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當亞經過幾天的調養,終於逐漸的康複,而這幾天,殷月忙裏忙外也沒閑著,這讓巫當亞感受到了一絲家的溫暖。他本想對殷月表『露』出自己的心跡,但是話到嘴邊又活生生的給咽了迴去。殷月見巫當亞已無大礙,便和他一起到樓下去的掌櫃那裏去退房,兩人邊走邊打鬧,活像是一對成婚不久的小夫妻,彼此之間沒有半點默契。


    殷月結完了房錢,就轉身拍了一下巫當亞的胸口,有些調侃的說到。


    “你這死無賴,現在的氣『色』很不錯嘛,看來一時半會是死不了了。”


    巫當亞則抱著古劍,顯得有些傲慢。


    殷月又接著說到。


    “瞧你那樣兒,既然是沒事了,那我們今天就在這裏分道揚鑣。你去做你的天下第一劍,客,我也去做我的天下第一食客。雖然說你先前是救過我,還幫我奪迴了瑤琴,但是之後我也救了你啊,況且這幾天上上下下的照顧你我也花了不少的精力和財物,所以,我們已經算是兩不相欠,別說我這人沒感情,這是五個金疙瘩,你就拿去做盤纏。好了,言盡於此,後會無期。”


    殷月對巫當亞做了個拱手,然後就背著瑤琴走出了客棧,但是在她跨上駿馬的時候,卻不知為何,遲遲沒有開動。巫當亞起初還是個木魚腦袋,但之後卻突然開竅,他一躍而起跨上了馬背,然後緊緊的抱住了殷月。


    殷月被巫當亞這麽突如其來的簇擁,一時嚇得驚慌失措。


    “你個死無賴,又占我便宜,快滾下馬去。”


    巫當亞沒有在意殷月的叫喊,而是接過了她手中的韁繩,然後駕馬而去。


    商離處理完刀疤的事情便徑直朝王城趕去,當她到達時王城之時城門卻已經關閉,雖說商離是大商的天女,但是也不能違反王城的禁令,幸而守城的門將還算客氣,指引她可以先到驛館裏去休息,等到明日五更天時,城門大開,再入王城見王也是不遲。


    商離去到了驛館,說明了自己大天女的身份,但是因為無法出示白玉大圭,所以驛長也不敢留她,隻是讓她好自為之,商離見投宿驛館失敗,就隻好在旁邊的一家客店裏落腳。


    商離進入客店,就先叫上了一桌飯菜,然後讓掌櫃的幫她準備了一間上房,連日來的奔波勞碌,此時的商離隻感到十分的困倦,即使桌上的美食十分的誘人,她也不過是淺嚐了兩口。


    不知不覺間,商離竟然打了個盹,當她醒來時,就看到門外走進了一個衣著華美的公子,這公子身有八尺,頭戴玉簪,麵容清秀,雙眉濃密而修長,在他的腰間還掛著一把佩劍,雖然英俊提拔,但卻是個紈絝子弟,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隨從和一群奴隸,看這些奴隸的衣應該是從鬼方邊境抓來的牧民,他們長時間沒有喝水進食,所以麵容顯得十分憔悴,嘴唇上也出現了很多的破口。


    待公子哥坐下以後,年長一點的隨從就吆喝著讓店家快點上菜,而年幼一點的隨從則從袖子裏拿出了骰子想和公子哥玩兩把。


    公子哥一看到了骰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指著年幼的隨從破口大罵道。


    “你個混賬東西,不知道本公子最近忌諱這個什物麽。”


    年幼的隨從捧著骰子,嬉皮笑臉道。


    “常言道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我說公子,小的覺得你今天的運氣就很不錯。”


    公子哥有些不自信的看了看年長的隨從,然後又看看了骰子。


    “真的?”


    年長的隨從隻是陪笑,並不作答。


    公子哥又翹起了一隻大長腿,那年幼的隨從馬上就給他捶捶。


    “上次和子昱子陌賭物件,輸個精光,賭女人,也輸個精光。倘若我爹不是太宰,估計他們連房子都得給本公子拆咯。今天在邊境上買了幾個奴隸,想著就是要等幾天再翻本。”


    公子哥說著就抓起骰子丟到了旁邊的碗裏,卻隻開了一個最小的一二三。看到這個結果,公子哥本想著抓起骰子往門外麵丟,但卻本年幼的隨從給勸阻了。


    “公子,你一個人玩哪能看好歹,不如小的跟您來玩兩把,如何。”


    年幼的隨從一臉壞笑道。而公子哥則一腳把他踢開,然後破口罵道。


    “好你個王八犢子,敢跟小爺我來博彩,你又什麽可賭的。”


    年幼的隨從微微笑道。


    “小的的東西公子你也看不上,不如賭小的的耳朵吧,公子贏了,就切小的的耳朵下酒,公子若輸了,就給小的兩個金疙瘩。”


    這年幼的隨從想的是這公子哥最近手氣背,若是能敲他一筆又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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