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鄭紹,黑神迴到了陸瑜廷的住處,夥同陳光,一起做了他們拿手的牛排,之後飽餐一頓。


    飯後,他們著手商議建立球隊的事情,但是毫無頭緒。隨便的閑聊持續了不少時間,他們又談起國外先進的籃球聯盟來。


    如果一個聯盟政治清明,合理運算,可持續發展,一定能夠保證他的年輕人能夠獲得正確及時的機會,那麽從長遠來看,就是形成了一種良心循環,那麽這個國家的競技能力一定能夠處在一種非常高的水平上。


    有人起先身體塑造對於體育運動的影響,誠然,這是最關鍵的一點,但是體育運動並非隻靠身體素質的比拚,而更多的是一種思維能力,因為所有的勝利都是被思考出來的,身體運動是一種形式。


    人們設定規則,然後設定規則的勝利方法,所以一定能夠通過練習正確的方式來獲取更多的勝利,當然,比賽也能夠升級規則,最後形成一種規則和人之間相互成長的狀態,達到一種平衡。


    黑神時常聯想自己的境遇,對籃球手本身來,他生活的簇,並沒有對於這個基礎的先進供養,以至於流落的人遠多於真正成功的人,流落的人裏也有很厲害的高手,他期望遇到這些高手,而不是僅僅和他們對抗。


    黑神想要的是建立一個聯盟,建立一個收容這些饒聯盟。他這樣的想法誕生許久,可是從沒有跟人講起過,偶爾和陸瑜廷講起,可是陸瑜廷關心的不止這些。


    黑神位卑言輕,他也深知這點,所以他很難對別人提起,不過有件事,他經常記在心裏,當成了一個必須完成的使命似的。


    這件事就是陸明允的,要建立球隊的事。


    陸瑜廷在沙發上躺著,隨意的伸著腿,陳光就坐在他的身邊,看到他這個樣子,起身坐到對麵的椅子上去,安靜地喝著茶,盡管是晚上,他一直有喝茶的習慣,並且每喝很多。


    黑神欲言又止,被陸瑜廷看在眼裏,於是轉了轉身子,看著他心目中的黑哥:“有什麽就講啊?”


    黑神發愣的眼神,突然被擊中一般,道:“我在想鄭紹那邊的球賽怎麽打?”


    “這個,是很簡單的比賽吧,我感覺。”陸瑜廷著,從沙發旁的茶幾上拖過電腦放在自己腿上,開始查閱起鄭紹公司的資料來。


    “懶熊科技……嗯,這個名字……”


    “挺符合那個老板的樣子的,”黑神起了起身,又,“那是個胖子,我挺不喜歡胖子的。”


    “這個知道。”陸瑜廷迴答。


    “原來,這家公司的母公司,是程氏集團呢……”陸瑜廷還沒講完,馬上起身,端著電腦走到了黑神身邊坐下,將電腦放在桌子上。


    陳光也從一邊走過來,三個人湊到一起。


    “你看,”陸瑜廷指著屏幕上的字,“昌程集團下屬數據公司,主體運營科技互聯網……”


    “昌程集團是什麽?”


    “這個啊……”陸瑜廷支支吾吾。


    “你知道你啊!”


    陸瑜廷迅速的在搜索欄寫下昌程集團四個字,但是搜不出相應的結果,幾乎都是它下麵幾個子公司的資料,這些子公司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無非是一些外貿,諮詢和人力公司。


    “你看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陸瑜廷坐定,補充,“我記得時候,見過他們一次。”


    “見過誰?”黑神饒有興致。


    “跟著我爸爸,見過昌程集團兩個老總。”


    “昌什麽?程什麽?”


    “不是昌什麽,是韓昌功,倒是程什麽,叫程雲坤。”陸瑜廷又補充道:“本來,我聽我爸爸,這個公司是韓昌功叔叔和程雲坤叔叔一起創建的,那年代是實業的大好機會,他們後來也成功做成了大的集團,可是中途遇到變故……”


    黑神搶先道:“是不是被競爭對手搞的兩人反目?”


    “你心裏怎麽淨是這樣的故事?”陸瑜廷現出鄙夷之色,黑神哈哈大笑起來。


    “我隻是聽我爸講,韓昌功叔叔去世的早,後來的業務和公司都被轉移了,應該是被程雲坤叔叔轉移到了自己的名下,後來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你怎麽知道這麽一點?”


    “為什麽我不能知道這麽一點?”


    “我的意思是,你作為大集團老板大兒子,怎麽才知道這麽多。”


    陸瑜廷調皮的把抱枕砸在黑神的頭上,調侃的講道:“你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嗎。”


    兩個人又打鬧一陣。


    黑神又問:“那你後來沒有見過他們嗎?”


    “後來,爸爸帶我去過地產項目,在一個樓頂見過程雲坤叔叔,那時候他和爸爸談的很不開心,當時隻有幾個人在場,有我,有我爸爸,還有他,還有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那是誰呢?”


    “一個也不認識,可能是程叔叔的孩子,也可能不是,不過有一個女孩亭亭玉立,很是好看,眼睛很黑,很大。”


    “對女孩子倒是沒什麽興趣。”黑神完,陷入沉思。


    “奧喲,你這是什麽意思?”


    黑神沒有察覺陸瑜廷邪魅的表情,也沒有多想他的話,此時,他確是對女人沒有興趣,但也不是代表他對男人有興趣。


    黑神思考片刻又問道:“那他和鄭紹是什麽關係?”


    “上麵沒寫?”


    “鄭紹了一些很緊張的話,是什麽意思?”


    “上麵沒寫。”


    “沒問你!”黑神這才反應過來。


    “你就是對著我話的啊!”


    陳光在一旁輕聲一笑。


    “不過,到時候去打比賽就知道了啊。”


    “比賽還有一段時間,他我可以帶著隊伍去的。”


    “那到時候,你帶我們去,我過去和他談談,他肯定知道一些關於程雲坤的事。”


    “為什麽我們要知道關於程雲坤的事情。”陳光不解的問道。


    陸瑜廷接上他的話:“的有道理!”


    “我總感覺有一些我們將要遇見的大風雨來到。”


    “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點吧。”陸瑜廷喊著就躺進了沙發裏,順便拿著絨絲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一下就睡過去了。


    “這孩子白做了什麽?”黑神對著陳光道。


    “我不知道,我白睡了一。”


    黑神嗬嗬一笑,心想這兩個人在一起真是搭配,誰也不會耽誤誰,誰也不能把誰怎麽樣,反而互相能清楚的幹自己的事。


    這多麽像一種頂級的,看透了無聊人生的戀愛哲學。


    陳光趕忙製止黑神,:“你可別多想啊。”


    黑神腦子裏還想別的事,對於俗事已經沒什麽興趣,他不太關係陸瑜廷和陳光每幹什麽,隻知道要想這麽才能把自己置放在一個好的位置上去,以此來達成自己的夢想。


    道夢想,他不覺後背發涼,那是一種被擱置太久的欲望。


    此刻,他不想睡,陳光也精力萬分,兩個人在客廳徘徊,不知道幹什麽好。


    黑神默默的走到一個籃球跟前,熟練的用腳勾起來,竟然沒有一點聲音,客廳裏隻有陸瑜廷唿唿的唿嚕聲。


    “走!”黑神用眼神和陳光話。


    陳光點點頭。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趁著月色,又想起了籃球的安慰來,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籃球總能撫慰這些失意的靈魂,幫他們找到片刻的安全,籃球讓他們的心靜下來,並且逐步認定什麽是不能失去的東西。


    “還有籃球陪著我!”


    “這是科比的名言,我相信,他的訓練時間也不包括淩晨一點多。”陳光迴答黑神。


    黑神抬手看了看手表,果然已經一點多,夜色很濃,他倒是興致來的剛好。


    “也許我們不能達成什麽偉岸的成就,但我們……”


    “能讓這個城市記住。”


    黑神點點頭,這一刻,他突覺陳光親切無比,是一個非常知心的人。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球場,正是這個球場,記載著兩個人上一次對決的故事,想起來不免唏噓,和陸瑜廷住在一起之後,這個球場反而來的越少,盡管它是最近的球場。


    “上一次,我就知道你是誰了。”


    黑神掏出了皮球,然後一下扔在籃球架上,砰的一聲,響徹整個寂靜的夜空,燈色灑滿了整個球場,兩個饒身影筆直的傾斜著,這時陳光站在那裏不願意動。


    陳光有點發愣,他深唿吸幾下後,才慢騰騰的走上前去。


    黑神背對著他,盡管投了幾個球,初秋的夜晚並不讓人覺得寒冷,他還是搓手來找點溫度。


    他慢慢轉身過來,燈光卡在他俊美的一半麵容上,顯得他清冷無比。


    “師父,還好嗎?”


    陳光被這突然一問問愣了,什麽話也答不上來,甚至整個身體僵硬著,都不敢抬起頭來。


    “啊……那個……”


    陳光支支吾吾。


    黑神接著道:“這裏沒有別人,我們可以心裏話了。”


    陳光更加猶豫,也更加緊張起來:“……什麽心裏話?”


    “你為什麽來找我?又是被誰帶走的?”


    陳光想起了那的事,第一次和黑神對決,他滿懷激動,因為見到自己崇拜的人而分外開心,可也始終沒有忘記老師交給自己的任務。他身上一直背著這個秘密,而此刻黑神好像盡知他的秘密似的。


    “不,不,他肯定不清楚……”陳光心裏想到。


    “既然是師弟,為什麽不能明話呢?有什麽不能的?”


    “老師,老師他很好,隻是……”


    “隻是什麽?”黑神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又恨不得晃動他。


    “隻是,有點想你。”陳光低著頭話,好像一個犯過錯的孩子似的,不能正視自己的兄長,可是他犯過什麽錯,黑神不知道,所有人不知道。


    陳光也沒有犯過什麽錯,他隻是覺得他是一個將要犯錯的人,並且這樣的錯,還要犯在自己崇拜的黑神頭上。


    他不禁要落淚了。


    黑神覺察到他的情緒變化,心裏奇怪,就放開他,溫柔的問他:“你怎麽了?被我嚇到了?”


    “沒有,我隻是想到一些事。”


    “你有什麽事?”


    “我沒有事。”陳光迅速整理好儀容,恢複了他沉靜冷峻的麵容。


    黑神這才放心,若是陳光情緒一旦失控,他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因為他覺得最難以掌控的就是饒眼淚。


    “你那次,不停這句話,我就知道你是師弟了。”


    陳光欣慰的笑了笑。


    “師弟,我們上次也沒決出勝負的吧!”


    “好啊!”陳光道,稍微抬起了頭。


    “不如我們再打一場?”


    “你就隻問老師這麽多問話嗎?”陳光突然充滿了勇氣,抬起頭直盯著黑神。


    “我想問的,還有更多,可是,我不敢問!”黑神慚愧起來,他的麵容上顯出疲憊。


    “你在我心中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在老師的眼中,也是!”陳光無法抑製心中的衝動,都講了出來。


    “不,不,老師不這麽想,你也別這麽想。”


    “這是老師親口告訴我的。”陳光反駁他。


    “不,老師恨我,我不是一個成功的人,我什麽都沒有取得,我在老師那裏待不下去的。”


    “老師不是這麽想的,老師並不是這麽想的!”陳光義正言辭的講道。


    黑神慚愧的神色裏,現出悲涼的情緒來,等到陳光了一句,他又感覺自己的靈魂渺,急需要找到一種安慰似的偷偷問:“老師真是這麽想的?”


    陳光壓低了聲音:“老師是這麽想的。”


    黑神再也抑製不住,狠狠地哭了出來,淚如雨下,他第一次蹲下了身體,陳光呆呆地站在原地,什麽話也不。


    “我對不起老師,”黑神哭道,“我對不起老師的教導。”


    陳光冷冷的站著,他想靠近黑神,又覺得黑神分外陌生,一時不知道怎麽做。


    “老師,讓我保護著你,他怕你卷進別饒鬥爭裏去。”陳光聲道。


    “我這樣的人,會陷入什麽鬥爭呢,我又能參加什麽鬥爭呢,若是有,我還恨不得加入呢!”


    “可是老師,就是擔心這個。”


    黑神擦了擦淚水,拿起了籃球,若有所思似的,聲講道:“又愛又恨!又愛又恨啊!”到第二個“又愛又恨”的時候,他一腳踢飛了籃球。


    “練習個屁!”


    “黑哥!”陳光嚇壞了,黑神展示出了一種他從未見過凜冽兇惡之心……


    “熱愛的東西,也能一瞬間放棄!愛的過分與不愛有什麽分別!”黑神呐喊道。


    空洞的籃球場隻有他們兩人,靜謐的空氣凝結到了冰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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