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一司見上官家族和暗處的家族進攻的沒那麽頻繁了,當機立斷趁這個機會走,他們不是急功近利之徒,他們明白若是暗中的家族沒有使用全力,並且沒有神秘人相助,他們整個團隊都折在這裏。


    南宮家的人漸漸撤退,秦箏看他們的站位便明白,於是畫出一道迷霧符文掩護他們撤退。


    正鬆口氣,想著完成了阮君逸交代的任務,便又收到阮君逸的傳音,“跟著他們!與他們促成合作。”


    得嘞,因為阮君逸這句話,秦箏隻得順著南宮家的方向趕去。


    路上碰到趕過來的偶然碰到趕來的夏侯家族,南宮一司與夏侯良光在錯身時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秦箏卻見夏侯良光停了下來,原本他們是往上官家的方向,停下來的原因隻能是南宮一司與夏侯良光說了些什麽。


    還能說什麽?說是有埋伏唄,十有八九說的還是上官家和阮家合夥坑人。


    夏侯良光頓了一會兒,仍是往哪個方向而去,南宮家早走了,秦箏也沒再管夏侯家,而是再次跟著南宮家而去。


    南宮家直到一個隱蔽的沙洞前才停下,估計這就是他們在三方秘境中找到的藏身的地方。


    他們在沙洞外麵設置好陣法,秦箏想起阮君逸的囑咐,任何陣法在她麵前都如同浮雲,她是在想到底是隱身進去,還是現形後再進去?


    最後決定現形進去,這樣顯得比較有誠意。


    秦箏撕下隱身符,正想直接走進去,突然腳步一頓,現在身上排了三張護身咒法符,然後又用破陣符。


    這個陣法還算高階,秦箏好不容易煉製的的極品破陣符就用在這裏了,雖然她能直接走進去,但是這是個必須要隱藏的秘密,她任何時刻都要小心謹慎。


    破陣符將陣法打開了一個小口子,秦箏走了進去,迎麵就過來幾道劍光,身上的護身咒法符瞬間激發,亮起三道鍾形金光護甲將她護住,同事獲得短暫位移效果,秦箏位移到尹研旁邊。


    還沒等秦箏開口,就聽見一個男聲道,“在下南宮一司,道友就是放在暗中幫助我們南宮家的貴人?”


    這就是秦箏為何要用護身咒法符的原因了,一方麵是因為她知道她現形後南宮家的修士肯定發現她了,能給她當幾道傷害。另一方麵能表明身份,讓南宮家想起她是幫助他們的人。


    南宮一司給秦箏行了個道禮,秦箏迴了個道禮,迴道,“秦箏!”


    “秦道友是阮家的?”


    身上衣服的顏色隱藏不了,身份自然也唿之欲出,秦箏大方的承認。


    “不知道友來此……”南宮一司將那個‘此’字拖的老長,觀察了秦箏好幾眼才續上,“有何事?”


    秦箏笑道,“合盟的事!”


    “合盟?阮家?”南宮三司開口譏笑道,“阮家不是和上官家合盟麽?現在是來戲耍我們的嗎?”


    “三司!”南宮一司嗬斥南宮三司,然後給秦箏賠禮道,“三司不懂事,還望秦道友不要怪罪。”


    秦箏心中明白,南宮三司說出來的何嚐不是南宮一司的意思,隻是自己不方便說出口而已。


    秦箏早知阮君重那記金刀出來時,阮家的身份便隱藏不住了,這也是阮君逸讓她來的原因。


    “我想三司道友怕是誤會了,確實,我們承認,方才隱在暗處的是我們阮家,可我們並不想同上官家一起謀害南宮家,相信諸位也都能夠發覺,暗中過來的術法很少,並且不管是威力還是準頭都不夠,我們並不想與南宮家為敵。


    所以,我們隊長還讓我來幫助南宮家族脫困,南宮家現在一人未缺,便足以表現出我們阮家的誠意。


    阮家是真心和南宮家結盟的,南宮家為乙一,難道就不想進甲等?相信族中長輩也與諸位道友說過,此次世家竟鬥元嬰金丹十四個竟鬥家族相差不大,所以,我們築基期的這場團隊竟鬥就顯得尤為重要……”


    秦箏邊說邊觀察著他們所有人的麵部表情,語氣中充滿了誘惑。


    南宮家的修士臉上確實有意動,包括南宮一司,隻不過他一瞬便恢複如初,迴道,“看來道友做足了準備來遊說南宮家,沒錯,道友說得的確讓一司心動不已,不過,南宮家都是劍修,不喜歡勾心鬥角,謀算全盤,我們遇到事情隻喜歡握緊手中的劍,一劍斬去,所以——”


    “所以,南宮家更需要一個擅長謀算的盟友,不是嗎?”秦箏笑道,笑得很自信,仿佛運籌帷幄。


    她方才聽出南宮一司話中拒絕的意思,趕緊趁他還沒說出口之前出聲打斷,接著又道,


    “是,一司道友說得的確沒錯,絕對的實力淩駕於一切謀略詭計之上,可是——”秦箏話題一轉,直盯著南宮一司的眼睛,接著道,“南宮家在這場竟鬥裏並不占有絕對的實力,不是嗎?”


    南宮三司與南宮七司聽到秦箏的話,有些激動的想衝上前和秦箏理論,被南宮一司一個手勢製止了,他看向秦箏,“道友繼續說。”


    秦箏輕笑了聲,道,“誠然,南宮家都是劍修,眾所周知,劍修越階挑戰,實力強勁,可是,世家的劍修散而不聚,亂而不齊!”秦箏從南宮一司眼中看出一點點訝然,她心知此事已經成功一半了,


    “也就是說,世家劍修隻注重自身,疏於團隊,不過這也不是你們的問題,劍陣乃鬆風劍宗獨創,就算世家能夠參悟或者自創出一兩個,往往需要幾百上千年的時間,修士有幾個幾百上千年啊,就算是化神也不能不顧自身修為一直研究這個!


    並且就算研究出來了,防禦,攻擊等等都比宗門的相差頗大。這也是南宮世家在個人竟鬥能夠出色表現,但往往在團隊竟鬥中墊底的原因。


    我的能力相信你們有目共睹,若是你們與阮家合作,我自然也是輔助你們的,你們可以無所畏懼的進攻,一個團隊的防禦都可以交給我。


    所以說若是你們這次想勝出,我認為與阮家合作是個必然的選擇。


    還有,你們勝出,或許南宮家子弟有進鬆風劍宗的可能!劍陣便不再是奇跡。


    你們有所求,阮家亦有所求,何不強強聯手?”


    秦箏這一段話說的很長,語氣節奏也把握的很到位,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南宮家族眼神裏的渴望,不知是為了能進甲等家族,還是能夠進入鬆風劍宗。


    南宮一司顯然心動,卻仍是有些擔憂的道,“我承認,秦道友所言全是我們想要達到的,可是,你怎麽能保證不會用你們所擅長的謀略來對付我們呢?”


    “這個我們阮家的隊長自會找你們談的,這個你收好,兩日後望能收到道友的傳訊,”秦箏取出一張定位追蹤傳訊符遞給南宮一司。


    走時秦箏迴頭一笑,道,“南宮道友,我們可不僅僅隻是有謀略,實力也並不差。”


    這話說的很自信,很有氣勢,讓南宮一司莫名的很有信任感,甚至期待起這次結盟,要知道,這話可是從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口中說出來的。


    秦箏辦好阮君逸交代好的事,便感應丁鼎的位置,迴到了隊伍。


    她離開的時間其實不長,到達時上官家和秦箏在路上碰到的夏侯家之間的爭鬥已經進入白熱化,奇怪的是,阮家的人全部現行,但卻是站在一旁觀戰,絲毫沒有要參與進去的意思。


    隻是從阮君重的神色仍是能看出來有些緊張擔憂,估摸著是在擔心上官家的人。


    現在雙方各折損一名修士,都是初期,再加上夏侯家之前被秦箏偷襲掉的,還有上官家被南宮家淘汰掉的,雙方都是六名修士。


    打鬥進行半天,上官家隱隱落於下風,夏侯良光的鐵棒形法器已經架在上官家族的輔修身上,阮君重終於按耐不住了,出手救下了這名輔修。


    夏侯良光看了阮君重一眼,鐵棍尚未收起,眼神淩厲的問道,“阮君重,你什麽意思?”


    “如你所見!!”阮君重對夏侯良光也是一臉強硬。


    夏侯良光又看向阮家人大多數人站的位置,對著阮君逸問道,“這也是你們阮家的意思,對嗎?”


    阮君逸剛想張口說話,阮君重便迅速將話口接過去,“自然,阮家與上官家是盟友,自然不能任你等欺負。”


    “即是如此,良光明白了。”夏侯良光一個手勢,夏侯家所有人有秩序的撤退。


    等夏侯家的人都走光後,阮君鴻先沉不住氣,走上前問道,“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方才我們與上官家不是解除結盟了麽?你這麽說,豈不是叫夏侯良光出去亂說。”


    阮君重一臉冷然,移開視線看著阮君逸,道,“我再說一遍,與上官家結盟是家主做的決定,你難道相違背?”


    阮君重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這個‘你’顯然指的是阮君逸。


    阮君逸與阮君重對視了片刻,忽然一笑,道,“自然,家主做的決定我們都應該聽。”


    “君逸!”丁鼎見阮君逸這麽說,腳步上前想勸阻,被阮君逸一個手勢製止了。


    然後便有聽到阮君逸道,“若是家主說的那樣,阮家和上官家自是盟友,隻不過現在定位圍堵已經過了,下一次便是在五日之後,君逸在此承諾,若是上官家仍是在列,阮家一定會來相助!”


    阮君逸的話裏有話,上官明昌自然聽得明白清楚,此舉也正和他意,便笑道,“君逸不必如此客氣,上官家與阮家是姻親,相互協助實在正常不過的了。那麽,我們便下次定位圍堵再見了!”


    阮君逸淡笑不語,神情極為有禮。


    “對了,君逸,不知能否讓你們阮家的外援將放我們身上的定位符籙撤去?”


    上官明昌施了個眼色,他們團隊中的輔修便站了出來,對眾人行了個道禮,道,“麻煩了。”


    阮君逸沉默不說話,然後看了一眼阮君重,不隻是他,阮家團隊所有人都看了一眼阮君重,包括隱身的秦箏。


    上官明昌既然已經講話說開,自然是什麽都知道了,阮君逸再裝傻也是無甚大用處的,隻不過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除,這個方法隻有下符籙的才知道,也就是秦箏。


    秦箏見阮君逸不說話,甚至還四處瞄了幾眼,便明白他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便悄悄走到阮君逸身邊,傳音道,“等會我給你一張符籙,你讓上官家的輔修貼上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傳音將阮君逸嚇了一大跳,幸好他屬於那種比較沉穩的人,換作是阮君鴻,早就大唿起來。


    沒過多久,阮君逸便感覺手中被塞進來一個東西,紙質,他自然明白是秦箏給他的一張符籙。


    他用右手做擋,假裝在儲物袋裏翻找,然後掏出一張與市麵上薑黃色符籙顏色不太一樣的瓊白的符籙,這張符籙倒不難認,是一張三階消影符,最特別的是上麵有四道符文方框,散發著瑩瑩幽光,靈力似乎都要衝破符紙,這是一張極品符籙!


    極品符籙的稀有度比碧山界的化神修士還要少,所以才稱之為極品,阮君逸拿著這張符籙,竟有些舍不得給上官明昌,這可是極品符籙,千金難求。


    東西一旦沾了極品二字,便顯得尤為珍貴,比如極品辟穀丹,雖然辟穀丹對於築基以上能夠自主辟穀的修士來說沒什麽用,可是一旦出現,仍是有大把高階修士會競相爭奪,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收藏!極品的東西多難得啊!


    “君逸,這是給我的嗎?”上官明昌指著阮君逸手上的符籙問道。


    阮君逸見到極品符籙一時想出了神,被上官明昌的叫聲一喊,才迴過神來,看著這張符籙搖頭一笑,他這是在想什麽呢?他有什麽舍不得的,又不是屬於他的符籙,若不是這一出,他連見到極品符籙的機會都沒有。


    阮君逸將符籙施展些許靈力,往上官明昌那邊推送過去,上官明昌接到後,同樣訝然,臉上的的驚訝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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