全不在想象之中。
不知等了多久，聖人們互相攙扶著站起來。
和藹地笑著。
衝眾修招手。
眾修以為是讓他們過去，剛想動身，忽然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
奔湧的法力，不受控製的身體。
法力如柱，噴薄而出。
看起來和四域出口附近發生的一模一樣。
但是，再次經曆了這一切的蘇衛，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這一次，似乎是上次整套流程的逆轉。
隨後的事實也證明了蘇衛的猜想。
當如柱法力集中在四聖人麵前，化作一顆彩色琉璃時，眾修恢複了身體的控製。
沒有人驚疑剛才發生的一切，而是紛紛臉色驚悚地發起了呆。
“那是什麽地方……”
“是出口外！出口外！我什麽時候去的那裏？”
“那個屋子裏的……上千顆霧球……我們是從霧球出來的……”
眾修陷入了迷茫和慌亂中。
金袍人看著眾修，似乎流露出幾分懷念之色。
隨著法力柱再次被勾出，眾修似乎獲得了那時候探索仙宮的記憶，隨著對這些記憶的消化，眾修從嘰嘰喳喳的議論，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我們的世界……是虛假的？”
一個帶著深深恐懼的聲音在人群中冒出。
“那座建築是什麽地方？我似乎沿著甬道走了許久，去了很多地方，可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到盡頭。”
“我看到了人，很多人，應該是什麽宗門吧……”
“什麽樣的宗門，僅僅一座建築就那樣巨大？那種狀態下，我的速度超出我的極限，那裏，似乎比整個央境還要大。”
那顆彩色的法力球漸漸暗淡。
對著光球研究半天的聖人們，發出了歎息，似乎對光球中的信息不是很滿意。
“好了，諸位道友，隨我來。”
金袍人說道。
眾修一陣迷症。
這就完事兒了？
金袍人說，是的，結束了。
眾修恍惚了，這就是他們期待已久的麵聖？從始至終，聖人一句話沒跟他們說。
另外，腦海中獲知的記憶，又是怎麽迴事，涉及到了怎樣的秘密？
“你們的疑惑，稍後到另一個地方，就會得到解答。”
金袍人看出眾修的想法，開口道。
眾修隻好動身。
蘇衛沒動。
因為聖人衝他指了指。
金袍見此，訝異地看了一眼蘇衛，其他人也是愕然。
蘇衛為何如此特殊。
“那，待會兒見。”
路常道。
蘇衛眉頭微蹙，想了想，還是笑道：“好的。”
眾修消失在視野中，蘇衛看向四聖人。
“我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聖人們幾乎是齊聲開口。
這是第一次聽到聖人開口。
“包括你第一次出去時所見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