樛木看著手中閉目,眉間皺起的顯得,有著深深糾結的充矅的頭顱。


    沒有像是在說風涼話,一般的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樣幫她解脫也好,不需要跟自己的半身你死我活了,這種幼稚的自我安慰,實在是會讓她有罪惡感,比之殺了她的感覺還要深。


    以己度人如果有一天,她技不如人的死了,這也不算是什麽,但是如果把殺了她,說成了是為了她好,樛木感覺自己可能會有本事,再變成一次陰魂的……


    因為一個是技不如人,不用多說些什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下,還有什麽好講的呢?但是另一個卻是很幹脆的,否定一個人的人生,甚至死亡都變成了一個人的演講。


    她會看著充矅的頭顱,是感覺自己的習慣可能不太人道,這個世界還是講究一些身體完全的,即使就是分離,也是沒有什麽影響,可是這樣才分得出到底誰是誰啊。


    隻不過到底都是已經做了,本質是也是一個自我主義者的樛木,也是沒有改變自己行為的想法,因為她還是想明白了,這樣做對於自己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世界上秘法千千萬萬,可能你認為死了的人,根本就沒有死,在修仙界所謂的致命頭顱、脖頸、心髒三處,也代表不了什麽。


    所以隻是被攻擊到的話,還真的是會讓人感覺不安全的,還不如直接就提著頭走,這樣就總算是死全了吧?


    雖然為什麽聽到心音的原因沒有得到,可是知道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的樛木,還是迅速的朝著祭台之處走去,把一切的價值最大化,這是她天性最顯得吝嗇的一點。


    ————


    原本的祭台早就已經不見了蹤跡,四處都是墮妖和人族的屍體,當然在戚煙血液的腐蝕之下,才是真正的死無全屍,甚至在那裏連一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王你還撐得住嗎?”九長吟皺著眉望著這裏的屍山血海,對著身體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的九危符問道。


    沒有得到迴答,九危符還在被戚煙追殺,即使雙方都是實力相當的,可是戚煙都已經不要命了,自然還是可以壓得住九危符的,讓他隻能夠選擇暫避其鋒芒,可是避著避著都快要沒命了……


    望著眼前的這一切,九長吟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如今說不定能夠同歸於盡,也是最好的結果了,外麵屬於墮妖的王儲說不定已經離開了,他們人族的王儲也是藏了起來。


    這延續下去的紛爭,大概還是會繼續下去,而這個前提就是九危符,可以把自己能夠做的事情給做完。


    “王,至少把戚煙給殺了後,再去斬除了大部分的墮妖,這會給下一次的輪迴,多積攢一些力量,而吞噬了我你大概就是由這一份的力量了,祭師本身的存在,就是有著這職責在的。”


    聽著自己祭師一本正經的話,九危符真的是有些想要氣極反笑了,在他的眼裏,他就是這麽的沒有用?


    躲過戚煙在秘法有著虛弱後,越發瘋狂的攻擊,九危符道,“無需如此你還是把這條命留下來,輔佐本王的王儲吧。”


    這跟托孤沒有兩樣的話,九長吟自然是理所當然的拒絕了,“但是你才是我輔助的王。”


    聽到此言九危符苦笑一聲,“如果你早一點跟我說這些的話,我應該會是很高興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在這種時候說這些。”


    戚煙隻是陷入瘋狂,甚至她還是想要掙脫出來的,可不是真的什麽都聽不見了,如今聽到他們旁若無人的交談,還真的是讓她感覺十分的不快。


    “你們這是把我當成了什麽了?”


    帶著幾分蛇類特有的陰冷的聲音響起,有著幾分的惱火,隻是她的憤怒,都顯得是那麽的冰冷。


    九危符聽到此言,注意力再一次的,被她給完全的拉了出去,不管怎麽說,現在跟戚煙拚上一把,才是他應該要做的事情,真的到了如果他死了,誰都活不下去的時候,才是考慮九長吟意見的時候。


    而這個時候九長吟,卻也是無法再進行什麽規勸了,因為他一直以來分出的心神,終於找到哦了讓他感覺精神一振的存在,可是她抱著一顆頭顱的樣子,卻讓他不由得微微的皺眉。


    “你這是打算要做什麽……”


    樛木挺到腦海裏一陣比較微弱的傳音之後,不由的微微挑眉,在她對於他完全的陌生的,他卻能夠突破她結界的防護的情況下。


    不得不說還真的是讓人感覺有些防備,隻不過其中對於她感覺到的熟悉,還是讓她把心微微的放下去。


    可是即使是他應該已經開放了識海,隨時準這讓她傳音出去,樛木卻是沒有打算這麽的做,這樣太過於消耗精力了。


    傳音還不如讓她可以更加安全的,往著最高處走去,畢竟這樣做的才是拯救所有人,也是她自己要做的事情。


    而那個時候她就是顧忌自己安全也是很困難了,殺了他們的王儲,還要再出言挑釁一下,就是移動著的活靶子了。


    仇恨值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樣子,看到過九危符麵臨的這一切,樛木還真的是不想要去嚐試,隻不過卻不得不做,隻能夠盡可能的保護自己做此舉後的安全了。


    而沒有得到迴應,九長吟眉頭就是皺的越發的深了,這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任何人麵對他的時候,都不會這樣的選擇無視他。


    可是這到底是所處的環境不同,他也沒有對此心生惱意來,可是目光落在頭顱上的時間,卻是越發的久了。


    她想做什麽?


    在戰場抱著一顆頭,想要就此震懾墮妖,真的是癡人說夢了吧?或者可以說是嘩眾取寵,才更加的正常。


    越發的想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麽的九長吟,真的是要對於人族的未來感覺到絕望了,現在隻有人族不內鬥才有可能生存下來吧?樛木的存在被完全的忽略了過去。


    他現在倒也不是感覺到樛木對於自己漠視,所以妄加猜想,而是十分正常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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