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侍衛們麵麵相覷,不敢上前。裴衍可是太尉啊,若是之後被殺,還好說。


    若是關幾天又放出來,他們的腦袋就得搬家。


    誰敢輕易得罪?


    “怎麽?太後的命令也不聽了?”裴衍冷笑一聲,眼中殺機畢露。


    那些侍衛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太後饒命!太尉大人饒命!”


    太後見狀,氣得差點吐血。


    “太後,此事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寒了天下人的心啊。”


    這時,一位老臣站出來說道,“裴太尉忠君愛國,為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豈能因為一時衝動就治罪於他?”


    “是啊太後,還請三思啊!”其他官員也紛紛跪下,為裴衍求情。


    太後臉色陰沉,心中權衡利弊。裴衍的確是個人才,而且有麟王府背書,若是真的將他逼急了,恐怕會引起朝堂動蕩。


    但……


    如果不懲罰他,皇家豈不是顏麵掃地?


    到時候,能臣們紛紛效仿,誰都敢欺辱皇家一番,那麽皇家哪還有半點威嚴?


    今日,裴衍必須要重罰!


    太後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裴衍的放肆,官員們的求情,讓她進退兩難,更讓她感到皇權受到了挑釁。


    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好,好,好!”


    太後連說三個好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哀家今日算是見識了,什麽是功高震主!裴衍,你真當哀家不敢動你嗎?!”


    她猛地轉身,對著身後一眾侍衛厲聲喝道:“來人!將裴衍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這群侍衛是太後的親衛,隻聽命於太後一人。


    他們麵無表情,抽出腰刀,殺氣騰騰地朝裴衍逼近。


    官員們見狀,頓時慌了神,紛紛跪下求情:“太後息怒啊!裴太尉隻是一時衝動,罪不至死啊!”


    “太後,還請三思啊!”


    然而,太後對這些求情充耳不聞,隻是冷冷地看著裴衍。


    裴衍看了看盛氣淩人的太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眼看那些侍衛步步逼近,他不閃不避,坦然自若地站在原地,仿佛已經放棄了抵抗。


    “哈哈哈!”


    一陣猖狂的大笑聲突然響起,葉淩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裴衍的鼻子破口大罵。


    “裴衍,你也有今天!你個廢物!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葉家的一條狗!狗居然想咬主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一邊罵,一邊得意地走到裴衍麵前,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太後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忍,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葉淩人見太後沒有阻止的意思,膽子更大了。


    他忍著身上的劇痛,從撿起地上的匕首,惡狠狠道:“裴衍,你不是很狂嗎?你不是不怕死嗎?別著急,本王這就賞賜你幾刀!”


    說著,他舉起匕首,就要朝裴衍刺去。


    裴衍目光一冷,迅速掙脫侍衛的束縛。


    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葉淩人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


    葉淩人慘叫一聲,匕首應聲而落。


    裴衍沒有絲毫猶豫,踢起還沒落地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刺入了葉淩人的脖子。


    “噗!”


    鮮血噴湧而出,濺了裴衍一臉。


    葉淩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裴衍,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似乎想說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手中的匕首無力地垂落,身體緩緩倒下,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整個大殿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誰也沒想到,裴衍竟然真的敢當著太後的麵,殺了靈王!


    這可是死罪!


    太後更是被嚇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指著裴衍,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


    裴衍隨手將匕首扔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神情冷漠,看不出絲毫的恐懼和後悔。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眾人,最後落在太後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太後,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太後指著裴衍,怒火攻心,幾乎站立不穩,“你……你……”


    她顫抖的手指,仿佛在控訴著裴衍的罪孽深重,“來人!給哀家拿下這個狂徒!膽敢當著哀家的麵行兇,簡直罪不容誅!”


    侍衛們這下也不敢猶豫,一同上前,將裴衍圍個水泄不通。


    殺了靈王,即便他功勞再大,也無法活命。


    當下,他們倒是少了些忌憚。


    裴衍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有一絲嘲諷。


    他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臉上濺到的血跡,那血腥味仿佛讓他更加興奮。


    “還等什麽?將這個亂臣賊子拿下,哀家要將他食肉寢皮,以祭淩人的在天之靈!”


    而就在這時。


    一名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連滾帶爬地來到太後麵前,“太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太後怒斥道,“天還沒塌下來,有什麽事慢慢說!”


    小太監嚇得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說道:“太後……麟王……麟王他……”


    “麟王怎麽了?”太後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麟王……麟王他在青州登基稱帝了!”小太監的聲音像是平地一聲驚雷,在大殿中炸響。


    “什麽?!”太後如遭雷擊,眼前一黑,險些暈倒過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眾多官員紛紛怒吼,“麟王他怎麽敢?!他怎麽敢造反?!”


    “造反?哈哈哈……”


    裴衍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他如今坐擁五州之地,兵強馬壯,憑什麽不敢造反?倒是你們,還抱著那個垂死的王朝,不肯放手嗎?”


    眾官員麵麵相覷,他們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麟王如今的勢力有多麽強大。


    他拿下幽州、穩固涼州、坐鎮青州,近日又收下儋州,如今隻剩下昌州和晉州在外。


    而昌州不過彈丸小地,已被麟王的地盤全部包圍,掀不起什麽風浪。


    隻有晉州……在京都府後方,依然還在他們手中掌握。


    想到這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裴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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