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薄薄薄……”


    珞妤嘴唇哆嗦。


    薄星肆熟練的把胳膊挪過去,讓她摟著:“來了。”


    [天啊,這個時候你倆都要秀一下嗎?]


    [星星,你熟練的讓人嘴角上揚。]


    “別害怕。”胳膊不僅給人摟著,還低頭去哄。


    [敲了,這你為啥不給麥挪開?]


    [該說不說,你倆真就沒點什麽嗎?]


    大家將搜集到的證據擺到桌上,並進行介紹,薄星肆這邊將帕子、手寫信、以及帶血的白綾都給說了一遍。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眸光犀利,問花魁娘子:“你是兇手或者死者嗎?”


    蘇晴園搖頭:“我不是,我是好人!”


    “但這封信上寫著,''我要報仇,讓曾經失去過的都還迴來,要屬於我的家產都拿到手!''你該怎麽解釋?”


    蘇晴園很是坦然,她道:“這封信是我之前所寫的了,我是被家裏人賣到青樓的,我的母親非常重男輕女,認為女孩兒都是賠錢貨,她要把我嫁給大戶人家當小妾,結果被人騙了。來說親的那個媒婆其實是個人牙子,覺得我有幾分姿色就把我騙到手,然後賣進了青樓。”


    “我家裏是有點小錢的,但我父母都要留給我的弟弟,還把我給賣了,我就很恨他們,在剛進到青樓裏時我就寫下了這封信,並且放在枕頭下麵,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遍,告誡自己一定要迴去報仇。”


    她把信拿過來,展示給大家看:“你們看,我這個字跡還特別稚嫩,因為我是很小就被賣到青樓了嘛,紙張也破破爛爛的,是我翻看了很多很多遍才變成了這樣。”


    這一番解釋很合理,在場的大家都選擇了相信,紛紛看向找到信封這個線索的人。


    薄星肆緊接著問:“白綾和帶血的帕子你怎麽解釋?”


    蘇晴園:“白綾是我在青樓時熬不住了想要上吊,但沒能成;帶血的帕子是我身體不好,經常咳血,這也是老爺您把我帶迴來的原因之一啊。”


    眾人看向薄星肆。


    後者也看向大家。


    彈幕發現了不對勁。


    [不對吧,他們劇本殺裏沒有和其他角色有關的劇情嗎?怎麽感覺星星一點都不清楚花魁娘子啊?]


    [我也覺得,要是知道的話,星星也沒必要去翻看她的房間了啊,還質問她是不是兇手。]


    [但也有可能他倆是一唱一和吧,蘇晴園這番解釋,直接把自己和死者撇了個一幹二淨。]


    “你倆不會……”滿初柔目光在他倆之間晃,心裏毛毛的。


    “我不相信花魁娘子會這麽簡單,照這麽說薄老爺帶你迴來就是因為愛情唄?”


    蘇晴園點點頭:“差不多吧。”


    珞妤和薄星肆是一道的,他倆這邊說完,輪到了霍初然。


    “我搜查的薄小姐的房間,也是發現了一封信件,還有了一瓶藥,藥的標簽上麵寫的是‘毒酒’。”


    “並且,這封信上的收件人是薄小姐,寄件人卻是薄夫人。”


    說到此霍初然頓了下,看了眼珞妤才又繼續,“信的內容很簡短:薄寶寶在這裏過的很好,想必你很掛念他,但薄家現在岌岌可危,我們要花更多的心思來保護薄寶寶長大了。”


    內容剛說完邊岫就緊接著道:“看來小柔說的是對的,舅母和母親關係真的很好。”


    霍初然離他很近,看他傻樂抬手敲他腦袋。


    “活該你的‘母親’暴斃啊,這信裏威脅的意味這麽明顯,你沒聽出來嗎?”


    邊岫瞪大雙眼。


    “啊?”


    [哈哈哈哈笑死,邊岫怎麽這麽傻白甜,哈哈哈哈哈。]


    [這麽一看,珞妤很可能是兇手啊,她拿兒子威脅母親,還另附一瓶毒酒?]


    [天啊,但薄家岌岌可危,為什麽薄小姐就要死掉呢?她一個出嫁的女兒能威脅薄家什麽?]


    眾人和彈幕同樣疑惑,支聞看向珞妤:“薄夫人,解釋一下吧?”


    “啊?”珞妤是真害怕,被點到後兩眼一閉,十分順暢的給說了個清楚。


    “我是威脅了薄小姐,因為薄家雖然家大業大,但祖上早已敗了個幹淨,到我們這一代隻剩了個空架子。薄小姐嫁的是另一個有錢的員外,我不想失去富足的生活,就威脅她想讓她給娘家多拿點錢,但我並沒有要害她。”


    “我給人害死了還怎麽花她的錢?那瓶毒酒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說不定是薄小姐自己配的呢!”


    這一通下來順溜的很,像是劇本背了很多遍。


    [作為珞妤的黑轉粉,我覺得珞妤不是兇手,她根本沒有這個編故事的能力,能這麽順溜肯定是背的劇本。]


    [樓上的,一時竟分不清你是在誇還是在罵。]


    [信我的準沒錯,她怕鬼,你看都怕成什麽樣了?這種情況下腦子還能轉動的概率不大。]


    [哈哈哈哈救命你好損!]


    “等會兒——”支聞發現了其中關竅,“薄小姐會醫術嗎?為什麽會自己配藥?”


    珞妤點頭如搗蒜:“對啊對啊,她不僅會醫術,還醫術精湛,但你不是薄小姐的護衛嗎?怎麽這點都不知道?”


    “我——”


    支聞語塞。


    [你看他們,每個人被問到有關他人的事情時,都會說不出口,這劇本殺不會真是沉浸式吧?]


    [有可能,估計他們都隻知道自己的身份,做過什麽事都一概不知。]


    邊岫舉手:“我證明珞妤說的是對的,我的本子裏寫了,我的‘母親’醫術精湛,但身體不好。”


    “你母親也身體不好?”霍初然問。


    邊岫:“對,經常咳血。”


    眾人一下子不淡定了。


    “啊?這也太巧了吧?花魁也身體不好經常咳血。”


    “目前最大的懷疑對象是珞妤,她和死者有衝突,並且還有瓶未解釋清楚的毒藥。”


    “那薄老爺的嫌疑應該能排除吧?他把大家集結在一起來破案,應該不會是兇手吧?”


    “不一定,賊喊捉賊呢?”


    “那排除邊岫。”


    “我也覺得邊岫能夠被排除……”


    大家的三言兩語之中,邊岫率先離開“嫌疑人”的行列,而剩下的人還有待考證。


    線索分析繼續,到了蘇晴園這邊。


    她去的薄夫人的房間,發現了焚香爐、木桃劍、致幻藥,以及——一個人。


    就是那個多出來的人。


    陡然冒出來的這人一身黑衣,帶著麵具,向大家做自我介紹:“我是薄寶寶的父親,死者的丈夫,王有錢。”


    話音未落珞妤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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