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道:“此事應該不算什麽大事,就不勞煩師姐了,若到時真有事,我自會求助。”


    林霧苓一身修為高深莫測,而且魔氣逼人,雖然跟她接觸看起來挺單純的,但陳信可不敢讓自己身邊跟著這麽一位大能。


    這跟皮依晴可不一樣,皮依晴那個弱於自己,這個師姐陳信則是認為自己完全打不過的。


    “是嗎?”林霧苓頗為失落的說道:“小師弟啊,你在歸洪大陸現在有名的很,人人都知道一個叫陳信的修士被帝仙會追殺。”


    “你想想,如果這時候身邊有一個很會照顧人的師姐跟著,是不是就沒那麽危險了......”


    陳信道:“正因如此,我才不願意帶著師姐,以免連累了師姐。”


    “好吧。”林霧苓無奈,她拿出個玉環給陳信戴到腰間,而後說道:“你戴上這個吧,這是護體法寶,戴上這個之後......”


    說著,林霧苓突然出手,便見一把魔劍凝聚,然後直接朝著陳信刺來。


    陳信嚇了一跳,這一言不合就動手可太出人意料了吧。


    不過陳信倒是並沒有感到什麽危險可言,便見魔劍刺到陳信身前五厘米左右的距離後,一團溫和的魔靈氣靈璧從手環中發出,擋住了這一劍。


    “就是這樣,我身為師姐理應保住所有師弟的周全,你此去歸洪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


    陳信轉身便要走,林霧苓卻又交代道:“一定不要摘掉那玉環,聽見沒,若是讓我發現你中途摘下了玉環,或者賣了什麽的,我就要讓你知道知道師姐也是有脾氣的。”


    “好好好。”陳信連連點頭,而後出了魔窟。


    走在路上,陳信原本想著將玉環先收入物品欄,看看這玉環的品階,後來想想林霧苓之前的交代,陳信搖搖頭卻是沒這麽做。


    還是別摘掉了,萬一她真跟這玉環有什麽認主關係,這一來一去把她和玉環之間的契約洗掉了,非得讓她起疑心不可,這種專門去外麵把別人法寶主仆關係洗掉的行為太難解釋了有點。


    陳信一路飛行,過了魔橋無人阻攔,向著束國飛去。


    幸好束國靠海,陳信為了避人耳目,專門從海上飛著去了束北。


    來到了界家以後,陳信見到了界秋。


    “師兄,許久不見,先來切磋一場再說。”


    見了麵就要先打一輪,陳信也正有此意,許久沒有鬥法都生疏了,二人一番激鬥以後,界秋再次敗下陣來。


    不過敗的多了,顯然界秋也沒以前那般失落了。


    “師兄你的境界提升的真快,現在竟然已經靈樓後期了,能如此迅速的就趕上我。”界秋感受著陳信身上的氣勢讚歎道。


    界秋這些年見的人也多了,明白比不過陳信不完全是自己的原因,以陳信這種逆天的天賦,恐怕整個歸洪大陸也沒幾個人能比的過。


    其實以界秋這個年紀,就能到靈樓後期,在歸洪大陸也已經算是一代人傑了。


    鬥法完之後,界秋又宴請了一番陳信,這可讓陳信大飽口福了。


    魔界的夥食屬實不行,靈樓期修士仍舊沒有完全辟穀,隻有到達元嬰境界以後,才能徹底不吃不喝。


    當然,靈樓期修士對食物的需求也沒有那麽大,基本屬於半辟穀的狀態。


    好好吃了一頓之後,界秋才跟陳信說起正事。


    “師兄,你之前托我探查王應遠的事情,我已經調查了一些頭緒了。”


    “哦?”陳信放下了手中的靈腿,頓時提起興趣了。


    好像自從從趙興言那一世開始,自己就沒有記過什麽隔夜仇了,因為厭惡的人基本當場就給報了,東升聞勉強算是半個。


    不過那人陳信當時也隻是當個小醜看待了,屬於是又氣又樂,相互利用的存在。


    跟王應遠這種陳信發自內心的厭惡想要報複還是不同的,陳信也不是什麽聖人,有仇自然要報。


    這王應遠給自己坑的不輕,讓陳信跟師長帆沒有一個好的道別,讓陳信沒能完成在桂思凡那裏應當學完的幻術,讓陳信不得不提前終止了合武宗弟子的生活。


    實際上越是在外麵漂泊的久了,陳信就越是懷念在合武宗的時候。


    合武宗不大,不是什麽大的宗門,但卻給予了陳信一個起步的平台,而且在合武宗的時候陳信有大把的機會能渾水摸魚不斷變強。


    直到王應遠的出現,讓陳信徹底沒辦法苟在一個地方了。


    這樣的人,已經影響到陳信了,這不是什麽小心眼,在陳信的觀念裏就沒有什麽忍一時風平浪靜的理念。


    都有輪迴天賦了還管他這些幹嘛,該衝動時就應當衝動一些。


    忍是為了以後有機會報複迴去,如果為了忍而忍,那就成烏龜了,成了給自己的懦弱找理由了。


    這王應遠,陳信覺得自己非得打殺了他不可。


    “王應遠此人在哪?”陳信依舊十分淡定地問道。


    界秋道:“王應遠此人一直躲在帝仙會中,不過據說他重鑄的靈樓不太理想,而且之前元嬰有損,所以壽元大減。”


    “據說他四處求購仙藥延壽,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麽順利,聽說在歸洪南部出現了一個廟宇秘境,據說是梵教的秘境。”


    “梵教之人的延壽法門,跟咱們這些修士們好像不太一樣。”


    明白了,那些梵教的延壽法門跟目前這些修士的延壽法門並不重疊,如果真能在其中找到了一些關於延壽的功法,那增加的壽元肯定無法想象。


    “所以王應遠也去了?”陳信問道。


    界秋點點頭。“這些年來我退出合武宗以後,也一直在散修圈子裏走動,那王應遠也是散修之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之一,他的一舉一動甚至都不用我專門找人調查,隻要留意一些便能知曉。”


    “看來王應遠這老匹夫,這些年來放鬆了不少,也好,就害怕他學烏龜在帝仙會待到老死呢!”


    陳信又問道:“那廟宇秘境知道的人多不多?”


    “應該不會很多,此事也是我爺爺從其好友那裏得知,他還邀我爺爺一同去探上一探,不過我爺爺對此並無興趣。”


    “若不是我知曉那歸洪南部有一廟宇秘境,恐怕現在也想不明白,那王應遠到底因為什麽出現在歸洪南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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