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次睜開眼,夏風鈴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眸,然後久久地盯著漫天星辰。


    “風鈴,你沒事吧?”


    靜蓮仙君的聲音拉迴了她的視線。


    她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師尊。


    “師尊,我到底死了嗎?”


    “當然沒有。你好的很。你看,你的手臂完好無損,你身體的各處也是完整無缺。”


    靜蓮仙君很是慌張地解釋道,身旁的師姐妹也是連連點頭。


    聞言,夏風鈴輕輕送出一口氣,再緩緩坐起身。


    預想中的全身乏力沒有出現,反倒是身體輕盈,力量無限。


    “到底發生了何事?”


    夏風鈴打量著毫發無傷的自己,喃喃自語道。


    “唉呀~應該是風鈴過於疲憊,做了噩夢。”


    陶映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莫要在意,一切都能好起來的。”


    “嗯?哦。”


    夏風鈴很是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


    忽然間,一道黃鸝之聲從遠處傳來,婉轉悠長,久久迴蕩。


    “這是?”


    “沒事沒事。是那群女修玩笑打鬧,師妹不必介意。”


    陶映秋急忙按住夏風鈴,讓她重新躺倒:“師妹需要好好休息,不必再聽外界的聲音。”


    “對對對。師姐好好休息吧。”


    “哦。”


    雖然很茫然,但夏風鈴還是照做;她屏息凝神,隔絕外界的聲音,專心運行著體內的法力。


    忽然間,血仇的身影浮現腦海,然後提刀殺來。


    一瞬間的慌亂後,她迅速調整身形,予以反擊。


    如此這般,兩人在她的腦海裏繼續比鬥著。


    另一邊。


    一聲啼鳴之後,孔旋癱倒在血仇的懷裏,然後沉沉睡去。


    “夫君一如既往的不懂得憐香惜玉。”


    上官春荷躺倒於蓮瓣,氣喘籲籲地說道。


    “那春荷希望我懂得憐香惜玉呢,還是不懂得呢?”


    血仇俯身上前,直接把她壓製在身下。


    “平時可以不懂得憐香妾身,但偶爾要懂得。”


    “好難。我不懂。”


    聞言,上官春荷嗬嗬一笑,輕輕捶了他一拳。


    “現在必須懂得。”


    “哎?不行嗎?”


    “少耍無賴。夫君還要迴去寵幸春曉呢。”


    “春荷真是大方。竟然把我當作禮物贈送。”


    看著血仇宛如小媳婦一樣的表情,上官春荷嗬嗬直笑,喜不自勝。


    “明明是夫君定下的計謀,如今卻不想認,夫君還真是......”


    話說一半,血仇很是著急,但上官春荷卻是狡黠一笑。


    “一刻鍾,不能再多。”


    “春荷,你怎能這樣折磨我呢?”


    “不願?那......”


    “願意,我非常願意。”


    話語驟停,歌聲驟起,婉轉迴蕩,久久飄揚。


    一刻鍾後。


    血仇為孔旋和上官春荷蓋上絲被,再環視一周,卻見數百道灼灼的目光正盯著自己。


    “吭。”血仇輕咳一聲,問:“你們有多少人進階了元嬰期?”


    “妾身成功進階。”


    “妾身也是。”


    “我也是。”


    ......


    看著一隻隻舉起的手臂,血仇眨了眨眼睛,開始仔細檢查。


    “嗯,很好。四百六十五人,有三百二一人成功進階。你們做的很好。”


    “多謝夫君的誇讚。那妾身有沒有獎賞呢?”


    聞言,血仇咧嘴一笑,直接摟過問話的女修。


    “獎賞自然有,但必須返迴雲海城領取。”


    “嗯?為何?”


    “因為明早,不,是今早,我要前往角鬥場比試。如果與你們的比試過於激烈,我怕和別人的比試失利。”


    聞言,女修們皆是嗬嗬直笑,沒有繼續追討獎賞。


    卷軸展開,三百二十一位元嬰期被封印其中。


    收迴卷軸,血仇走到靜蓮仙君的身旁。


    “靜蓮前輩,能否請您指點餘下的女修?”


    “指點自是沒有問題。但本座的教育之道未必正確。”


    “修行之道沒有必然正確的道路,隻有無愧於心和無愧於人。”


    “嗯?無愧於心,尚懂;但,無愧於人是何意?”


    “不配為人,何以修仙?”


    聞言,靜蓮仙君滿心的震驚,周圍的女修亦是如此。


    ------


    星光明亮,人影疾馳。


    血仇急匆匆地推開房門,卻見幾位女修百無聊賴地聊著天。


    “呦,這麽快。難道弟弟沒有享用那位第一美人?”血薔嘲諷道。


    “應該沒有。夫君的身上沒有那人的味道。”周雲抖動鼻尖嗅了嗅,然後搖頭說道。


    “喂,我是那麽饑不擇食嗎?”血仇氣哼哼地問道。


    “不是嗎?”


    血薔指著上官春曉和上官伶,反問道。


    “哼。隨你怎麽說,反正弟弟的寵幸,我全盤接受。”


    說話間,上官春曉已經撲進血仇的懷裏,並且不停地上下其手。


    “等等,我還有正事。”


    血仇意欲反抗,但上官春曉卻已褪去全身衣物,毫不猶豫地與他糾纏在一起。


    “弟弟隨意。怎樣對待姐姐都行。”


    “唉~”血仇輕歎,隨即看向宇文菁:“菁兒,霸武宗和天啟書院有何變化?”


    “沒有特別的變化。但妾身聽聞,霸武宗已有一百多人進階元嬰期,現有的元嬰期也有進階,實力算是大增。”


    “大增嗎?天霸真君的眼光稍顯不足,根本沒有預想其他宗門的變化。”


    “宇文小鬼是千年難遇的體修天才,而非聰穎之輩。夫君是否過慮?”韓月卉摟著紅珠,搖晃著身軀說道。


    “從來沒有‘過慮’一說。畢竟,人是可以成長的。此外......”


    血仇神情認真地說道:“天霸真君的身旁還有範書生,那人絕非泛泛之輩。”


    “這一點,本小姐不否定。但是,為何夫君還要賣給他身外化身?那樣做豈不是增加他的戰力?”


    “局勢所逼是其一,換取珍寶是其二,讓其鬆懈怠慢是其三。”


    “鬆懈怠慢?難道又是夫君的攻心之策?”蒼芸饒有興致地問道。


    “對。危險的局勢會讓一個人極其的謹慎,甚至發揮出兩三倍的實力;相反,若是安全的局勢,那人將極其的放鬆,甚至失去平時的判斷力。”


    “所以,姑爺才光明正大的幫助他?”仲丹丹問。


    “對。更何況,範書生絕非安分之輩,他定然有著自己的謀劃,甚至瞞著天霸真君,獨自進行。”


    “有一件事,不知是否有關。”宇文菁說。


    “何事?”血仇問。


    “因為上一次的謊言,範老祖老祖把映霞送到城主府,要求日夜侍奉於你,爭取謀得更多的利益。”


    聞言,血仇很是頭疼,不禁扶額。


    “蔡東呢?他有何反應?”


    “同樣搬到城主府,和紅煙師姐一起。此外,雨青和恆燕也一起搬來,就住在附近的庭院。”


    “唉~其他人還好說,為何南宮也一同搬來?”


    “難得的機會,夫君把雨青妹妹一起收為侍妾,豈不是更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


    血仇連連擺手,但身體的動作卻愈加猛烈,一時間讓上官春曉驚喜無比。


    繼續詢問幾個問題後,血仇不再隱藏,瞬間獸性大發,把女修們折騰得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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