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看來,並非是你猜到,而是你預料到本座會來。”


    “是。晚輩確實早已預料到此事。”


    “那你如何確保本座不會擄走你?”


    “其一,前輩不會放任兩萬弟子被屠戮;其二,前輩所需丹藥必須由晚輩親自煉製;其三,前輩做不到。”


    “做不到?你的口氣......”


    話音未完,一道身影已經來到太淩真君的身後,不遠不近,三丈距離。


    “空間神通?你們血道盟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如何?前輩還想擄走晚輩嗎?”


    “行了,少挑撥離間。本座原本便沒有此意。”


    太淩真君擺擺手,很是無奈地說道。


    “如此正好。前輩是否敢賭一局?”


    “如何賭?賭注為何?”


    “其一,前輩與我血道盟的所有化神期比鬥,若前輩全勝,前輩所需之物,晚輩雙手奉上;其二,晚輩與太虛劍宗的所有元嬰期比試,若晚輩全勝,算作前輩敗一局。”


    “你......真狡猾啊!”


    看著太淩真君滿臉糾結的神情,正道盟的五位化神期終於送出了胸中的鬱氣。


    “怎麽,前輩以化神期圓滿之姿敢接受比鬥,卻不敢接受半步元嬰的挑戰嗎?”


    “如此重要的事情,豈能假手於人?”


    “對啊。如此重要的賭局,晚輩自然不願假手於人。”


    聞言,太淩真君咬牙切齒、麵容扭曲,但卻無言以對。


    “好。此賭局,本座答應了。”


    “前輩爽快。”


    話落,血仇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你那什麽表情,很像壞人,知不知道?”


    “晚輩並非好人啊。哦還有,前輩尚未詢問戰敗後的賠償呢?”


    “在這裏等著我呢?那本座需要支付何物?”


    “此物。”


    血仇直接取出兩個晶白葫蘆,拋給了太淩真君。


    “這兩個葫蘆你從何處得來?他們如何了?”


    聞聲望去,說話之人正是邵劍勇。


    他滿臉憤怒地盯著血仇,恨不得立刻將其斬殺。


    “邵前輩請放心,南宮仙子四人安然無事,晚輩僅是買下了她們手裏的靈液,以及替她們歸還寶物。此外,為保她們的安全,晚輩已經命令三位元嬰後期的修士護送她們返迴天光城。”


    “你的話,不可信。”


    “無妨,事實可證明一切。”


    “你......”


    “劍勇,此事暫且不提。”


    見太淩真君發話,邵劍勇隻得悻悻閉嘴。


    看到這些畫麵,邵劍勇、林旭四人稍顯心虛,但隱藏得很好。


    修改記憶的方法有很多。


    如華虛真人這樣的高階修士,可憑自己的意願進行修改。


    也可利用玉符、幻陣,將自己的記憶修改後,煉化進自己的神識裏。


    如此,原本的記憶不會有損失,調用時,也可使用虛假的記憶。


    大廳內。


    “五位前輩,南宮仙子、蔡東他們是否安全返迴?”


    邵劍勇目光懇切地問向範書生他們。


    “道友放心。南宮雨青和上官衡已經安全返迴,現居住於此庭院的別院。”範書生說。


    “宇文菁和蔡東也已返迴,而且,蔡東成功進階到金丹期,宇文菁好像在閉關。”天霸真君說。


    “那就好。”


    話落,邵劍勇長長送出一口氣。


    “那小子看起來很壞,實則還算有些道義。”


    “是嗎?”華虛真人含笑問道。


    “行啦,別提傷心事。”


    聞言,範書生五人麵麵相覷,均有些震驚。


    [難道太淩真君輸了?不對。之前的留影石顯示,太淩真君是全勝。難道說,那位血道盟聖子以半步元嬰的修為戰勝了太虛劍宗的所有元嬰期?]


    看著對麵五人變幻不定的神情,太淩真君冷冷一笑,出聲打斷。


    “接下來的事情,用本座的記憶吧。”


    不等對麵有所迴答,太淩真君已經凝聚出了一粒白光。


    白光飛進法陣,隨即化作一幅幅畫麵。


    最開始是與赤影的戰鬥。


    但赤影的麵容有所變化,並且增添了半張麵具。


    看著赤影眼花繚亂的攻擊方式,普濟禪師五人紛紛流出了冷汗。


    [若自己對戰,能打贏嗎?能逃走嗎?還是說,幾招之內就被斬殺?]


    念及至此,五人的冷汗更甚,流淌不止。


    赤影之後是血毒魔尊。


    雖然早已猜到,但直麵化神後期的體修,還是讓他們心驚膽戰。


    如此這般,對手一人一人的更換,五人的冷汗也是一直一直的流淌。


    正如他們所猜想,如血靈魔君、血薔那樣的法修,太淩真君均是簡單結束,沒能看出對方的深淺。


    倒是原香的表現,讓所有人意外。


    雖然她施展的是《化羽飛仙劍訣》,但其神妙的程度,遠超化羽仙宮的曆代太上長老。


    甚至被太淩真君評價為‘化羽仙宮萬年來第一人’。


    但這‘萬年第一人’卻是一位身外化身,著實讓人唏噓。


    接下來便是血仇的戰鬥。


    元嬰初期皆是三招之內敗北,著實讓對麵五位化神期震驚了一番。


    更重要的是,每次戰鬥結束,血仇都會為他們治愈傷勢、調理身體。


    所以,當聽到有二十七人進階元嬰中期時,對麵五人反而沒那麽驚訝。


    緊接著是邵劍勇和血仇的戰鬥。


    前半段平平無奇,換言之,完全在預料之內。


    畢竟,邵劍勇擁有和化神期一戰的實力。


    當血仇進入‘人劍合一’的狀態時,天空的異象瞬間讓普濟禪師站起了身。


    “這是?難道是?”


    “對,是天劫,不是雷劫。”


    聽到太淩真君的話,對麵的五位化神期瞬間呆愣當場,隨後便了然地露出了笑容。


    “凡人終究是凡人,怎能抵擋天道的製裁?”普濟禪師說。


    “可惜啊,血靈根隻有他一人。”天霸真君遺憾道。


    “有何可惜的?他死了,血道盟就不可能增添新的化神期,我們也能把他們一網打盡。”瑩蘭仙子滿臉獰笑地說道。


    然而,範書生和鸞瑤仙君卻沒有發言,僅僅對望了一眼。


    “師姐,你為何不說話?”


    瑩蘭仙子推了推鸞瑤仙君的手臂,問道。


    “繼續看吧。”


    “也對。聖子的隕落一定能讓血道盟的家夥們驚慌失措。他們的表情確實不能錯過。”


    聞言,鸞瑤仙君悄悄看向太淩真君。


    他依舊是淡然的飲茶,但嘴角的笑意卻被她收進了眼底。


    [也對。那位聖子贈送了邀請函,絕不可能隕落。]


    [隻是,天劫真的可以對抗嗎?僅僅以半步元嬰的修為?]


    畫麵繼續播放,兩人的戰鬥突然變得激烈無比。


    但,鸞瑤仙君她們的視線始終定格在空中的烏雲。


    當戰鬥結束時,那條雷龍也咆哮而出。


    但下一刻,它便化作了兩半。


    “發生了何事?”


    “被斬了唄。”


    “這......怎麽可能?那可是天道的排斥,天道的懲罰,他一小小半步元嬰怎麽可能將其斬斷?”


    看著普濟禪師氣喘籲籲、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太淩真君冷冷發笑。


    “你害怕的事物,別人未必怕。還有,事情遠沒有結束。”


    聞言,普濟禪師緩緩轉頭,再次看向畫麵,其他四人亦是如此。


    隻見血仇彈出一滴精血,沒入進邵劍勇的身體裏,隨後便開始吸納雷龍。


    時間流逝,邵劍勇很快進階到元嬰期圓滿。


    但血仇的進階尚未結束。


    此時,普濟禪師五人悄悄看向邵劍勇,發現他的修為確實是元嬰期圓滿,不禁輕聲感歎。


    [天道當真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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