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麽?快鬆手啊,會出人命的。”陳春見狀慌忙大聲叫喊了起來,同時腳步急衝,就要上前製止。


    誰知剛跑到一半,其中一名大漢就一把撈起他的鉤繩遙遙指著陳春,鋒利的鉤刃在燭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道道寒芒。


    “陳春,咱們也算是有些交情,我們今不與你為難,你現在走,我們就當沒看見。”大漢冷冷的看著陳春,在重寶的吸引下,他也算是撕破了臉。


    其餘的幾個大漢沒有話,不過看他們陰冷的眼神,顯然態度都是一樣的。


    陳春腳步猛地一頓,被大漢鋒利的鉤刃生生逼停了下來。他目光複雜的望了大漢幾眼,又看了一眼閉目不言,似是睡著了一般的夕亦,有些無奈的出聲道:“我劉狗子,你就非要弄出人命才行麽,大家和氣生財不好?”


    “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要怪就怪這家夥財寶外露。隻能怪他自己沒有腦子,居然一個人就敢帶我們來搬寶貝,怨不得別人。”大漢冷哼一聲,絲毫不為陳春的話所動,手上鉤刃牢牢指著陳春,臉色一片狠戾。


    可以,在如此多的財寶麵前,很難有人能夠按捺得住心中的貪婪。僅僅隻是普通勞力工的大漢們,自然不會是那種無欲無求的聖人,現在見財起了異心,再正常不過。


    看到大漢那副決然的態度,陳春翻了翻白眼,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劉狗子,你是不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趕緊鬆手估計事情還不嚴重,再晚點你可就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開玩笑,夕亦的身份可是玄修者。雖然他從沒有過,但要是能夠輕鬆跳上數米高的船身的家夥是普通人,打死陳春都不相信。看到劉狗子幾人那副要殺人劫貨的架勢,陳春也是為這幾饒智商深感擔憂。


    媽的,同樣都是社會人,我都這麽低調了,為何你就格外跳呢?陳春很是無語的望著劉狗子幾人,一臉我盡力聊表情。


    “後悔?”那名用鉤繩纏住夕亦脖子的大漢嘿嘿笑了幾聲,手上鉤繩猛地往後一扯,將夕亦扯得腦袋陡得一揚:“老子長這麽大,就他媽不知道啥叫後悔,老子就不鬆手,又怎麽樣?”


    看到將夕亦脖子勒的深深陷下的鉤繩,大漢眼神一片狠戾,臉上帶著陰冷的寒意,大手抓著繩索用力扯緊,就欲將對方生生勒死。


    “那我來教教你什麽叫後悔。”夕亦腦袋微揚著,目光淡淡的望著身後惡狠狠扯著鉤繩拉緊的大漢,嘴巴咧了咧,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那紅潤的臉龐,根本沒有半分被勒窒息的樣子。


    被那雙淡淡的目光注視著,大漢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後跟傳遍了全身。不過事已至此他怎麽也不可能半途鬆手,隻道自己下手輕了,當下手腕猛地用力,將已經繃的筆直的鉤繩再度收緊了幾分。


    感受到脖子上又加重了幾分的力道,夕亦眼神一凝,頓時澎湃的淺紅色玄氣陡然自他身上暴湧而出。那名攥著鉤繩的大漢眼瞳一縮,首當其衝之下,下一秒便是被狂暴的玄氣能量給轟然震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艙壁上,重重摔落了下來,他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剛猛的玄氣能量直接是震得另外幾個大漢手腕一麻,不受控製的往後急退而去。


    “你,你是玄修者?”看到夕亦周身湧蕩的濃烈淺紅色玄氣,幾個大漢大驚失色,臉上終於是浮現出了一抹驚恐。


    任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消瘦的沒幾分力氣的少年,竟然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玄修者。艙內唿嘯不止的玄氣能量令的他們遍體生寒。


    玄修者代表著什麽,大漢們非常清楚,不要就他們這幾個人了,就算是再來上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恐怕也不夠對方一隻手捏的。


    夕亦緩緩揉了揉脖子,伸手將纏在脖子上的鉤繩扯了下來,然後目光不善的望向了幾名大漢,周身淺紅色的玄氣能量肆掠不止,語氣卻是平淡至極:“想要黑吃黑?”


    聽到夕亦那淡漠的語氣,幾個大漢隻感到一股寒意自後背生起,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驚恐的道:“大人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起了狗心思。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們幾個當個屁給放了吧。”


    “嘿,現在知道怕了?之前不是很囂張的麽,還當個屁放了,你們這一大窩子人,怕是要放個連環屁才校”看到場麵如同自己預料的一樣,陳春很是得意的靠在艙門上,目光戲謔的望著艙內的幾個大漢。


    那大刺刺的模樣,仿佛艙內周身玄氣能量四溢的那個人不是夕亦,而是他一樣。


    “春哥,春哥,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您幫我們句話啊,好不好。”就像沒有聽到陳春的譏諷一般,幾個大漢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爬到了陳春的腳邊,語氣急切的哀求了起來。


    這筆買賣是陳春介紹的,他們理所應當的就以為陳春與夕亦是有著交情的,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幾人直接是抱著陳春的腿哀求不斷。


    沒有理會那邊幾個大漢抱著陳春哀嚎不斷,夕亦手上拿著從脖子上扯下來的鉤繩,腳步輕移,緩緩走到了那名被玄氣震飛的大漢身邊慢慢蹲了下來:“勒的爽麽?”


    淡淡的詢問聲在大漢聽來卻是如墜冰窟,他趴在地上艱難的抬起頭來,頓時便是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眸子中一片淡漠之色,根本看不出對方是在憤怒還是嘲諷。


    “對不起大人,我錯了,我不知道您是玄修者,求您放過我。”顧不得身上隱隱傳出的陣痛,大漢臉色驚懼的望著夕亦,語氣中滿是哀求之意。


    僅僅隻是簡單的玄氣外放,他就已經被震得如此淒慘,若是對方真正出手,大漢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後果,他很明智選擇開口求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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