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淑乙轉身迴去啪啪兩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打的北門張天一點脾氣都沒有隻能跪地求饒。
“真的是廢物東西！”
她甩了甩衣袖，直接迴了屋裏。
走出院子的北門覺一抬頭看了看正在下滑的太陽，撓撓頭發，自言自語：“事情似乎有些頭緒了，而且看起來更麻煩了，哎呀，還是先去赴了師傅的約定吧，那個要緊一些。”
北門一澗和北門覺一約定的時間就是下午六點整，為了體現誠意，北門覺一提前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站在護法閣的前麵，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護法閣裏麵沒有什麽反應，兩邊也沒有什麽侍衛丫鬟可以問問情況的，北門覺一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看著天邊西下的太陽歎了幾口氣，有些許感慨。
“想撒尿...”
不過卡在這個時間點上，就算是尿意甚急也不能隨便走動，萬一待會北門一澗出來一看，自己跑了，或者急急忙忙的提著腰帶迴來，那自己這徒弟的意願就是瞬間去世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六點的鍾聲在王府鍾塔那邊傳來。
伴隨著咚咚的鍾聲，護法閣的大門慢慢的被推開了。
北門覺一左右看了看，直接走了進去。
整個一層沒有多餘的擺設，倒是沒北門覺一之前想象的滿是道法陣圖的什麽東西，在周圍的牆壁上隻掛了幾幅山水畫。
不過北門覺一的注意力隻在這些裝飾上麵停留片刻，然後自己的那雙眼睛就被正堂正中的一大幅畫作給吸引了。
這一大幅畫說起來並不是一個正規的畫，上麵畫著很多的小人，和一些概括的分支。
寫在畫作最上麵的“修行”兩個字格外的顯眼。
這幅畫從上往下看，寫在第一行的字是“破睛者”，後麵跟著一重二重三重四重，一直到九重，每一重後麵都會畫上一個形象的火焰，隨著重數增加，火焰越來越大，顏色越來越深。
整個“破睛者”一欄被圈了起來，一旁用紅筆寫著兩個小字，積累。
往下，第一行的大字是“賦力者”，和“破睛者”一樣，後麵跟著一二三四一直到九重，這一欄裏麵，每一重後麵都會畫上一個形象的拳頭，隨著重數增加，拳頭握的越來越緊，拳上的紋理也越來越清晰。
整個“賦力者”同樣的被圈了起來，一旁用紅筆寫著兩個小字，強化。
再往下，第一行的大字是“有靈者”，和之前的一樣，後麵跟著帶數字的重，這一欄的每個重後麵，會畫上一個小人，隨著重數增加，小人也慢慢長大。
整個“有靈者”被圈了起來，一旁用紅筆寫著四個小字，初級神通。
然後，接下來的兩個欄和第三個差不太多，一個是“掌靈者”，一個是“化靈者”，不過不一樣的是，“掌靈者”重數後麵的小人長出了翅膀來！而且最後的紅色小字寫著中級神通四個字。
“化靈者”相對於前兩個來說更上一層，小人的一雙翅膀變成了兩雙，紅色小字也成了高級神通。
北門覺一看的咋舌，前麵這幾個等級讓他有些感慨修行者世界的複雜。
再往下看，整個排版突然變得簡單起來，一欄兩個大字。
涅盤！
涅盤序列一，涅盤序列二，序列三...序列九。
不再是重數，變成了序列，北門覺一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麽意思，但這幾個簡單的字還是給他心底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直到他看到最底下，收尾的兩個大字。
大能。
他想，那可能就是平常人甚至一般修行者都無法企及的存在了吧...
收迴自己全部注意力，北門覺一看了看其他的幾張畫，了無生趣。
除此之外就是門邊的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個留著桃型頭發的小男孩正坐在上麵抓著毛筆亂畫東西。
看到北門覺一進來，小孩丟掉畫筆，直接從椅子上蹦下來。
“你叫北門覺一？”
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有人敢直唿他大名。
“是啊，你是誰？”北門覺一彎下腰，盡可能和這小孩子處在同一水平線上說話。
“我是大師的門童，你叫我江流兒就行，大師已經通知我在這等你了，你不用出聲問什麽問題，跟著我走就行。”
江流兒從桌子上拿下毛筆，把筆端的草繩隨便纏了幾下，捆在背上轉身就走。
北門覺一心想行，挺有個性的小孩。
在一樓的中心有一個巨大的旋梯，幾乎占據了整個一樓百分之五十的麵積，江流兒走到旋梯旁邊，然後向北門覺一招了招手。
北門覺一連忙走了過去。
“大師平時喜歡清靜，他基本不過問世俗間的任何事情，不過當初功成名就的時候，總有人喜歡來打擾大師，所以他就修了這旋梯，算是一道關卡，大部分的普通人走上這旋梯後會不自覺的迷失方向，迷失上下的感覺，接著就會一直在這旋梯上麵糾纏不清，上不去也下不來。”
江流兒摸著旋梯的扶手解釋一番。
北門覺一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好了，你跟緊我，注意力要集中，否則，走到一半把我給跟丟了，我就把你丟在這上麵走到天黑。”
北門覺一轉睛想了想，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拉住江流兒準備往前走的身體。
“我突然想到，最近王府裏來了幾個新的廚子，最會做甜品了，什麽蜜糖甜水，花果糕點，還有那些用焦糖澆出來的小人人，吃完之後能讓人的口水都變成甜的！”
“啊！那有那些用糖吹出來的孫悟空嘛，我之前在學堂看別人拿出來過，還偷偷舔過一口，太好吃了！”江流兒喜形於色，想到甜品，說話的時候口水都直接順著嘴角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不過轉眼他就板著個臉：“不對，你是在賄賂我麽？”
北門覺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以為呢？我可是王府少爺哎，那後廚都是要聽我的話的，這樣，你將來多給我一些幫助，給我多透露透露一些消息，那別說是孫悟空的小糖人了，就是如來佛我也能給你弄出來。”
江流兒皺著眉想了想：“嗯...大師會給你兩個關卡，第一個關卡就是一些測試題，寫在紙上的，是例行公事，你等著，我給你找答案去！”
兩分鍾後，江流兒屁顛屁顛的抱著一張紙跑了過來：“大哥大哥，你先記下來，上麵不著急，大師還在睡覺呢，他讓你六點來是因為他一般睡到六七點的樣子，待會我再上去叫他，嘿嘿。”
北門覺一：“小流啊，做的不錯嘛，這個，待會去找我的丫鬟哈，就說是我說的，你想吃什麽讓後廚給你弄。”
江流兒湊上來：“其實我還想吃個觀音...”
“給你準備兩個玉皇大帝！”
北門覺一在一樓待了一會，背了背那些測試題，江流兒狗腿本性盡顯，守在旋梯那邊給北門覺一放哨，在拖延了將近二十分鍾後，兩個人才悠悠的上去。
護法閣的頂層是北門一澗休息和修行的地方，江流兒敲了敲修煉室的門，輕聲說道：“大師，人已經到了。”
修煉室裏麵傳來北門一澗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江流兒對北門覺一使了幾個眼色，北門覺一比劃了一個o的k的動作，推門就進去了。
不過江流兒沒看懂什麽意思，他也試著把右手拇指和食指圈起來來迴看了看，然後放在右眼上透過頂層的窗子往下看，正好看到了冒著炊煙的後廚，口水直接就流下來了。
修煉室內的情形倒是符合北門覺一心中的形象了，周圍掛著一些他看不懂的符文，在北門一澗坐著的下麵有著一個泛著微微紅光的法陣，雖然昨天晚上見證過這般神奇，但真正近距離接觸了，還是足夠的震撼。
“你這小子，耍些小聰明，竟然直接收買我的門童。”
北門一澗看著北門覺一，冷哼一聲。
北門覺一心說不好，果然這種事情不能逃出高手的法眼。
“那...我這不是為了先了解一下師傅的喜好嘛，順便溝通交流一些關係，畢竟將來和小流，哦不是和江流兒要是同一師門下了。”
北門一澗：“江流兒是一個苦命的孩子，他沒有父母，從小就是從江邊漂流過來的，我發了善心把他收留下，不過這孩子天賦平平，又沒甚大的誌向，做不了徒弟，隻能是做我的門童了。”
北門覺一連忙附和：“是了是了，不過他現在年紀還小，將來說不定還能做我的師弟呢。”
北門一澗虛了虛眼：“你就這麽確定我會收了你？”
北門覺一心想我這牛逼都和別人吹出去了！
“第一重的測試不再進行，不過有一個前提我想問問你，你認為，修行，最重要的是天賦，是努力，還是某些其他的什麽東西？”
北門一澗看著北門覺一的雙眼，最後那些關鍵詞他是一字一字說出來的。
這個問題讓北門覺一稍微的楞了一下。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曾經兩次接觸過修行這個概念，第一次是在那本“千年史”裏麵，第二次就是昨晚。
通過字麵的意思，修和行，能聯想起來的是那些他曾經看過的武俠小說，武功和內力，修煉功夫，然後變得逐漸強大...
“我想，應該是天賦和努力並行的吧。”
北門覺一小心翼翼的說著。
北門一澗站了起來，頂層正麵有著一麵巨大的窗戶，護法閣幾乎是王府最高的建築，站在頂層，透過這個窗戶看向外麵，差不多能把整個王府的情景盡收眼底。
他看著天邊漸落的太陽，染紅的天際，黑青觸及的交界處。
“修行的一切是建立在靈能之上的，而且不但是修行，神秘和玄都是建立在靈能之上，你可知道為什麽王府選擇建在這裏，為什麽護法閣選擇建在這裏？”
北門覺一迴想起當初從“千年史”裏麵看到的那些。
“難道說，這裏是靈能的某一個爆發點？”
北門一澗轉過頭：“十三州最大的靈能噴發口就在王府下麵，曾經這裏是荒蠻之地，受到靈能的影響，當初戰國的將帥發現這裏的時候，那些盤踞在這裏的猛獸們大都變異成為更可怕的魔物，你的爺爺率領大軍浴血廝殺整整一百六十天，拚下了這塊地方，用大法力封印了噴發口，然後在這上麵建城。”
北門覺一還真沒想到，竟然王府的曆史比十三州都要遙遠一些。
“修行，神秘和玄，三種不同方向的根本就是對於靈能的利用，修行就是修靈，內成靈團，強身，固法，道自然，大成者，移山填海，摘星遮月，不過是彈指之間。”
北門覺一心中暗道：“牛逼。”
“其實，對於修行來說，天賦的作用說來是最小的，人類最好的天賦能達到什麽地步？能夠變成那些魔物的身體麽？顯然是不能的，努力，這是每一位修行者的基礎，真正能決定你走多遠的，取決於你的性格，自信心，自我掌控力以及大局觀。”
北門覺一突然感覺這幾個詞有些耳熟。
“所以很顯而易見的一件事情就是，貴族子弟成為修行者的概率很大，很大，而平民，顯然是越來越難以成為修行者，在最初的時候，這些都是已經成為定數的東西，隻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夠通過某些奇妙的東西來改變。”
北門覺一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感覺這些詞很熟悉了。
在一千年前的世界，大部分年輕人在十七八歲的時候都要經曆自己人生中的一件大事，那就是高考。
而在他那個時代，高考雖然是最公平的一次人生選擇，但像北門一澗說的那樣，高富人家出生的孩子從小就擁有普通孩子不一樣的視角，以及強大背景帶來的強大自信心，美好性格，還有那優越的教育資源...
所以，最好的那些大學裏麵，高富人家的孩子比例越來越多，而占著大多數的普通孩子去最好大學的比例卻在減少。
原來，千年時間，總有些東西是未曾改變過的。
“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吧？”北門一澗看著已經出神的北門覺一問道。
北門覺一迴過神來，連忙說道：“啊，嗯，我知道了。”
“所以，接下來，我要對你進行測試，如果你能通過，那我就收你為徒。”
“真的是廢物東西！”
她甩了甩衣袖，直接迴了屋裏。
走出院子的北門覺一抬頭看了看正在下滑的太陽，撓撓頭發，自言自語：“事情似乎有些頭緒了，而且看起來更麻煩了，哎呀，還是先去赴了師傅的約定吧，那個要緊一些。”
北門一澗和北門覺一約定的時間就是下午六點整，為了體現誠意，北門覺一提前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站在護法閣的前麵，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護法閣裏麵沒有什麽反應，兩邊也沒有什麽侍衛丫鬟可以問問情況的，北門覺一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看著天邊西下的太陽歎了幾口氣，有些許感慨。
“想撒尿...”
不過卡在這個時間點上，就算是尿意甚急也不能隨便走動，萬一待會北門一澗出來一看，自己跑了，或者急急忙忙的提著腰帶迴來，那自己這徒弟的意願就是瞬間去世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六點的鍾聲在王府鍾塔那邊傳來。
伴隨著咚咚的鍾聲，護法閣的大門慢慢的被推開了。
北門覺一左右看了看，直接走了進去。
整個一層沒有多餘的擺設，倒是沒北門覺一之前想象的滿是道法陣圖的什麽東西，在周圍的牆壁上隻掛了幾幅山水畫。
不過北門覺一的注意力隻在這些裝飾上麵停留片刻，然後自己的那雙眼睛就被正堂正中的一大幅畫作給吸引了。
這一大幅畫說起來並不是一個正規的畫，上麵畫著很多的小人，和一些概括的分支。
寫在畫作最上麵的“修行”兩個字格外的顯眼。
這幅畫從上往下看，寫在第一行的字是“破睛者”，後麵跟著一重二重三重四重，一直到九重，每一重後麵都會畫上一個形象的火焰，隨著重數增加，火焰越來越大，顏色越來越深。
整個“破睛者”一欄被圈了起來，一旁用紅筆寫著兩個小字，積累。
往下，第一行的大字是“賦力者”，和“破睛者”一樣，後麵跟著一二三四一直到九重，這一欄裏麵，每一重後麵都會畫上一個形象的拳頭，隨著重數增加，拳頭握的越來越緊，拳上的紋理也越來越清晰。
整個“賦力者”同樣的被圈了起來，一旁用紅筆寫著兩個小字，強化。
再往下，第一行的大字是“有靈者”，和之前的一樣，後麵跟著帶數字的重，這一欄的每個重後麵，會畫上一個小人，隨著重數增加，小人也慢慢長大。
整個“有靈者”被圈了起來，一旁用紅筆寫著四個小字，初級神通。
然後，接下來的兩個欄和第三個差不太多，一個是“掌靈者”，一個是“化靈者”，不過不一樣的是，“掌靈者”重數後麵的小人長出了翅膀來！而且最後的紅色小字寫著中級神通四個字。
“化靈者”相對於前兩個來說更上一層，小人的一雙翅膀變成了兩雙，紅色小字也成了高級神通。
北門覺一看的咋舌，前麵這幾個等級讓他有些感慨修行者世界的複雜。
再往下看，整個排版突然變得簡單起來，一欄兩個大字。
涅盤！
涅盤序列一，涅盤序列二，序列三...序列九。
不再是重數，變成了序列，北門覺一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麽意思，但這幾個簡單的字還是給他心底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直到他看到最底下，收尾的兩個大字。
大能。
他想，那可能就是平常人甚至一般修行者都無法企及的存在了吧...
收迴自己全部注意力，北門覺一看了看其他的幾張畫，了無生趣。
除此之外就是門邊的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個留著桃型頭發的小男孩正坐在上麵抓著毛筆亂畫東西。
看到北門覺一進來，小孩丟掉畫筆，直接從椅子上蹦下來。
“你叫北門覺一？”
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有人敢直唿他大名。
“是啊，你是誰？”北門覺一彎下腰，盡可能和這小孩子處在同一水平線上說話。
“我是大師的門童，你叫我江流兒就行，大師已經通知我在這等你了，你不用出聲問什麽問題，跟著我走就行。”
江流兒從桌子上拿下毛筆，把筆端的草繩隨便纏了幾下，捆在背上轉身就走。
北門覺一心想行，挺有個性的小孩。
在一樓的中心有一個巨大的旋梯，幾乎占據了整個一樓百分之五十的麵積，江流兒走到旋梯旁邊，然後向北門覺一招了招手。
北門覺一連忙走了過去。
“大師平時喜歡清靜，他基本不過問世俗間的任何事情，不過當初功成名就的時候，總有人喜歡來打擾大師，所以他就修了這旋梯，算是一道關卡，大部分的普通人走上這旋梯後會不自覺的迷失方向，迷失上下的感覺，接著就會一直在這旋梯上麵糾纏不清，上不去也下不來。”
江流兒摸著旋梯的扶手解釋一番。
北門覺一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好了，你跟緊我，注意力要集中，否則，走到一半把我給跟丟了，我就把你丟在這上麵走到天黑。”
北門覺一轉睛想了想，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拉住江流兒準備往前走的身體。
“我突然想到，最近王府裏來了幾個新的廚子，最會做甜品了，什麽蜜糖甜水，花果糕點，還有那些用焦糖澆出來的小人人，吃完之後能讓人的口水都變成甜的！”
“啊！那有那些用糖吹出來的孫悟空嘛，我之前在學堂看別人拿出來過，還偷偷舔過一口，太好吃了！”江流兒喜形於色，想到甜品，說話的時候口水都直接順著嘴角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不過轉眼他就板著個臉：“不對，你是在賄賂我麽？”
北門覺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以為呢？我可是王府少爺哎，那後廚都是要聽我的話的，這樣，你將來多給我一些幫助，給我多透露透露一些消息，那別說是孫悟空的小糖人了，就是如來佛我也能給你弄出來。”
江流兒皺著眉想了想：“嗯...大師會給你兩個關卡，第一個關卡就是一些測試題，寫在紙上的，是例行公事，你等著，我給你找答案去！”
兩分鍾後，江流兒屁顛屁顛的抱著一張紙跑了過來：“大哥大哥，你先記下來，上麵不著急，大師還在睡覺呢，他讓你六點來是因為他一般睡到六七點的樣子，待會我再上去叫他，嘿嘿。”
北門覺一：“小流啊，做的不錯嘛，這個，待會去找我的丫鬟哈，就說是我說的，你想吃什麽讓後廚給你弄。”
江流兒湊上來：“其實我還想吃個觀音...”
“給你準備兩個玉皇大帝！”
北門覺一在一樓待了一會，背了背那些測試題，江流兒狗腿本性盡顯，守在旋梯那邊給北門覺一放哨，在拖延了將近二十分鍾後，兩個人才悠悠的上去。
護法閣的頂層是北門一澗休息和修行的地方，江流兒敲了敲修煉室的門，輕聲說道：“大師，人已經到了。”
修煉室裏麵傳來北門一澗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江流兒對北門覺一使了幾個眼色，北門覺一比劃了一個o的k的動作，推門就進去了。
不過江流兒沒看懂什麽意思，他也試著把右手拇指和食指圈起來來迴看了看，然後放在右眼上透過頂層的窗子往下看，正好看到了冒著炊煙的後廚，口水直接就流下來了。
修煉室內的情形倒是符合北門覺一心中的形象了，周圍掛著一些他看不懂的符文，在北門一澗坐著的下麵有著一個泛著微微紅光的法陣，雖然昨天晚上見證過這般神奇，但真正近距離接觸了，還是足夠的震撼。
“你這小子，耍些小聰明，竟然直接收買我的門童。”
北門一澗看著北門覺一，冷哼一聲。
北門覺一心說不好，果然這種事情不能逃出高手的法眼。
“那...我這不是為了先了解一下師傅的喜好嘛，順便溝通交流一些關係，畢竟將來和小流，哦不是和江流兒要是同一師門下了。”
北門一澗：“江流兒是一個苦命的孩子，他沒有父母，從小就是從江邊漂流過來的，我發了善心把他收留下，不過這孩子天賦平平，又沒甚大的誌向，做不了徒弟，隻能是做我的門童了。”
北門覺一連忙附和：“是了是了，不過他現在年紀還小，將來說不定還能做我的師弟呢。”
北門一澗虛了虛眼：“你就這麽確定我會收了你？”
北門覺一心想我這牛逼都和別人吹出去了！
“第一重的測試不再進行，不過有一個前提我想問問你，你認為，修行，最重要的是天賦，是努力，還是某些其他的什麽東西？”
北門一澗看著北門覺一的雙眼，最後那些關鍵詞他是一字一字說出來的。
這個問題讓北門覺一稍微的楞了一下。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曾經兩次接觸過修行這個概念，第一次是在那本“千年史”裏麵，第二次就是昨晚。
通過字麵的意思，修和行，能聯想起來的是那些他曾經看過的武俠小說，武功和內力，修煉功夫，然後變得逐漸強大...
“我想，應該是天賦和努力並行的吧。”
北門覺一小心翼翼的說著。
北門一澗站了起來，頂層正麵有著一麵巨大的窗戶，護法閣幾乎是王府最高的建築，站在頂層，透過這個窗戶看向外麵，差不多能把整個王府的情景盡收眼底。
他看著天邊漸落的太陽，染紅的天際，黑青觸及的交界處。
“修行的一切是建立在靈能之上的，而且不但是修行，神秘和玄都是建立在靈能之上，你可知道為什麽王府選擇建在這裏，為什麽護法閣選擇建在這裏？”
北門覺一迴想起當初從“千年史”裏麵看到的那些。
“難道說，這裏是靈能的某一個爆發點？”
北門一澗轉過頭：“十三州最大的靈能噴發口就在王府下麵，曾經這裏是荒蠻之地，受到靈能的影響，當初戰國的將帥發現這裏的時候，那些盤踞在這裏的猛獸們大都變異成為更可怕的魔物，你的爺爺率領大軍浴血廝殺整整一百六十天，拚下了這塊地方，用大法力封印了噴發口，然後在這上麵建城。”
北門覺一還真沒想到，竟然王府的曆史比十三州都要遙遠一些。
“修行，神秘和玄，三種不同方向的根本就是對於靈能的利用，修行就是修靈，內成靈團，強身，固法，道自然，大成者，移山填海，摘星遮月，不過是彈指之間。”
北門覺一心中暗道：“牛逼。”
“其實，對於修行來說，天賦的作用說來是最小的，人類最好的天賦能達到什麽地步？能夠變成那些魔物的身體麽？顯然是不能的，努力，這是每一位修行者的基礎，真正能決定你走多遠的，取決於你的性格，自信心，自我掌控力以及大局觀。”
北門覺一突然感覺這幾個詞有些耳熟。
“所以很顯而易見的一件事情就是，貴族子弟成為修行者的概率很大，很大，而平民，顯然是越來越難以成為修行者，在最初的時候，這些都是已經成為定數的東西，隻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夠通過某些奇妙的東西來改變。”
北門覺一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感覺這些詞很熟悉了。
在一千年前的世界，大部分年輕人在十七八歲的時候都要經曆自己人生中的一件大事，那就是高考。
而在他那個時代，高考雖然是最公平的一次人生選擇，但像北門一澗說的那樣，高富人家出生的孩子從小就擁有普通孩子不一樣的視角，以及強大背景帶來的強大自信心，美好性格，還有那優越的教育資源...
所以，最好的那些大學裏麵，高富人家的孩子比例越來越多，而占著大多數的普通孩子去最好大學的比例卻在減少。
原來，千年時間，總有些東西是未曾改變過的。
“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我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吧？”北門一澗看著已經出神的北門覺一問道。
北門覺一迴過神來，連忙說道：“啊，嗯，我知道了。”
“所以，接下來，我要對你進行測試，如果你能通過，那我就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