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火的迴複著,弘曆狠狠地喝了口奶茶。


    結果,聽得努爾哈赤更莫名其妙了,索性接著問道:“我兒既然勝了,為何如此狼狽的迴來?”


    “迴父帥,那漢帝身先士卒,令兩員猛將湊三人衝陣,又讓一員猛將抄了我的後路,兒子以大局為重,所以先行退兵,這才造成如此局麵。”


    說到劉協身先士卒,弘曆就更鬱悶了。


    畢竟這要是查傳出去,他堂堂努爾哈赤的三公子,結果被三個人攆著跑,傳出去,恐怕名聲掃地都是有可能的。


    而作為他的父親,對此隻能輕歎一口氣:“我兒知道進退,實屬不易,快去休息吧,等到明日我軍跟那漢軍決戰,到時候,我兒盡管衝殺在前,為父親自給你掠陣。”


    “遵命。”


    滿臉頹廢的低著頭。


    雖然他做的絕對是正確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被三個人攆的跟隻落水狗似的,弘曆心中就各種不好受。


    甚至不光是他,就連剛剛逃進城中的一萬鐵騎,再迴城之後,都大肆議論,他們是被三個人給硬生生的攆進來的。


    “真的嗎?真的嗎?我聽說漢人個個勇猛異常,每一個人都能以一敵百。”


    “何止啊,你們知道嗎?就我軍不是偷襲漢軍嗎?結果呢,那天子僅僅是帶著三個將軍,就將我們殺退了,那幾人都是萬人敵啊。”


    “我的天,如此說來,我軍日後想要活捉漢帝,是不是都是天方夜譚?”


    “這要是腦殘的衝過去,再讓人家給活捉了,豈不是丟臉?”


    “你說的沒錯,漢軍生猛如虎,我軍還是現在就像頭落水狗似的,這平陽啊,恐怕就是咱們的歸屬。”


    一時間,金軍陣中哀聲一片。


    原本應該是打勝仗的軍隊,結果就因為劉協這麽一衝,反倒成了哀軍。


    而與此同時。


    外麵的漢軍營寨之中。


    雖然眾將士疲憊不堪,然而卻個個士氣高漲。


    每個人都叫囂著想要衝進平陽城中,活捉那努爾哈赤。


    斬殺愛新覺羅弘曆才算是過癮啊。


    “哈哈哈哈,丞相你看,如今金軍士氣疲憊,我軍卻是士氣高漲,如若明日開戰,我軍定然會一鼓作氣,將其徹底斬殺。”


    豪氣萬丈的瀏覽著軍營。


    劉協又怎麽會不知道,現如今自己手頭將士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敗,折損了數千將士不說。


    緊接著又急行數百裏,兵臨平陽城下。


    正所謂兵疲將乏。


    但你看看,就如今這種勢頭,哪裏像是個疲兵了?


    “陛下兵行險招,伯溫佩服不已,隻是未來如此計謀,還是少用為好,臣等實在是擔心陛下安危啊。”


    肯定的迴答著,劉伯溫當然不會忽略掉如今這種氣勢如虹的士氣。


    隻是,這種代價可是拿劉協的安全換迴來的。


    萬一出點什麽事情,實在是太過危險,所以日後還是少用為好,免得真出事的時候,後悔莫及。


    “朕知道了,話說伯溫啊,如今我軍士氣正盛,這金軍肯在明日與我軍決戰嗎?”


    冷靜下來,劉協開始擔憂起來。


    然而,劉伯溫卻胸有成竹的說道:“陛下莫憂,此戰金軍有三大理由,必須跟我軍快速決戰,並且絕對不能拖延,拖得越久,反而是對我軍越有利。”


    “哦?丞相但說無妨,何談三大理由?”


    滿臉不解的問向劉伯溫,劉協還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迴陛下,金軍大多數都是從中原袁紹手下的士卒,雖然投降金兀術,可他們大多還算是漢人,金人跟我漢人的飲食不同,漢人喜食大米,菜肴等食物。”


    “而金軍則更喜歡牛羊肉。”


    “一頓兩頓的或許能夠忍受,但長此下去,金軍手下的將士,就會越來越煩躁,甚至出現水土不服,而病倒之人也不在少數,到時候那三萬鐵騎,還能剩下多少?”


    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劉伯溫自打被劉協教育之後,就一直苦學各個民族的文化,風俗習慣。


    他發現,胡人、金人之食物,常以大肉奶茶為食。


    但我們吃多了肉就會上火,火久去不下,就會重病。


    因此最少半月最多一月,金軍必然病倒。


    所以介於這點,他們也要跟劉協快速決戰。


    “第二,胡人騎射功夫馳騁沙場,前幾日我軍也已經見識過了,其擅長閃電戰,追逐戰,運動戰。”


    “而要是論起攻城來,劉基不客氣的說,某隻需要一萬步卒,三個時辰之內,定將努爾哈赤的人頭,奉獻給陛下。”


    霸氣的說著。


    劉伯溫不愧是劉伯溫,永遠是在不經意之間,就顯示出自己的傲氣。


    劉協對此也肯定道:“沒錯,那這第三呢?”


    “這第三,便是金軍急需一場大勝來扭轉士氣。否則長此以往,他們的哀兵變成了慫兵,此戰我軍,不戰而勝。”


    把對方的心態分析的淋漓盡致。


    劉協聽的是波蕩起伏啊。


    連忙站在劉伯溫身前,衝著後者作揖道:“丞相如此深謀遠慮,劉協在先生麵前不過一介武夫,前幾日當眾否決先生提議,實在是劉協不該,特此向先生賠罪。”


    “陛下,陛下啊,劉基從未因此而怪罪陛下,陛下使不得啊。”


    慌張的將劉協扶起來。


    劉伯溫接著說道:“陛下膽大心細,上馬能安槊,下馬能治國,我大漢有如此明君,何愁天下不定?”


    “劉基雖然猜出敵軍意圖,可胡人鐵騎,陛下請恕罪,劉基還沒有找到能夠應對之法。”


    “先生啊,你實在是謙虛異常,朕都猜出來了,先生怎能不知?對抗金軍鐵騎之事,非薛仁貴莫屬啊。”


    一針見血的說道。


    劉協當然知道,劉伯溫之所以沒有說破,就是想要讓自己說出來。


    如此忠臣得之已經不易。


    結果卻還懂的君臣之道,讓劉協自己出盡風頭。


    而劉伯溫則躲在幕後,安靜的幫他策劃好一切。


    忠臣啊,忠臣啊。


    想到此,劉協忽然意識到。


    自己在迴到洛陽,封劉伯溫跟諸葛亮為丞相之後,有多久沒稱他們為先生了?


    膨脹了!


    他最近是真的膨脹了。


    如今坐擁荊州、豫州、揚州、司隸、冀州、並州。


    可以說天下九州,劉協六州都有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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