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隊上這台打米機是在哪裏買的?是在城裏的機械廠嗎?”宋岑月問道。


    她想盡快買到打米機給空間裏的稻穀脫殼,所以她打算今天就去買,所以得在大隊長這裏落實清楚是不是在城裏機械廠買的,雖然一般應該就是在城裏機械廠買的。


    “是!”張生金點頭,“就是在城裏的機械廠買的。農機廠也有造打米機,而且造的打米機其實比機械廠的要更好一點,聽說使用壽命更長……


    但是當時我代表生產隊去農機廠買打米機時,農機廠沒有打米機,要讓等,我問得乖多久,說要等到半年後,有很多生產隊等著買打米機……


    我心想要等半年哪等得了,當初是等著打生產隊的公糧呢,真正的迫在眉睫……就打聽別的地方有沒有賣打米機的,結果得知機械廠也有造打米機賣,我就去機械廠買了。”


    “結果機械廠雖有現成的打米機,但是呢機械廠負責賣打米機的人想要點好處,故意在我麵前說他家缺米,孩子們好久沒有吃過大米了,特別想吃大米飯……


    他這話還不清楚嗎,就是跟我索要大米。當時我急著買到打米機,隻能咬牙從生產隊的公糧上擠出五十斤大米送去給他,這才順利從他那裏買到了打米機。”張生金擔憂道,提起送大米的事,臉上還流露出心疼。


    五十斤大米呀,那對農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但為了買到打米機,沒辦法。


    “沒想到買這台打米機還有這樣的故事!要買到一台打米機真是不容易!”宋岑月有點感歎,思考要去農機廠買打米機,還是去機械廠買。


    聽大隊長的話,農機廠的打米機比機械廠的好,使用壽命長,還是優先考慮去農機廠買。而且大隊長當時去機械廠買打米機,被機械廠的人過要好處,總給人感覺不好,有點不舒服。


    但農機廠如果沒有打米機壞,也隻能去機械廠買,機械廠的人如果也跟自己索要好處,如果好的不多,為了買到打米機,還是給他,但如果要的多,休想,看她怎麽收拾他。


    打定主意後,宋岑月就再次向張生金看去,微啟紅唇問道:“隊長叔,去買打米機需要些什麽?除了錢之外?我以前聽說像買打米機這類東西,必須得是公家,要有公家開的證明?能請你幫我開個證明嗎?說我是代表生產隊買的,讓這打米機掛靠在生產隊。”


    “當然行了,你不說我也要開證明給你的,去買打米機,除了有錢,還得有一樣東西,那就是必須得有生產隊開的證明……”張生金笑道。


    “你想把打米機掛靠在生產隊這想法好!你這丫頭腦子就是好用……你幫生產隊打公糧是免費的,不要錢的,你不說也得讓你掛靠在生產隊……


    掛靠在生產隊,能避免很多麻煩,有的人最喜歡眼睛別人了,看到你自己買了台打米機還得了,肯定會羨慕嫉妒恨,眼紅得不行,可能會去上麵舉報你,私人是不能買打米機的……


    但如果你掛靠在生產隊,說是跟生產隊合作的,想去舉報你也舉報不了,上麵一查,你是掛靠在生產隊的,跟生產隊是合作關係,這種是國家允許的,並沒有犯到什麽法,想辦你都沒辦法。”


    私人不準自己做生意,像買打米機這種都是不允許的,因為有點腦子都想得出私人買打米機做什麽,肯定是為了營利賺錢,但如果掛靠在生產隊,和生產隊合作卻是可以的。


    “叔,我這人做事有點急性子,想盡快把打米機買來,能請你現在就給我開個證明,讓我去城裏買打米機嗎?”宋岑月道。


    “當然行了,我這就去辦公室給你開證明……你應該不知道城裏的農機廠和機械廠在哪裏,我可以帶你去,正好今天早上我沒有什麽要緊事,能抽出時間去城裏。”張生金馬上點頭答應,還好心的要帶宋岑月去。


    張生金在心裏歎息有錢就是好啊,宋岑月想買打米機,現在就能去買。


    他先前會毫不猶豫的支持宋岑月買打米機,也是因為想著她有錢,她之前可是掏出了一千塊,買兩百多塊的打米機在她的承受範圍內,不會讓她有壓力。


    如果她沒錢,自己肯定要勸她,就算她買打米機對生產隊有好處,是大好事,但也要考慮她的財力,不能讓她有經濟壓力。


    宋岑月眼中閃過一抹喜悅,“謝謝隊長叔……我原本想著你工作忙,請你開證明就行了,不敢請你帶我去……真是謝謝你!”


    她不知道城裏的農機廠和機械廠在哪裏,有人帶著去是最好的,但就像她說的她想著大隊長工作忙,怕抽不出時間帶她去,所以就沒有開這個口,不想讓大隊長為難,沒想到大隊長會主動提出來帶她去。


    大隊長人真是好!


    “我這工作雖忙,但今天的都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能抽出時間帶你去城裏,如果是明天就不行了,明天的工作全都是要緊事,就脫不了身,離不開生產隊了。”張生金笑了笑。


    張生金隨後就帶著宋岑月去了辦公室,給她開證明,剛開好證明,讓宋岑月等他一下,他去趕驢車來,城裏遠,他們坐驢車去,沒想到就聽到外麵突然傳來了拖拉機的聲音……


    “哪來的拖拉機?是誰來了?”張生金好奇的向門口看去。


    宋岑月也心生好奇,向門口看去,但角度的問題,她生張生金一樣,朝門口看出去,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這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老張應該在吧!”一道中年男音從門外傳進來。


    張生金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這是紅達公社的書記戴明忠的聲音。


    戴明忠來了!


    他怎麽會突然來?


    戴明忠很少來他們生產隊的,每次來都是因為公事。


    這次不知是什麽事?


    得趕緊出去迎接,戴明忠是公社書記,是他的直屬領導,直接管自己的,可不能怠慢了。


    “聽聲音是紅達公社的書記來了,我們趕緊出去迎接,我趁機把你介紹給他認識……”張生金向宋岑月看去,指了指門外,隨即又小聲道:“他是咱們公社最大的官,認識他,讓他對你有好印象,對你有好處!”


    是紅達公社的書記來了?宋岑月目光微閃,立即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給紅達公社修拖拉機的事,這紅達公社的書記這麽早跑來,該不會是因為拖拉機的事吧?


    “書記來會是因為拖拉機的事嗎?”宋岑月小聲問了出來。


    聞言,張生金這才想起不久前帶宋岑月去修拖拉機的事,他立即擔心起來。


    不久前才帶宋岑月去修拖拉機,戴明忠現在就跑來,而且這麽早,該不會是拖拉機出了問題?宋岑月修的拖拉機好了後又很快壞了?


    戴明忠認為是宋岑月的問題,怪她沒有完全修好才會這樣?所以來興師問罪?張生金在心中猜測,暗叫壞了。


    如果沒收修理費還好,這沒收錢,修好又壞了,戴明忠怪宋岑月沒有完全修好,是宋岑月的問題,也不好讓宋岑月負責,畢竟宋岑月沒收錢。


    可是宋岑月收了錢,還是六十塊這麽多,戴明忠有充分的理由來找宋岑月算賬,自己也跑不了,戴明忠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畢竟是自己帶宋岑月修拖拉機的,自己也有責任,而且是重大責任。


    張生金越想越擔心,越想越慌,心裏亂成了一團。


    “叔,怎麽了?”宋岑月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他不是要去迎接公社書記嗎,怎麽站著不動了,而且臉上有明顯的慌亂。


    他慌亂個啥?


    “書記突然找來,會不是因為你修拖拉機的事!拖拉機被你修後好又很快壞了,書記覺得是因為你沒有完全修好,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不知會不會把六十塊修理費要迴去!”張生金道。


    宋岑月微蹙柳眉,原來如此!大隊長是擔心,這個因為這個慌亂!


    宋岑月微揚唇角,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大隊長你放心,我對自己的修車技術很有信心,我當初檢查那拖拉機哪裏壞時,有看過那拖拉機的整體情況,我修好後一個月內是不會再壞了的,所以公社書記來肯定不是因為拖拉機又壞了,來興師問罪的,也不會是來找我們要退修理費的。”


    如果是要來退修理費的,隻有四個字相送“想屁吃呢”,幫忙修好拖拉機,這修理費是她應得的,憑什麽要迴去。


    張生金聽到她的話,剛想說真的,她這麽自信,就看到門口出現了兩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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