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宛斯幽所抓,原本將她打入了噬魔崖供他練法所用,想到她是個小穀靈,便將她留了下來。


    嬰闕謠言雖放了出去,手上卻沒有穀靈,自當賣他一個人情將這小青豆為他所用。


    於是又好聲好氣地讓妖使將她放了出來,平日裏讓人好生伺候著。


    青宛一頭霧水地從床上醒來,方才想到不久前魔族二殿下景湛的臉和他手底下一眾妖兵,不由得出了一些細汗,她在床上一角縮了起來。


    魅王宮中,景湛正在那思考,方覺得這宮中憋悶,便轉身往外去。


    這幾日不出宮門是挺無聊,不巧他剛出去,便看見幽冥公主從外麵進來,兩人相視一眼,冥姝將眼神投向了景湛身後的離殤,那狼不知道冥姝的來頭,她瞪她一眼,她則迴她一個狠厲的眼神。


    景湛皺了皺眉頭,冥姝開口:“景湛,聽說你們抓住了仙穀?”


    “你若感興趣去斯幽府中即可,本王還有事要辦,你請自便。”景湛將她拒絕的徹底,卻不曾想人家姑娘不過是來個借口想見他一麵。


    看他走後,冥姝拳頭握了緊,眼神裏流露出一股心酸,魔君有意要將他們兩族聯姻,他卻在與她訂婚約之時跑去了凡間煙花之地,還將他母親的遺物送個了一個小穀子精。


    魔君震怒,他誓死抵抗婚約,從此便看見她更像是見眼中釘,半刻也不願意看她,如今她倒是想了個撇腳的理由來見他。


    愈是年少的情根才愈深,她對他的執念,就如他對他心中的人一樣,或許有一日她不記得他的模樣,也會像他一樣記得自己曾歡喜一個人。


    天界一經商討認為若交給妖王斬仙飛刀來換取穀界靈物,以確保凡間生養也是不吃虧的買賣,大家雖然有遲疑,但是想那魔族也不是傻子,就準備做這莊交易。


    這天界也是自作聰明的神仙,終於有一個仙官提出質疑,說此事隻怕有端倪。


    這妖王最是陰險,自是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就算是他交給天界一個假的靈物,天界也不敢拿他奈何,這河圖靈寶若被他毀了,到時候虎視眈眈的各路妖魔鬼怪定勢必衝破天庭的屏障,時時擾的三界不得安寧。


    但若是將這仙穀收為己用,他們就能在擾亂天庭之前,先在凡間霍亂。


    要得到通天靈寶,對妖族勢力不得強攻,還是得保全聖物完好的情況下將他收服。


    離殤雖然為景湛的暗使,卻讓他頭疼,這狼與他宮中的窮奇一樣獸性不改,日後必會壞大事。


    這廝考慮後,還是決定將他逐出去省的日後麻煩,他看著眼前的黑狼,想到黑犬來,彎腰將他喚了過來,輕輕在他毛發上撫摸一番。


    他又站起來,淡然說道:“你我主仆情意已盡,念在你盡力為我做事的份上,我不傷你,你就走吧!”


    狼在地上幻化成妖使,身體微愣,好久沒抬起頭,與奔陽不同,她聽到景湛的話後跪在地上點了點頭,決然道:“是,主人。”


    她說完從地上站起來,往向反的方向跑去,不一會兒空中驚起一片鳥兒,森林響起狼的吼叫聲,這聲音倒是多了份自在。


    紅穀在靈障山上空與瑤光從天上下來,兩人一前一後,她握著他的手沒丟,兩人倒都沒有在意,她走在他後麵,頭上的木樨花簪靈力閃現。


    景湛在不遠處,微微眯起了眼睛,施法將她頭上的靈力遮掩,邪魅地勾起來嘴角,兩隻眼睛盯著二人牽手,心裏竟產生不痛快,獨自說道:“戴著我的簪子,竟然與別的男人牽手親密…”


    他自嘲地搖了搖了頭,背手走去,又道:“虧我還擔心有人傷及你性命…真是…”


    真是不知好歹的小穀子精!


    他話說完,瞧了一眼樹上有一個正睡覺的天歡喜娃,興趣盎然地想將她捉來玩玩,不料兩腿瞬間被綁上了一圈一圈紅絲鸞繩。


    他前麵正站著一身穿紅色衣裳的男娃,一臉防備地看著他,手上拉緊線的另一頭向他道:“妖物,休要傷她。”


    景湛低頭,挑眉朝這個小東西笑了笑,緩緩道:“仙童,用這姻緣繩當武器綁我,不怕浪費了……嘖嘖。”


    他肯定知道這凡間姻緣廟的月老仙人,旁邊供奉著和合二仙歡天喜地,凡間稱天歡與地喜兩位喜神,受凡間男女尊崇。


    地喜聽他言語絲毫不畏懼,倒是有幾分挑釁,眼下要護好天歡性命,隻見他變換出一朵金蓮,那花瓣張合把天歡放了進去,安頓好後才心安。


    “妖物,若被這紅繩綁住,恐怕你靈力再高深,也要費些時日才能解開。”地喜一番說後,將線又拉緊了些。


    景湛動了動腿,眉頭皺了皺,果真是他輕敵了,這天上的紅絲鸞繩能為凡人靈物牽姻緣,自不會那麽輕易就解脫。


    他一時認栽,隻好用靈力一根一根去解,看那小東西在他眼前消失,他自是嫉惡如仇,日後便要討些紅繩做些正當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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