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叔,一路上對我們都不錯,他明顯是個好人,他如果能多分我們點糧,一定會多分的,如果能分我們白米和麵粉,也會分的……


    但永豐生產隊就這情況,實在沒有,咱們也不能逼隊長叔。


    去告知青點和公社,又不是隊長叔有,故意不分給我們,知青點和公社怪不上他,也沒辦法……


    知青點和公社還可能從他們那裏拿糧分給我們嗎,不可能的!現在這糧多缺,多金貴,誰也舍不得分給別人。”宋岑月開口了,為張生金說話。


    “讓知青點和公社把我們帶走,重新分到別的生產隊,也不現實,這年頭富的地方少,窮的地方多,接收我們,就要從隊員們扣糧給我們少,怕是難有願意的生產隊……


    如果找不到別的生產隊接受我們,我們可就慘了,迴老家是不可能的。


    就算幸運,遇到有願意要我們的,很可能也是分這點糧給我們。聽說很多生產隊都存在糧不夠的情況,沒辦法按國家規定的發三十五斤糧給知青,都是減少發,隻分十斤的很多見……


    國家也知道這情況,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告到哪裏都沒用。”她說這些話不是為了袒護張生金,而是為了知青們好,讓他們認清現實。


    張生金看向宋岑月,揚了揚唇角,笑意直達眼底。


    還好這丫頭是個明白事理的!


    之前他就發現這丫頭跟別的知青不一樣,是個懂事的,別的知青鬧著走不動的時候,她完全沒鬧。


    是個好孩子!


    徐小鵬他們這些知青,聽到宋岑月的話,則都歎起了氣。“我們怎麽這麽倒黴啊!”


    “現在歎氣說這些有什麽用,隻有克服困難,在這裏努力生活下去了,你們向隊長叔道個歉,請他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們,還是把要給你們的糧分給你們。”宋岑月道。


    其他知青知道再不滿,也要向現實低頭,去公社和知青點告張生金沒用,就算能分到別的生產隊,情況很可能好不到哪去,還不如待在這裏,那聽宋岑月的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


    眾知青又歎了一口氣,餘家輝帶頭向張生金道歉。


    “大隊長,對不起,我們先前不了解情況,才會誤會你,言語上多有冒犯,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其他知青紛紛向張生金道歉,張生金撇嘴冷哼了一聲,但沒有為難他們。


    “把這輛板車推迴去吧,推迴去後一人拿兩袋,把糧分了,分了後要看管好自己的糧,別被人給偷了……偷了我這裏是不會補發的,隊上已經沒辦法再扣出多餘的糧給你們了。


    也別貪嘴多吃,早早把糧吃了,來找我再要糧,我也是不會給的,必須到下個月才會再給你們糧。


    你們要有計劃的吃,十一斤糧,除三十天,一天吃三兩多。”張生金特意叮囑道。


    一天吃三兩多,這怎麽夠吃!知青們又要炸了,但因為生金剛剛才發過火,所以他們不敢抱怨,隻能逼著自己點頭,向張生金道謝,推過板車。


    “你們去吧……”張生金朝知青們揮手,但剛揮了一下就停下了,露出突然想起什麽的表情,再次張嘴道:“對了,明天早上八點鍾上工,你們可別遲到了……遲到是要扣工分的!扣一個工分。比如你們明天本來掙了六個工分的,但扣了一個工分,就隻算你們五個工分。”


    “什麽,明天就要上工了!”知青們一片哀嚎,一向淡定的宋岑月都微微蹙了蹙秀麗的眉頭。


    “不能休整兩天再上工嗎?”徐小鵬問道。“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到這裏,我實在是累!”


    “隊長叔,你就通融通融,可憐可憐我們,給我們兩天休息,休整休整,大後天再開始上工行嗎?”孟江露出央求的表情,都叫張生金隊長叔了,其他知青也紛紛求張生金,隻有宋岑月沒有開口。


    “不行!”張生金搖頭,“沒時間給你們休整兩天,這陣子隊裏活挺多的,正缺勞動力呢,所以你們得明天就開始上工!至於做什麽工,等明天再給你們安排。”


    聞言,除了宋岑月的知青一個個都如喪考妣,看張生金的樣子是沒得商量,隻能答應,他們現在的身份也隻能答應,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隻求張生金別安排什麽很苦很累的活給他們,想著,徐小鵬張口道:“隊長叔,能不能看在我們才來的份上,什麽農活都不會幹。


    而且一路風塵仆仆的,這些天一直辛勞的幹路,明天給我們安排活的時候,給我們安排點輕鬆的話,照顧照顧我們。”


    聞言,除了宋岑月的其他知青都點頭附和,跟著求張生金安排點輕鬆的活給他們。


    張生金看著麵前這些一個個細皮嫩肉的城裏孩子,歎息了一聲,道:“我盡量吧,不過地裏是沒有什麽輕鬆的活的,多少都有點苦有點累,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知青們連忙向他道謝,他擺了擺手,“你們快走吧,迴去趁天黑前,把晚飯弄了吃掉。”


    怕他們知道晚飯怎麽弄了吃,張生金還好心的給出主意,“你們才來,沒做飯的東西,就跟老知青們借灶,烤個土豆吃,明兒個再去買做飯需要的東西。”


    知青們點頭,再次向他道謝,隨即跟他道了聲再見便走了,但沒想到才走了兩步,他又出聲叫住了宋岑月。


    “小宋知青,你跟著他們把糧送迴去,把糧分了後,就去我家一趟,我有點事找你……我家就在先前經過的那棵很大的大柏樹那裏,門前有棵大柏樹的那座瓦房就是我家的。”


    他剛剛才想起來,還好想起來了。


    宋岑月和其他知青,都很疑惑張生金叫宋岑月單獨去他家是有什麽事,但宋岑月聰明的沒有問。


    如果是能當眾說的事,他現在就說了,不會單獨叫她去他家說。


    “好。”宋岑月點頭答應,心想自己先前的猜測沒錯,村裏唯二的兩座瓦房有一座就是村長家的。


    不知另一座是不是會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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