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迴推上十多個時辰,也就是昨晚剛迴梁山的這個夜晚。


    兄弟網吧內,秦明在時遷的帶領下一路找到了他的乖徒兒黃信。


    “師……師父?”


    黃信一愣,遊戲中的雷諾寶馬頓時停止了過彎漂移。


    就是說,他打遊戲打的好好的,忽然就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師父是怎麽一迴事?


    當然,思念不假,害怕也是真的怕。


    這該不會是抓我迴青州的吧?


    我等會要不要拒絕,拒絕的話會不會被打?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啊,我的乖徒兒!”


    秦明語氣有些冷意,後半句更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自己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擔心著他的安危,他倒好,沒死不寫封書信迴來?


    若是說被王倫一直囚禁著還能理解。


    可問題裏,沒有被囚禁啊,甚至看起來過的還很滋潤。


    這不,還真胖了小二十來斤。


    “師父又說胡話了。”


    黃信強行鎮定下來,然後賠著笑臉解釋。


    “師父是有所不知啊,徒兒隻是在梁山上工作繁忙,方才脫不開身迴青州看望師父您老人家來著。”


    “您看,徒兒都瘦了。”


    “嗯,徒兒你瘦了,看著疲憊了。”


    秦明咬著後槽牙點了點頭:


    “為師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武藝可有落下嗎?”


    “沒有,絕對沒有。”


    黃信神態認真搖頭:


    “師父對徒兒的教導曆曆在目,無時或忘。”


    “每每思念師父時,徒兒便會打上一套師父所教的亂披風棒法,用來思念師父。”


    “很好,夠努力,不愧是我秦明的徒弟。”


    秦明看了黃信一眼,然後轉身出門,遠遠的丟下了一句話來。


    “出來陪為師練練手,讓為師再指點你幾招。”


    聲音落地,人已經當先離開了。


    練練手?


    黃信嚇的一哆嗦,高聲大喊:


    “師父,不用了吧,這天都黑了……”


    遠遠的,有雷霆虎嘯之音傳了進來。


    “給老子滾出來!!!”


    就這樣,黃信麵如死灰的跟了出去。


    不多時,拳拳到肉之聲不絕於耳。


    在這聲音中,隱隱能聽見黃信的哀嚎之聲。


    “師父,疼~”


    “你還知道疼?疼就對了!”


    “師父別打了,再打要死了!”


    “死了好,死了就不疼了!”


    “師父,徒兒真錯了!”


    “不,你沒錯,是為師出手重了。”


    話落,又是一招猴子偷桃!


    看著師父單方麵毆打徒弟的戲碼,不少出來吃夜宵的漢子吃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還有這好事?


    吃個夜宵還能看出免費的好戲?


    這麽爽的嗎?


    ……


    時間迴到第二天的酒席上。


    舉杯痛飲之聲不絕於耳。


    這一次的酒席算是梁山最大的一次規模,無論是不是好漢,都可以過來蹭飯。


    好漢們諸多在聚義廳內吃席,一些軍人或是平頭百姓則在吃著露天酒席。


    酒菜幾乎是一樣的。


    此時此刻,有名字的大多都來了,但一人除外。


    黃蜂刺黃文炳。


    這家夥現在估計被關在牢裏吃著酒席。


    黃文炳王倫是要收的,這樣做的原因隻是為了騙騙宋江。


    而先前說的酷刑自然不存在。


    隻要宋江一走,黃文炳自然就解放了。


    而對於黃文炳的工作安排王倫基本已經定下。


    自從吳用離開後,梁山上確實少了一個教上網的教書先生。


    他覺得黃文炳就很不錯。


    另外,兼職副軍師一職。


    而蕭讓和金大堅的工作也基本會在七天後落實。


    蕭讓是個讀書人,當先生最好不過。


    當然,是個正經教書先生。


    主要負責好漢們的識字和孩童啟蒙。


    而金大堅就負責刻軍符,比如林衝的豹頭軍該有屬於他自己的一枚軍符啥的。


    同理,魯智深和楊誌也不例外,都要有專屬的軍符。


    這邊酒席還在繼續,另一邊的南山酒店上,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三人奇裝異服,長相怪異,與大多人皆與眾不同。


    “三位客官裏麵請。”


    擔任店小二兼情報小頭目的陳二牛連忙招唿著三人,目光則是偷偷打量著三人。


    左邊是個年紀不大的漢子,戴頂鐵帽子,兩邊有銅環垂下,遮住了腮幫子。


    一手拎著麵團牌,一手拎著杆標槍。


    背後則插著二十四把飛刀,好似孔雀開屏。


    右邊那人長的平平無奇,但胸口處露出來的一撮毛發卻是極為惹眼。


    同樣一手持團牌,一手拎著把大寶劍。


    背後也插著東西,但不是飛刀,而是二十四杆標槍。


    中間這人從氣質來看,就能知道這才是三人的領頭羊。


    披頭散發,身穿黑袍,內披鐵甲,像是修仙小說裏的魔修。


    一手持著流星錘,一手扛著大寶劍,端得那叫一個霸氣。


    三人在陳二牛的帶領下進了酒店。


    左右仿佛護法的二人目不斜視,端正坐下,然後中間那像魔修之人當先開口。


    “小二,有好酒好菜盡管上來。”


    “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陳二牛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點頭哈腰的進了後廚。


    當然,第一時間是躲進廚房用手機通風報信。


    不用多說,以陳二牛的眼力來看,這三人一定也是哪路來的強人,報備也是很有必要的。


    說來今日也巧,不久前掌櫃朱貴上了梁山吃席,恰好不在,這處酒店就暫時交給了他來看管。


    然而,能力有限,陳二牛壓根不知道怎麽麵對這三人。


    單從氣勢來說,他就被壓的直不起腰了,更何況從容套話呢?


    等待迴消息的同時,陳二牛順便招唿著廚師做菜,自己則是抵住門簾悄悄的聽著三人的對話。


    “大哥,這裏應該便是梁山經營的酒店了。”


    旁邊一插飛刀的漢子開了口,陰惻惻的笑了笑。


    “依小弟來看,我們不妨先平了這處酒店,就當是給梁山那人一個下馬威。”


    “有道理。”


    那胸毛漢子點了點頭讚同道:


    “近些時日,梁山氣焰愈加囂張,小弟實在看不過,倒不如先拿這間酒店泄泄火如何?”


    “不可。”


    魔修搖了搖頭,淡淡的說。


    “二位兄弟可是忘了我們來此梁山的目的了嗎?”


    左右護法連忙迴答:“殺王倫!奪梁山!坐寨主!分金銀!”


    “沒錯!”


    魔修點點頭:“既然是為了奪梁山,就不用平這間小小的酒店。”


    “隻要我等奪了梁山,這酒店自然也是我們兄弟的產業。”


    “既然已是自己的產業,為何還要平它?”


    “有道理!”


    左右護法連連點頭:“大哥高瞻遠矚!”


    “何方宵小!”


    就在這時,魔修忽然一聲大喝,眼睛同時望向廚房的方向,透過門簾直勾勾的盯上了正在偷聽的陳二牛身上。


    隻是一眼,陳二牛頓時感覺如墜冰窟,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而那一邊,魔修冷哼一聲,雙手掐訣,口中又是一聲大喝。


    “風火雷電,雷公助我,去!”


    話落,天空一聲巨響,陳二牛與幾名廚師身體同時一震,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微張的口中隱隱有煙霧噴出。


    一切做完,那魔修再次掐指算了算:


    “不好,我等到來之事已被他人知曉,看來得速戰速決了!”


    話落,三人飯也不吃了,飛速的朝著金沙灘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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