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障山上,那小樹冠一覺醒來,獨自一個靈物甚是孤獨,一心隻當紅穀又貪玩拋棄了他這個跟班。


    今日心裏卻是愈加恐慌,往日裏聽她胡言亂語,聽她從凡人那裏學來的虎狼之詞,這幾日不見她倒是無趣。


    他正在這山上心大逛著,月老仙人的仙童和合二仙出現在他麵前。


    天歡與地喜兩個小胖娃娃挽手,地喜身為個孩童,可與這天歡在一起,卻滿臉的大人模樣,果然愛情能讓人成熟。


    “那小穀子精哪去了?”天歡被瑤光送迴下界後,她與地喜便迴了月下宮中向月老仙人複命,隻是地喜甚是惦記那個褻瀆情愛的小穀子精,今日誓不罷休要渡她一迴,讓她好好感受一下這時間情愛的奧妙。


    迷穀低頭看著多出來的小娃娃,甚是開心地捏了捏天歡的肉臉:“笨穀子估計去了天界快活?”


    他剛說完,地喜便往他的手上打了一掌,看他從天歡身邊彈開才收了敵視的目光。


    “天界?”天歡歪著腦袋瓜子想了一想,去看地喜。


    “那小妖想去天界,恐怕還要升仙經曆雷霆,她此時若去,估計早已魂飛煙滅。”地喜一臉嚴肅地給他這凡界的小妖普及仙知,試問天上哪一個從凡間升仙的神仙,沒挨幾次劈天雷火,除卻那一身六欲貪念,除非他們生來便是仙胎,在那九重天上落住。


    迷穀本是玩笑之語,隻感覺心口一陣狂跳,他身上沾染了紅穀的鮮血,自是當她遇到危難之時他便會有此感應。


    “主人有危險…”迷穀臉色一沉,撫摸胸口起伏。


    地喜則不慌不忙地用手指勾了勾,然後往四周轉了一圈,在西南處停了下來。


    “西昆山?”地喜疑惑,他前幾日在她腳踝牽了紅絲鸞繩,雖紅線一端無主,但是卻是在他掌控中。


    “西昆山,妖族的地界!”迷穀皺了皺眉頭,這西南蠻荒之地,靈物也是繞道而行,隻怕被那狠厲的妖王收了用為妖兵,再或者被其蠶食,可是危險的很。


    此事突感不妙,迷穀臉色愈加沉鬱…


    西昆山,紅穀終於為出了那屋子大喜一下,可眼前這陣仗著實將她嚇了一跳,八名妖使所抬一帳簾轎子,轎子上則掛著七彩鮮豔的鮮花,兩樣鹿角的裝飾在帳簾中間一紅珊瑚的座椅兩側,周遭皆都圈了黑色的薄紗,赤紅色的簾子被從兩側拉開,抬轎的妖使都精神甚佳。


    紅穀思量了一會兒,吸了一口氣,又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突然覺得此情此景竟有些熟悉。


    凡間嫁娶亦有這樣的陣仗,不成她是要取夫君?


    她正遲疑,隻聽旁邊的侍女在她耳邊輕聲:“姑娘,該上轎了,切誤了良辰吉時。”


    良辰吉日?紅穀黯然,果真如她所料,難不成她要娶仙人?


    她疑惑的眼神再次投向旁邊的侍女,一大群人此時失了音色正等她上轎,難道真如她所料,瑤光是有頭有臉的神仙,那小娃娃將他們牽好了姻緣,她此時要取夫君?


    這一番猜想在她腦海裏形成個思維,除此便超過了她的認知。


    她抬腳上了轎,隊伍後麵一雙銳利的眼睛正盯著轎子,幽冥公主看她上了轎,方才把懸起來的心放了下來。


    過了今日,這小穀子精便是妖王的妻子,別說是無人敢覬覦,就怕是天界的神仙也得憑著妖王手中的法寶讓她一讓,更別說是讓妖王知道此女不忠,她算是給她找了個好歸宿。


    冥姝狠厲的眼神一轉,隻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此地。


    斯幽搖著把玄鐵扇在那堂上上坐,臉色平靜,仔細看來往發現有些病態,他正坐著,看著滿堂的喜客,將眼神投到了一言不發,表情冷峻,將這嘈雜置身事外的瑤光身上。


    這天君的弟弟,自迴天界時便棄了兵權,幾萬多年不曾在這六界走動,今日竟然代替天庭參加這不足視為對手的妖族宴客,恐怕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瑤光看有人眼神向他,他微微動了一下,眼神遊離四周,突然發現那中堂之上的琉璃瓶子甚是熟悉。


    他眉頭一皺,暗想,這小穀子精何時醒來到此地,竟然把琉璃瓶子落到此處。


    他跑神的厲害,看著堂上的案桌發呆,斯幽便順著他的目光也去看案桌。


    並沒有察覺異樣的斯幽輕笑了一下,以為上神不過是好奇一個靈物罷了,又想天界派下來尋穀物界靈物的果然是他,不然就派下來一個仙官來參加典禮也無可厚非,何必動用天界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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