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呂智隻好再度為自己辯解道:“天地良心,我當時也隻是猜測而已。真要我直說的話,講真這麽聳人聽聞的事情,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還能指望你們會相信嗎?所以我才在想,還不如讓天界派你二郎神來,親眼所見更有說服力一些。”


    遠呂智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所以……我的猜測是真的了?”遠呂智將原本他知道這就是世界樹的事情,說成是他隻是猜測的,這樣一來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知道這就是世界樹,那第一個見到世界樹進入了東方世界的他,沒有上報反而讓它生根發芽的話,即使是不太懂法律的他也知道,那肯定是死罪難逃。


    但如果他將整件事情說成一切都隻是猜測,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他不僅在發現事情不對勁之後,就第一時間上報給了天界,並且還造了一座城牆將其圍起來,這不但沒有任何罪,反而還是功勞。


    所以這件事就要看天界究竟要怎麽去相信了,或者說就要看二郎神究竟是怎麽去和天界匯報了。


    隻要二郎神說遠呂智事先不知情,那遠呂智就是有功;若是事先知情,那遠呂智就是死罪。


    聽著遠呂智已經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世界樹就是他帶到這裏來的二郎神,突然有了新的想法,遠呂智究竟是不是將世界樹帶到這裏來,讓其生根發芽根本就不是重點。


    重點是世界樹的種子是怎麽來到東方世界的?或者說這顆種子若是真就這麽容易,隨便派一個人過就可以帶過來的話,那世界樹的種子早就被帶過來了,還用等到現在才被帶來嗎?而被帶來之後又恰好是被遠呂智截獲了?


    而且在這東方世界的規則中,世界樹的種子被帶到這裏來,就能夠生根發芽嗎?這一切恐怕還有其他的勢力在背後推動吧。


    不管怎麽說世界樹種子這麽重要的東西,會讓一個能被妲己都忽悠得住的人帶著嗎?


    東方天界的監察部門,發現九尾跟著一個西方人,在東方天界的代理人戰場上閑逛就真的視而不見,就連一份有待觀察的報告都沒有嗎?感覺這件事天界故意將其推得一幹二淨。


    而現在世界樹都已經長成了,要不是遠呂智告訴天界的話,天界這麽多人到現在就真的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二郎神沒有發現不奇怪,因為二郎神根本就不擅長命理推演這些東西,可擅長於此道之人在天界不要太多,不要說是像三清那種生命本質比仙還要高的存在了,就算是李耳(老子、太上老君)這些人,他們可對命理推演這些東西擅長得不得了,芝麻綠豆大點兒的事兒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往往事情還沒有發生就會被他們提前預警,給扼殺在萌芽中。


    可偏偏這麽大一件事,整個天界完全就像是被蒙在鼓裏一樣,若不是遠呂智上報的話,感覺根本沒人知道。就算是現在遠呂智上報了,感覺天界也還處於調查之中,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對於一件整個東方天界都不知道的事情,這本身就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了。可不僅沒有派出大量的相關人員積極調查,隻派自己這個非專業人士來,而且感覺這件事二郎神也沒有任何後援,就好像是能夠肯定他會完美的解決一樣,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若東方天界隻有這點兒本事的話,怎麽可能是眾天界之首,早就被滅了。


    可這件事仔細一想的話,從頭到尾都像是一場拙劣的表演,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穿幫,也根本就沒有想過不會被人發現,從一開始到現在,東方天界所做的一切都像是走走過場,假裝做做而已。


    可做給誰看呢?以二郎神所知的情報,再加上混跡官場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這背後恐怕就是要用兵了,東方天界故意演了這麽一出戲來,其目的就是要對西方天界用兵,或者說是宇宙萬族。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師出要有名,兵馬糧草要先準備,更重要的是情報要跟上,這三點其實東方天界隻差師出有名了。


    兵馬糧草自然不用多說,作為戰神序列的二郎神自然知道,東方天界一直處於戰備階段,兵馬長訓不怠,發達的網絡交通,亦可讓糧草瞬間送至宇宙中的任何一個角落,無論哪裏發生戰事,東方天界都有底氣能夠在第一時間全力出擊,這是東方天界能夠成為天界之首的基礎。


    而從情報上來說,整個西方天界已經處於失聯狀態很久了,期間派出了很多精兵強將去打聽,其中就有二郎神真正的親傳弟子楊明軒,當然不是現在這個還在為生存掙紮,想要成聖做祖的那個楊明軒。而是天界那個已經是仙的楊明軒,隻是他們的名字是一樣的。(前文有提及過這個人)


    從這些人帶迴來的情報已經可以看出來,西方天界已經是危在旦夕了,宇宙萬族已經滲透到了西方天界的每一個角落。


    但究竟是怎麽滲透的,西方天界在這之前又為什麽毫無預警,而在此之前東方天界也毫不知情,宇宙萬族的下一步計劃又是什麽?宇宙萬族現在它們的力量究竟如何等等一係列的事情都還不知道,而且僅僅憑借派些精兵強將,也無法再能打探出更多的東西來了。


    所以……要用兵了,也到了不得不用兵的時候了。而這件事就是那個師出有名的條件,一個西方天界率先侵入東方天界,東方天界才為了保家衛國無奈出師之名。


    所以整件事情,很可能都是東方天界一手策劃的一場拙劣表演,而在這件事中的遠呂智,說不定他至今都不知道,他自己隻是一個犧牲品而已,他還妄圖想要利用世界樹那龐大的能量為自己提升。


    敖烈更隻是一個純粹的受害者罷了,從趙雲等人造生命體那邊迴來了的二郎神,隻看到了這座成都城是一個意識構建的,可又不是純粹的世界樹的意識,其中還蘊含了敖烈的意識。


    也就是說敖烈已經和這顆世界樹綁在一起了,想要暴力清除世界樹沒什麽難度,畢竟現在這顆世界樹還小,二郎神自己就能搞定。可清除了這顆世界樹就必然會讓敖烈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輕則養個千百年就好,重則直接死掉。


    這對於敖烈來說的確是無妄之災,所以二郎神還是希望能夠找到這顆世界樹的物資層麵究竟在何處,以此來清除它。所以即使是看到了遠呂智私自調度楊明軒等人去找世界樹,對於二郎神來說也沒什麽。即使是遠呂智不說,自己也要說的。


    當然遠呂智會不會死,敖烈又能不能出來,其實這些事情都不重要。甚至於就是二郎神自己在其中的作用,恐怕也隻是寫上一份世界樹來到東方天界的報告,好以此有讓師出有名的理由罷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份報告中的血越多,也就越有分量。遠呂智、敖烈、甚至於二郎神自己,再加上那幾個代理人的生命,若是這些人都死在這裏的話,那恐怕才是天界喜聞樂見的事情,這樣才更顯得師出有名,而且還打著為二郎神和敖烈報仇的旗號,可以說是哀兵必勝。


    作為一個龐大的組織來說,這麽做無可厚非。但作為一個個體的二郎神來說,他卻不這麽認為,哀兵必勝必然是有一些道理的。


    可作為一個將領來說,那既然要用兵了,想必已經叛逃出了天界,去到混沌界的遠呂智也是一份助力,至少可以將他當做是和混沌界溝通的橋梁。


    所以,遠呂智不能殺。至少這是二郎神根據他自己的情報推測出來的結論而下的判斷,至於天界究竟是不是想要在對西方天界,也就是宇宙萬族用兵之前,先一步解決了混沌界,二郎神就不知道了。


    但他覺得若西方天界真的是被宇宙萬族給滲透的話,混沌界也並非是毫不講理的一般烏合之眾,在這種大是大非之下,相信混沌界的那些叛逃出天界的人們應該還是拎得清的。


    掌管亡靈界的敖烈更是一大助力,若是敖烈死在這裏了,那這亡靈界又該換領導了。若是此事傳出去,亡靈界幾個月連續換領導,而且都是莫名其妙的暴斃,恐怕也沒人願意來當這個領導吧,這樣也不利於天界管理亡靈界啊,還是說天界就是想要把亡靈界的編製給取消了,以便更好的管理?


    這其中牽扯到了很多事情,二郎神覺得他一人實在是算計不過來,可作為二郎神本人來說,他希望遠呂智和敖烈活下來。不為別的,純粹隻是從戰力的角度上來考慮。


    二郎神想的入神了,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這讓遠呂智和敖烈都是一陣煎熬,遠呂智在想二郎神是不是在計算著自己的功績,也就是自己的生命究竟還剩多久。


    而敖烈就更著急了,它隻聽到了世界樹三個字,它急忙說道:“所以說你們說的世界樹是什麽東西,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世界樹吧。”


    其實敖烈在聽到世界樹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不抱幻想了,除了他所想的那顆世界樹而外,還有其他的世界樹嗎?


    除了這顆世界樹而外,還有什麽其他的東西能夠讓對夢境都有相當造詣,可以說已經算是東方天界頂尖存在的敖烈被迷惑住,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了呢。


    “所以……世界樹為什麽會到這裏來?”在敖烈想來,造成它夢境的問題就是世界樹的可能性的確很大。


    但世界樹作為西方能量的基石之一,能夠來到東方世界根本就不可能啊,就算是敖烈不明白世界樹來到這裏之後究竟意味著什麽,背後又有多少是二郎神所想的那種事情。


    但它也知道世界樹從理論上來說根本不可能會來到這裏的啊,這東方世界和西方世界的能量體係完全不同,就像是油和水一樣,它們不交融的啊,要不然這個世界還分什麽東西方?


    “這事你問遠呂智吧,是他弄來的。”二郎神淡淡的說了一聲,敖烈立刻就炸毛了,雖然它並沒有可以被炸起的毛。


    “我就知道是你個孫子弄的!”敖烈本來就不爽遠呂智了,在自己的地盤上麵修城牆,侮辱誰呢?要不是二郎神在一旁的話,敖烈在看見遠呂智的時候就想動手了。後來知道事情越來越複雜,讓它不得不忍氣吞聲,想要借助遠呂智的力量。


    再加上現在它聽到是世界樹之後,的確是有些慌神了,畢竟若真是世界樹的話,這二郎神和遠呂智真能救得了自己嗎?所以敖烈也是在將它的擔憂與害怕發泄出來。


    更何況當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能就是遠呂智的時候,再加上二郎神的態度也說明他並不想管自己和遠呂智之間的戰鬥,以敖烈那暴脾氣哪裏還忍得住?


    它已經一飛衝天,同時天地間響起了一聲聲龍鳴,遠呂智一看就知道這敖烈是真的生氣了,他急忙說道,“我說,打我就可以了啊,千萬別動這城牆。”


    遠呂智剛一說完,二郎神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冷冷的說道,“城牆究竟有什麽用?”


    遠呂智一驚,他雖然看似是在和敖烈說話,但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還是集中在二郎神身上的,二郎神那一步一天的神通,讓他不得不防備,可沒想到終究還是低估了二郎神。


    遠呂智突然發現他和二郎神的差距已經大到了兩種層麵了,這才離他離開天界多久的時間,有百年嗎?


    這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二郎神了,僅僅隻是麵對二郎神,他都不可戰勝了,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可能也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敖烈,這一仗沒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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