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石、雪穀、盤龍秦三珍還沒去過,對應的應該是現在的西域荒城外的鐵礦山、北域的銀寒雪穀和中域京城西郊的皇陵。


    皇陵她每年祭拜,但沒深入過。


    其它,相應的藥山、金洞自然就是東域藥城的禦藥園和南域金城的金礦山了。


    這兩處秦三珍都去過,可謂印象深刻,記憶猶新,看了這上麵的文字,她卻覺得自己對它們完全陌生,好似從沒去過一般。


    裏麵的有關解開石局的方法,既沒有“掃雷”,也沒有“數獨”,全是些符籙、陣法圖文什麽的,跟她之前解的題完全不一樣。


    “看出什麽問題了嗎?”秦寬耐心問道。


    秦三珍看向他,雙眉緊鎖:“不對啊,你這書過期了吧?”


    “什麽過期?孤聽不太懂。”


    “就是過時的意思,大晚上的你拿一本過時沒用的書給我幹嘛?”


    “過時嗎,是啊,”秦寬歎口氣,自言自語,“或許它是過時了吧。”


    接著好一會他都沒再說話。


    秦三珍也不打擾他,耐心等著。


    “你知道近一百多年來,我們秦氏皇族為什麽會斷崖式的衰弱嗎?”


    “前麵不寫了嗎,五龍在江山在,五龍丟江山丟,五龍你已經丟了三龍了吧?”


    “那是後麵的事了,”秦寬下意識的又歎口氣,仿佛一個蠶桑的老者,“五大派沒起來之前我們就開始衰敗了,若不是我們衰敗,力有不及,江湖上絕不會出現什麽五大派,更不可能放任他們聯合起來對抗我們。”


    秦三珍想到什麽:“你的意思是解開石局的方式變了,這書裏的經驗沒用了,而你們又解不開這些石局,得不到龍氣,所以才迅速衰敗的?”


    秦寬點點頭:“不錯,具體的可以追溯到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某天,所有石局的謎題在一夜之間全變了。這一百五十年來,我們幾乎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的盡可能的重新解開這些石局,很可惜,全都失敗了。”


    “也就是說,這世上真的有龍氣咯?”


    “有,不過還得憑運氣,有時十年能得一枚,有時百年才現一顆,極為稀有。”


    “難怪上次打開禦藥園裏的石局裏麵什麽都沒有,大晚上的你是想讓我重新幫你寫份攻略?”


    “攻略?對,攻略,這詞用得好。”秦寬明顯激動起來,“你也看到了,皇家的興衰全在於能否重新得到龍氣,有龍則活,如果有了新的攻略,再次掌握解開石局的方法,並有幸得到一枚龍氣,孤就可以率領我們整個皇家征討他們五大派,拿迴原本屬於我們秦氏的東西。”


    他越說越激動,秦三珍卻不怎麽感冒,因為她沒有歸屬感,這個天下到底誰做主,她無所謂,她就想平平安安再度過一年,趕緊迴地球。


    “孤知道,這有些難為你了,不該把一族的希望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可眼下除了你,誰能當此重任!”


    見秦三珍不為所動,秦寬又說,“當然,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眼下有一件事比較急迫,孤想找你商量一下。


    “白天五大長老又集體來找孤,想必你知道了吧。他們向孤提了一個要求,希望由你帶隊進入荒城鐵礦探秘,若不答應,每天都會發生一次像前天那樣的萬人血戰的場麵。


    “孤不是怕他們,而是以皇家現在僅存的實力,並不足以同時對付他們五大派,孤是想,如果有可能,你能不能借此瓦解他們,哪怕隻是其中一派,孤轉手就能收拾了他們。”


    秦三珍依然沒有說話,她把書翻到寫“西鐵石”的那一頁,重新看了上麵的攻略,說是一個以符籙跟陣法結合起來的迷宮,無論怎麽變,隻要找到符心跟陣眼,再把二者連成一條線,走中間垂直的道路就能走出迷宮。


    說白了就是先找“中心”,後找“中垂線”。


    “我可不懂符籙陣法,他們都走不出來,我更不可能。”秦三珍把書丟迴給秦寬,屁股一滑,整個鑽迴被窩,閉眼接著睡。


    “你不說了嗎,這書已經過時了,是老黃曆了,現在裏麵到底是不是還是迷宮,又是怎樣的迷宮,至今沒人知道。


    “那裏也變了,以前的入口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現在卻多了一副奇怪的對聯,左邊寫著‘楚河漢界’,右邊寫著‘卒行千裏’橫批‘將軍’,風牛馬不相及,到現在都沒人讀得懂。更可怕的是,但凡進去的人,就再沒出來過,仿佛成了一個隻進不出的怪物。”秦寬兩眼暗淡的緩緩解釋道。


    在他說到“楚河漢界”的時候,秦三珍突然睜開了眼。


    當他說完“卒行千裏”跟“將軍”,秦三珍已經能夠猜到這個“迷宮”現在可能跟象棋有關,而不再是他們熟悉的符籙跟陣法了。


    這個世界沒有象棋,他們不懂象棋的玩法,自然不可能走出迷宮。


    先是掃雷、再是數獨,現在又出現了象棋,剩下的皇陵跟銀寒雪穀又會是什麽主題呢?也跟地球有關嗎?


    秦三珍沒有多想,冷哼了一聲:“所以父王是想送女兒去死嗎?”


    “孤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孤是相信你的實力,不然哪怕五大派現在就要逼著孤跟他們全麵開戰,孤都不會來跟你說這個事。”秦寬起身,原地跺了幾腳,以表自己的真心,急了,沒有撒謊。


    “那你什麽意思?”秦三珍仍躺在那冰冷冷的,看都不看他。


    秦寬走近一步,覺得不妥,又退了迴去:“孤不說了嗎,想讓你借這機會,瓦解他們的聯盟,哪怕隻是其中一派都行。”


    秦三珍側過身,盯著他,沒有接話。


    秦寬也看著她,繼續說道:“孤是想讓你把那五個天子都帶進去,再想辦法讓他們在裏麵相互猜忌,心生芥蒂,甚至為了活命而大打出手,反目成仇,等將來他們各自繼承了宗主之位,勢必不會再像現在的這五位宗主一樣齊心同力,到時孤隻需逐個瓦解他們就行了。”


    “你說得倒輕巧,要我進去出不來了呢?”


    “孤相信你,剛才聽到孤念那副奇怪的對聯時,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有底了?”


    秦三珍又不接話,心說剛才大意了,沒有控製好自己的表情啊。


    她也不否認,歎口氣:“讓我想想,你先迴去吧。”


    “好好,你慢慢想,那孤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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