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突然開啟的木門聲瞬間吸引了庭院中數十個黑衣人的注意。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時差的關係,這裏的天色已然是黑了下來,而這些人身穿黑衣聚集在此,怎麽看都不像什麽好人。


    故而開門的丁義也一時間愣在原地。


    “什麽人!!怎麽還有活口?!”


    所有黑衣人瞬間看向了丁義,為首一人更是驚怒道。


    “諸位,我說我走錯地方了,你們信不信?”


    丁義一眼便看出了這些人不過都是武夫,當下也沒有什麽殺人的興趣,隻能開口訕笑著說道。


    “當我們傻子,砍了他!!”


    此言一出,頓時庭院中的黑衣人紛紛一躍而起,拔出長刀飛速的朝著丁義就是衝了過來。


    丁義麵色古怪,看著眼前這些速度如同烏龜一樣的家夥,甚至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化也在丁義的眼中放慢了數倍,這種盡在掌握竟然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原來,自己已經這麽強了嗎?


    丁義麵色稍稍放鬆了下來,而後將自己的實力壓在換血境,接著便獰笑一聲衝入了人群。


    隻見丁義如同人形坦克一樣,所到之處那些黑衣人全部被撞的飛出去數十米,人在半空中還在不斷的吐著血,模樣十分淒慘。


    “找死!!”


    似乎是這裏的動靜引起了注意,庭院後方猛然傳來一聲大吼,三四個元竅境的武夫竟然跳過了圍牆朝著丁義殺來。


    他們身形迅速,彼此配合默契,儼然是經常合作的老手。


    但丁義見此卻是冷笑一聲,雙目之中完全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


    三個唿吸後,整個庭院中趴著的全是慘叫的武夫,那三個元竅武夫更是倒在地上和死狗一樣。


    丁義見狀這才拍了拍手,彎腰揪起來一人口中問道:


    “我問,你答。”


    那人臉上都是青黑色的斑塊,此刻被丁義揪著,滿臉都是惱怒的神色,但竟然頗為硬氣,甚至對著丁義吐了一口口水。


    這一下,丁義直接就怒了。


    你特碼的,老子就是路過,你們上來就打我,我留手了,你們還侮辱我!?


    丁義一把按著那人的腦袋就朝著地上撞去,霎時間整個大地都是一震,周圍的房子差點都被震散,大量的瓦片瞬間從房屋上滾落下來,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怎麽迴事?!你是何人?”


    下一刻,又是一聲叫喊從旁邊傳來,而丁義扭頭一看,頓時樂了。


    隻見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微光的神魂站在他身後,正雙目驚怒的看著他。


    秋白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武夫。


    他本來在前堂正殺得痛快,卻沒想到忽然察覺到了後方猛然出現的震動。


    為了以防萬一,他神魂出竅來到後方的庭院,卻沒想到剛出來就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二十多個好手就這麽躺在了地上,連那三個元竅境的高手也折了刀。


    秋白雨以為自己等人的刺殺計劃被人發現了,但看來人麵容年輕,加上服飾古怪,倒也不像是本州人,不由皺眉問道:


    “看閣下也不是泛泛無名之輩,何不報上名來!”


    丁義看著眼前的神魂,在驚喜過後又迅速的陷入了失望中。


    這竟然又是一個武夫,還是神遊境的武夫,怎麽一下子這麽多武夫,自己這是捅了武夫窩了?


    想到這,丁義突然眉頭一皺,他似乎猜到自己來的地方了。


    “這裏是中州?”


    丁義忽然開口問道。


    “莫名其妙。”


    秋白雨見此,並沒有迴答丁義,而是對著丁義揮出一掌,頓時便有一股古怪掌風朝著丁義飄然而去。


    “嗯?”


    丁義看到這一招頓時一亮,這神遊武夫他還是第一次交手,如今看來,的確路子和拜神不同,走的還是技法的路。


    這掌風看似輕飄,實則內含玄機,常人碰了瞬間骨肉分離,連神魂都不能逃脫。


    此乃化骨綿掌,是秋白雨成名一方的絕學,故而他也人送外號白骨神師!


    這掌風遇風而漲,裏麵精氣綿綿如絲,很快就將丁義整個籠罩了進去。


    而丁義卻是神情自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感受著這異州武夫的不同之處。


    秋白雨見狀,當即麵色一變,隨後想也不想的就朝著後方猛然逃竄而去。


    他可不是初入江湖的小白,這種遇到自己神魂出竅還敢站著不動承受自己一掌的家夥,秋白雨可不會認為他是傻子。


    那結果顯而易見,來人根本不怕自己的攻擊。


    加上眼前這人麵色年輕異常,秋白雨很快便推測,這人恐怕是那些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畢竟這種人都喜歡裝嫩遊戲人間,讓人防不勝防。


    “撤!”


    秋白雨的神魂瞬間穿過數百米的距離落迴了肉身,接著大吼道。


    而此刻在他的麵前正有一大幫人正在混戰著,地上還躺著十幾具屍體,其中穿著黑衣的有不少,但更多的還是穿著勁服的尋常武夫。


    隨著秋白雨的一聲大喝,場中剩餘的黑衣人全部麵麵相覷,但嚴格的組織紀律讓他們十分果斷的丟下了對手,紛紛朝著四周的圍牆跑去。


    秋白雨本人也是如同大鳥一樣飛上了屋簷,接著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場中,頓時隻剩下一群麵色煞白的武夫彼此麵麵相覷,並且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錯愕。


    “都讓開!”


    一聲大喝,隨即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了堂屋。


    “大人,刺客好像都走了。”


    一個拿刀的護衛對著走出來的男人小聲的說道。


    何為民冷眼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一群屍體,麵色陰沉似水。


    身為戶部侍郎,他自信已經站在了中州這片土地的核心區域,但沒曾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刺殺他。


    而且看這些殺手來去如風的果斷樣子,必然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培養的起的。


    “黃供奉呢?”


    何為民忽然問道。


    “黃供奉受了重傷,已經逃走了。”


    下人顫巍巍的說道。


    “派人即刻稟告巡察府,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皇城裏動手!”


    有人領命,連忙急匆匆的朝著庭院外走去,但不多時就發出了一聲驚唿。


    “大人,還有人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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