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好了,請不要自誤,不然後果可能是大家都不想見到的,”聽到王海的話,中年人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氣勢不住的釋放出來,元變強者的威壓,直接壓向王海,語氣有些冷的說道。


    對此,王海置若罔聞,自顧自的夾著一塊肉往嘴裏送,沒有理會中年人的意思,讓中年人看得怒不可遏,什麽時候這麽好聲好氣的請人,還遇到這樣的難堪?


    中年人看了看另外的兩個人,三人對視一眼,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後三人便齊齊對著王海抓去,想要先製住後者再說其他。


    “唰,砰……”


    一聲輕微的破風聲之後,便是一聲轟然巨響,王海麵前的桌子,被三人直接轟成了碎屑,隻不過卻沒有了王海的身形,看著眼前一地的碎木屑,動手的三人不由同時愣了愣。


    “這麽看來,你們還真是沒安好心了?”


    酒樓裏突然的變故,讓其他人都是一驚,剛才王海與孫家那三個人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在耳裏,雖然吃不準王海有何憑仗,能夠不把孫家放在眼裏,但是現在再聽到王海殺機森然的話,其他人都選擇了退讓,可不敢摻合進去,都遠遠的退開,有的甚至是直接離開了這一層。


    而孫家那三人,聽到從身後傳來的王海的聲音,尤其是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森然,讓他們感到如芒在背,紛紛壓住內心中的震驚,循聲望過去。


    王海麵無表情的看著孫家三人,他選擇不給對方麵子,甚至隱隱有激對方主動挑起衝突的行為,並不是無緣無故的。首先他不確定孫家為什麽要邀請自己,孫家莊園那可是對方的大本營,說是虎穴不無不可,一個家族的力量,他再這麽對自己有信心,也知道量力而行。


    所以,他不可能應對方這種不明不白的邀請就跟著對方迴去。再一個,就是王海想要試探看看,這所謂孫家的人,是否真的如他這幾天探知到的,那麽與人和善,不過現在看來,聽到的,跟看到的,似乎不是那麽一迴事。


    雖然從眼前這孫家三人的臉上看不出什麽傲氣,說話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但是王海還是能夠明顯的感覺,三人對自己的不屑,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更不用提現在要用強製的手段帶自己迴那所謂的孫家。


    一個小小的衝突,就能夠得到王海刻意探查,卻探查不到的真相,這樣的事情,他自然願意做一次。


    “怎麽不說話?理虧了?你們所謂的‘請’,就是這樣的?嗬嗬,看來我的理解能力有待提高啊,”王海看著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的孫家三人,冷冷說道。


    “這位先生,我孫家在建和城的口碑,尤其是家主的威信,建和城的人無一不知,孫家無意與先生為敵,但請先生跟在下走一趟,隻是想請先生配合調查一些事情,剛才是在下冒犯了,”領頭的那個中年人,顯然不是第一次麵對類似的事情了,對於王海的諷刺,輕描淡寫的就用孫家在外的口碑擋過去,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比剛才要恭敬些。


    隻是王海聽到這些話,卻是搖了搖頭,目光淡漠的看了對麵三人一眼,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主意,自然不會再隨對方去那什麽孫家,那不明智,雖然眼下不給孫家麵子,也不見得是什麽明智的行為,但是跟對方大本營比起來,在這外麵,他能夠更自由些。


    “我已經說了,要麽讓你們的家主寫請柬,要麽你們就自己迴去,腿長在我自己身上,來去在我,你們強求不了,而且你們也沒那個本事強求,”王海淡淡的掃了孫家三人一眼,然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不過精神力卻是依然鎖定著那三人。


    看著王海這般強勢的姿態,那領頭的中年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臉色陰晴不定,緊咬著牙槽,最後隻能狠狠的吐出三個字,“我們走”,然後便帶著滿腹的不爽離開了酒樓。不由得中年人這麽幹脆的認輸,從王海表現出來的速度,他就知道,即便對方力量輸自己,可是自己卻完全奈何不了對方,因為王海的速度讓他很無力。


    離開了酒樓的王海,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而後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換了一張,從一個中年人變成了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然後便在這建和城裏溜達了起來,他要去探探,孫家此舉的意圖在哪裏。


    在城裏各種大大小小的酒樓溜達,王海了解到,在不少的酒樓,也發生了一些跟他類似的事情,不過其中多數都沒有反抗,而是很配合的跟著孫家的人走,當然也有少部分跟他王海一樣,選擇了抵抗。


    而據他了解到的,但凡是抵抗的人,無一例外都不是本地人,這一點讓王海很上心。孫家雖然是建和城的一個大家族,但是畢竟僅僅局限在建和城,但現在搞出來的動作,卻是得罪了不少外地人,誰能保證這些外地人沒有一些勢力背景強橫的?難道孫家的人想不到這一點?


    按理說這一點不難想到,但假如考慮到孫家家主孫天明,不知被何人在黑榜上發布了關於他的暗殺任務,再結合之前還遭遇到刺殺,就讓王海不得不懷疑,今天的這一番動作,是不是他孫家主動出擊,而對象便是那些來到建和城,想要拿其腦袋換錢的殺手。


    這麽一考慮,也挺合理的,畢竟被殺手惦記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被賊惦記都心慌慌了,如今被殺手惦記,哪怕是有一定勢力的人,也經不住那種心理壓力。


    而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將可疑的人控製起來,假如有了殺手的蹤跡,更是要主動出擊將之控製起來,甚至是對其動手。這樣的反擊是王海無法辦到的,他沒有勢力支撐,所以隻能防備著,等殺手找上門,但孫家畢竟是一個城市裏的大家族,底蘊還是有一些的。


    這麽一想,王海不由歎了歎,雖說個人實力很重要,但是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勢力,也很重要,至少能夠為自己提供各種幫助,辦起事來要容易得多。


    “難道找一個勢力加入?”王海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有什麽束縛,聖器盟就是因為自由,他才會加入的,不然他還真需要考慮不少時間。


    不過抵抗孫家的那少部分外地人,其目的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衝著王海而來,他之前已經遭遇兩次,而他也不知道那些殺手到底有什麽能耐,能不能再度追擊到他,但是並不排除一些殺手已經有了他的行蹤,並且已經著手準備對他動手。


    渾身氣息收斂,同時用精神力包裹住身體,防止任何一絲氣息的外泄,王海就這樣在街上隨意的走著,隻是看似隨意的外表下,他卻時刻注意著周遭的情況,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麽人盯上了,而且似乎還不止一個人,有幾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


    裝做隨意的樣子,王海緩步向著城裏人少的地方走去,走著走著便來到了一處廢屋,廢屋隻剩下斷壁殘垣,連片瓦都沒有,而這裏也很少有人經過,王海來到廢屋中,安靜的站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與廢屋有三四十丈遠的五個地方,五個麵無表情的男子,正盯著廢屋中站著的王海,這五個人的位置中心,便是那個廢屋,五個人安靜的盯著,連唿吸都若有若無,好像要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中。


    廢屋中站著的王海,一雙平靜的眼睛直視前方,但是他的精神力卻是極致淡化後,向著四麵八方快速蔓延出去,精神力宛如空氣般虛無得向著四周擴散,沒多久,五道身影便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感受著感知到這五個人的實力,王海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心道,還真是瞧得起我啊,五個人竟然有三個元宗,雖然都是一星,但畢竟相比起他自身元師的實力,超了可以說兩個階。而另外兩個人,也都有九星元變的實力。


    三個元宗級別的男子,其中一個身著青衫,一臉淡漠,麵容消瘦,另外一個一身灰衫,麵無表情,麵容透著淡淡的陰厲,最後一個則是身著白衫,老是眯著一雙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麵如冠玉,但卻沒有太多的表情,而且這張臉,王海還記得,在來羅天帝國時,在途中便遭遇過這白衫男子,但當時他是與另外兩個行動。


    而兩個九星元變的男子,一個一身藍衫,目光淩厲,一個一身紫衫,麵色蠟黃,身形較之其他人,顯得單薄不少。


    感知到這五個人的存在,王海的眉頭不由蹙了起來,隨意的在原地轉起了圈,目光則是掃視著這周圍的環境,可能的話,就在這裏將這些人解決掉,當然這其中難度很大。


    王海安靜的站在廢屋中,廢屋周圍的斷壁殘垣沒能阻擋他的視線,他的視線宛如放空般望著遠處的天空,整個人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這麽站著。


    而在廢屋周圍三四十丈的五個位置的那五個人,此刻卻是不由都皺起了眉頭,因為王海保持著那個姿勢,那個像是發呆一樣望天的姿勢,已經好久了,期間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就一直這麽站著,讓人摸不清後者到底是在幹什麽。


    曾經在巴摩國與羅天帝國之間的那片石柱群地帶,帶人截殺過王海的白衫男子,此刻也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帶著幾個看得過眼的兄弟,依靠一件特殊的物品,追蹤王海的氣息到了這裏,可是現在目標卻像是個白癡一樣的站著,讓人摸不清虛實,他也不好衝動,畢竟王海的詭異,他可是見過的。


    可是這麽等下去又不是辦法,白衫男子遲疑了,尋思著再等一會,目標還是依然繼續這個樣子的話,便釋放信號,讓另外的幾個兄弟一起動手。


    “砰……”


    但就在白衫男子心中念頭剛轉過,一聲轟鳴巨響便從不遠處傳了過來,他循聲望過去,頓時眼瞳一縮,聲音傳來的方向,是那個身著紫衫,實力九星元變的男子所在的方向。白衫男子暗唿一聲糟糕,眼睛轉向廢屋的方向,那裏王海依然安靜的站著,沒有任何的變化。


    “怎麽迴事,上次也是這樣,這詭異的攻擊手段到底是什麽,上次被攻擊的老三,隻說好像有一個重物轟擊在身上,卻不能說出到底是什麽東西,連被攻擊的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攻擊了自己,難道又再跑一次?”白衫男子看著廢屋中的王海,臉色陰晴不定。


    “砰……”


    就在白衫男子心念直轉時,又是一聲巨響,在剛才那聲巨響之後,才相隔幾個唿吸的時間,便再度響了起來,他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瞳孔再度一縮,是另外一位藍衫的,同樣是九星元變男子所在的方向。


    看到這裏,白衫男子不再遲疑什麽,手中一閃,一柄亮銀色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上,身形一閃快速的衝向王海,同時嘴裏傳出一聲大喝。


    “動手!”


    仿佛機器上了發條,在白衫男子的一聲大喝下,另外兩個元宗實力的男子,沒有任何遲疑的對著廢屋中的王海衝去,青衫男子手裏出現了雙刀,在衝刺的過程,雙刀互相擊打,一陣陣宛如實質般的,半透明的波紋在空氣中蕩漾著,向王海擴散過去。


    聲音傳播的速度比青衫男子的速度要快,他人還沒到,他雙刀敲打產生的聲波,便已經接近王海了,沿途中與聲波發生碰撞的廢屋周圍的斷壁殘垣,全部都轟然震碎,劇烈的震蕩,仿佛從內到外,瓦解了任何與聲波碰觸到的物體。


    聲波呈扇形擴散,隻是波及的範圍,就像是一道刀芒切過來,所以王海連看都不去看,雙腳幾個連踏,便消失在了原地,然後出現了白衫男子前進的半路。


    青衫男子的攻擊最快,然後便是最先衝過來的白衫男子,隻見他手中長劍在地上一削一掀,地麵上便卷起了沙塵,不是那種漫天,範圍很大的沙塵,而是小範圍的,而且這些卷起來的沙塵,在空中快速的凝成刀狀,隨著白衫男子長劍不斷的削與掀,一柄柄沙刀,從地麵不斷卷起,飆射向王海。


    隻是一個唿吸的時間,便有不下上百柄沙刀,從多個方向飆射向王海,這些沙刀占據了王海前麵左右上下多個方向,隻有他的後方沒有,但是在他的後方,卻是另外一位同樣是元宗實力的灰衫男子。


    灰衫男子的手裏是一支網兜,那網兜的柄有四五丈長,而網兜上的網足可以輕鬆的網下三四頭大象,要套住王海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看灰衫男子的架勢,這網兜卻不是用來套住王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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