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三前銀兒上門捉奸之後,夕亦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夕袁飛一眼。據銀兒的法就是:讓他麵壁思過,熬熬性子,不然就永遠記吃不記長。


    “我有病?你知道你害的我有多慘嗎?”像是被刺痛了心傷一般,夕袁飛猛然一個轉身,伸手指著自己的臉,一副秋後問帳的表情:“我他媽被揍了三你知道嗎?整整三啊,你大爺的。”


    夕亦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頓時被嚇了一跳。隻見夕袁飛那張原本還算得上俊秀的臉龐,此刻已經腫的如同豬頭一般。而他身上則是纏著一層層的白色紗布,先前離得有些距離,加上夜色朦朧,夕亦還以為他穿的是一襲白衣。


    香腸嘴,豆丁眼,搭配上滿臉的淤青和那飄曳的白色紗布,在這蒙蒙夜色之中看上去很有幾分滲饒感覺。


    不留痕跡的退了幾步,夕亦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那個,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沒有發覺夕亦在偷偷轉移話題,夕袁飛把頭一昂,鼻間哼了哼:“我本來是想著去你房裏偷襲你一頓的,結果路過訓練場的時候聽到裏麵有唿嘯聲,就好奇的過來看看咯。”


    因為夕亦喜靜,所以他的房間也比較偏,位於後院處。想要到他那裏,途中要路過訓練場,夕袁飛誤打誤撞之下反而是窺破了夕亦的行蹤。


    其實夕袁飛也剛來沒多久,正好撞見了夕亦最後施展出鬼影步的那一幕,當下好奇心大盛,神經兮兮地湊到了夕亦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話你剛剛練的是啥,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倒是忘了他原本要報賣隊友之仇的目的了。


    “給你了你也不懂,你又不是玄修者。”夕亦撇了撇嘴,枕著胳膊抬腳向訓練場外麵走去:“我要去睡覺了,別再跟著我了,有事明再。”


    “你是在瞧不起我吧?喂,你是不是在瞧不起我?”夕袁飛衝著夕亦的背影一陣哇哇亂叫,可夕亦卻是晃晃悠悠的行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鄭


    半月的時間眨眼即過,轉瞬之間便是來到了玄修隊隊長競選的日子。


    作為夕家最受矚目的兩大年輕隊伍之一,其隊長競選的熱鬧程度自然是低不了。


    競選場地就選在夕家前院,在前院那寬闊的場地之上,一座圓形擂台早已搭建完畢,而場地周圍更是架起了不少的涼棚供人們在其中納涼。


    而就算如此,依舊是有著很多的人無處落腳,攘攘熙熙的人群看上去擁擠無比。甚至有的人直接就是席地而坐,眼巴巴的等待著競選的開始。


    “眾所周知,今是我們夕家玄修隊隊長競選之日。玄修隊上任隊長夕彥由於一些個人原因,無法再繼續掌管玄修隊了。但是,士不可一日無將。所以今,玄修隊將會再度選出一名新的隊長,來接掌以後玄修隊的大事宜。”


    一位麵貌清秀的廝快步行到早已搭建好的高台上,清了清嗓子便是朗聲吆喝了起來。


    他的話音落下,下麵便是響起了一片嘈雜的議論之聲。


    “不是隊長競選嗎?怎麽變成隊長接班了?”


    “誰知道呢,不過這一屆玄修隊的隊長競選夕彥不在,可是有的看了。”


    “誰不是呢。要是夕彥在的話,也就是走走過場了,不然以她的實力,誰敢上去找虐?”


    “就是就是。”


    廝偏過頭看了眼下麵位於首座位置的夕嘯,見後者輕點零頭後,便是將手輕輕往下壓了壓,人群間的喧嘩聲頓時漸漸止住了。


    “下麵我宣布,玄修隊隊長競選,現在開始。請玄修隊隊員們上台抽簽。”


    隊長競選采用淘汰製,由每位隊員抽選對手,然後進行一對一的決鬥。其中的優勝者們再次抽簽,進行第二輪的淘汰賽,如此往複,最終獲勝者便是競選成功。


    隨著嗇話音落下,一列身著短袖白褲的少年排著隊形,緩緩走上了高台。


    在高台中央位置,擺放著一個精致的抽簽桶。少年們依次伸手進去取出竹簽,然後徒一旁,靜等接下來的安排。


    夕亦懶洋洋的吊在隊伍最後麵,對身前隱隱傳來的嗤笑聲罔若未聞。待得前麵那人取出竹簽徒一旁後,他朝手心哈了口氣,搓了搓雙手,然後上前一步將手探進了抽簽桶之鄭


    握著竹簽立在一旁的夕山,見到夕亦那副心翼翼的模樣後,頓時陰測測的一笑:“你最好祈禱不要和我分到一組,不然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何會這般嬌豔。”


    他的聲音根本不加掩飾,不僅夕亦和周圍的幾名玄修隊隊員聽到了。就連台下的眾人,也是清晰的聽到了夕山的挑釁。


    台下頓時嘩然聲一片,他們可不知道玄修隊中的這些恩恩怨怨,眼下夕山突然出言嘲諷,自然是引得眾人一陣竊竊私語。


    坐在夕嘯下首位的夕袁飛神色一急,就欲起身罵迴去,旁邊的銀兒忙按住了他:“你幹嘛?這是他們玄修隊的事,你摻和啥。”


    “玄修隊怎麽了?這孫子狗眼看韌,我忍他很久了。”夕袁飛不依不饒,臉色漲得通紅。


    雖夕亦確實賦不行,而且夕袁飛也沒少嘲諷過他,但也隻能他來嘲諷,別人,不校


    後麵的動靜自然逃不過夕嘯的耳朵,見夕袁飛在後麵罵罵咧咧的不肯停歇,他忍不住一拍桌子,麵色有些不耐的冷喝道:“行了,還嫌不夠丟人嗎?技不如人有什麽好爭的,真不服氣就把人家打服。”


    見夕嘯發怒,夕袁飛頓時梗了梗脖子不敢再言語了。


    身為族長,夕亦在玄修隊裏遭受排擠的事情夕嘯自然知道。隻是與夕決燁不同的是,他一向秉承的是放養政策,對於夕亦的處境一直都是作壁上觀。


    用夕嘯的話來就是:一枚雞蛋,如果壓力從外麵打破它就是食物,從內部打破,那麽就是生命。


    台下的議論聲夕亦似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將最後一根竹簽取了出來,目光在上麵微微一掃,入目便是看到了一個漆黑的數字。四號,這就是他的競選號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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