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家族長眼神複雜的看著鬆柯,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老子當初要是有你這一份的狠心,也不會到如今這一步,你這個小兔崽子也是活不下去了。”


    鬆柯聽此卻是嗤笑一聲,“金丹期以殺妻證道,元嬰期以殺子證道,要不是你事到臨頭又不敢了,我確實是活不下去了。”


    對於鬆家族長也就是他的父親鬆泉,好像是對他有著拳拳父愛的話,鬆柯真的是連一個停頓都不相信,因為他們實在是太過於相似了。


    不單單是這對於騙女修的,實在是好用的皮囊,就是這顆黑的都要滴出來水的心也是一模一樣,當然對於此他是驕傲的。


    他們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鬆柯對於鬆泉最不屑的地方了,膽子那麽的小,他是害怕殺子引來的天罰吧?


    “當然也幸好是你膽小,如今我也是到了金丹期,你也是金丹期,就算是後悔了,也是殺不了我了,甚至說不準我去求一求老祖,他直接讓我殺了你證了元嬰大道。”鬆柯帶著濃濃的嘲弄對著鬆泉說道。


    一邊膽子小的不敢殺了他,麵對元嬰期的天罰,一邊卻是又對於元嬰期蠢蠢欲動,在壽元越少的情況下越是如此,怎麽能夠讓他對於他看得上眼。


    “你倒是清楚明白,那麽說吧,你打算怎麽解決?”鬆泉原本暴怒的眉眼,好像一下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也是冷淡了下來問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之前還真的是怪惡心人的。”鬆柯鍥而不舍的對鬆泉加上了一句的挑釁然後說道,“解決的辦法?他們又沒有任何的證據,擔心什麽?”


    “更何況就算是有證據又能夠怎麽樣?理由就用你當初用過的現成的不就好了嗎?”鬆柯嘲諷的看著好像真的是很擔心這點的鬆泉。


    他們是修魔道的,被元洲大陸那些宗門的修士所不容許,可是對於無情道,他們卻又是完全的無所謂了,甚至能夠說上幾句不錯。


    畢竟無情道是公認的,修煉速度最快,後患最少,隻要最後沒有動情就不用擔心身死道消的一種道,也是最讓人感覺司空見慣的一種了。


    這樣的道,正好可以跟他們修煉的魔功中的一種,以弑親為根基的道不謀而合,雖然隻是某些部分,畢竟無情道還真的是正道,他們是邪門歪道麽~


    “鬆柯你不要給我陰陽怪氣的,我也是沒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當初我是殺了你母親,有人在你身邊嚼舌根,被你知道了,也是沒有什麽好說的,可是如今你不也是走了這條路嗎?你還不可以理解的了我?”


    “當初你沒有靈根,要不是我一時間心軟了,你早就已經死的屍骨無存了!”


    看著一臉憤怒的,好像還真的是他說的那樣,是對於自己心軟了,而不是到了最後害怕天罰的“父親”,鬆柯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不過就算是如此,和鬆泉稱得上是相看兩厭了,鬆柯現在也是沒有什麽馬上就翻臉的意思,甚至最後還露出來了堪稱溫潤如玉的笑容。


    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即使不符合大多人的審美,也會是好看的“美人”,更何況作為能夠騙到闕雲宮金丹期真人之女的家族子弟了,鬆家父子倆倒是都有一副好相貌。


    再加上才剛剛突破了金丹期,又有魔修魅惑人心的功法的加持,自然是讓人感覺忍不住精神恍惚,就連同為金丹期的鬆泉也是不可以免俗。


    “我可沒有說這麽多,這些完全是你想多了,我隻是感覺你以前的理由真的是不錯,因為修了無情道,所以無意之間殺了妻子。”


    鬆柯對於從來沒有見過的母親沒有什麽看法,他一直以來收到的教導也是好好修煉,成為人上人,又怎麽會對見都沒有見過的人,有什麽多餘的感情呢?


    而且鬆柯看著鬆泉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的貪婪,他是天生的沒有靈根,不知道從哪個倒黴鬼身上奪來的靈根,想要修煉到元嬰期,按部就班麵對的天罰一定是過不去的,所以就需要有一些其它的東西遮掩。


    他與俞寒之間沒有孩子,就算是想要走金丹殺妻、元嬰殺子的路也是毫無可能,而且真的那麽做,不要看他麵對鬆泉時表現的不屑一顧,他其實也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這個時候作為有著殺母之仇的父親,就可以發揮出他應該有的用途了,甚至在這個前提下,他麵對的雷劫可能不知道會小多少倍。


    他們家族的元嬰期真君,當初走的也就是這一條路,不然就按照他們一脈相傳的膽子,想要在家族之中出現一個元嬰期就不要想了。


    至於元嬰期之後的境界,就算是名門正派的修士都是完全的沒有可能修到,作為還隻是一個金丹期的魔修,鬆柯對此沒有任何的想法,要活在當下麽。


    至於對於俞寒他自然還是有這幾分的可惜的,騙感情騙久了,又哪裏還分的清楚是真是假,也是因此他才會借題發揮的對鬆泉發火。


    都是過來人,當初他們家老祖的事情,對於嫡支來說也不是什麽秘密的,鬆泉就算是不知道鬆柯現在對他就已經起了殺心,可是還是很有危機意識的。


    “去求娶一個新的道侶吧,本宗的不行,我可不想要看自己一時心軟留下來的兒子,什麽時候就被自己家族內的姑娘給殺了。”鬆泉收斂起了,他原本對於鬆柯還稱得上是有些嫉妒的情緒說道。


    雖然不知道鬆泉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可是在他們這個魔修家族裏,父殺子、子殺父,在老祖留下來的禍根之中,已經算不上是什麽稀罕的事情了,知不知道對於事情的大局,也是沒有多少的影響。


    毫無規律的就是突然之間不留任何臉皮的爭鋒相對,對於作為大多數,已經精神不是很正常的修士之中,最為不正常的魔修,如今也是到了可以冷靜下去的時間了。


    畢竟就算是沒有危機的時候,怎麽樣都可以,如今卻是到了要麵對考研演技的時間了。


    鬆柯恢複了濁世佳公子的樣子,雖然其中的放蕩之氣怎麽都掩蓋不住,“這還不用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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