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竟是在心裏怒吼了起來,整個人有點歇斯底裏,雙眼通紅的望著擂台上的王海,好似要將後者生吞活剝,臉龐因為猙獰而扭曲得不像樣,唿吸更是急促了起來,很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接近發狂的邊緣。旁邊的人,看到範誌楠這個樣子,都是下意識的遠離了他,生怕被扯到什麽事件中去。


    此時還有一處地方,幾個青年圍在一起,一臉駭然的望著台上的王海,幾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懼。


    “怎麽辦,這小子這麽強,連七星元種都輸得這麽不明不白,我們也沒看清楚到底他幹了什麽,這樣就算是我們幾個一起上,都不見得能夠打過,而現在可是一對一啊。”


    “是啊,可是如果不完成老大交代的任務,我們也會很慘的,隻能挨一頓了,沒其他的辦法。”


    “對,挨一頓還能解釋,如果臨陣脫逃,那後果就嚴重了。”


    幾個青年一想到他們那個,雖然多數時候都將笑容掛在臉上,但是一旦遇到吩咐人去辦事情,辦的人沒有辦好就會立刻變臉發飆的老大,幾人都是打了一個冷顫,因為沒有辦好事的人,下場是生不如死。


    對於自己引起的一些轟動,王海沒去理會,在青年倒地之後,就向著主持比賽的中年人行了一禮,然後就走下了擂台。


    他自己心裏很清楚,剛才的一幕,在旁人看起來很兇險,但是一切的情況,他都心中有數。在那個青年到了眼前並撩刀上揚的時候,他以對方、甚至是二號擂台周圍,觀戰的大多數人都看不到的速度,快速的向右側橫了一步,不多不少,剛好讓青年的刀從他的左側一晃而過。


    在他向右橫了一步的時候,右手同時覆蓋了元氣,連續打出兩拳擊中對方的腹部,然後又快速的收了迴來。而在右手出擊的同時,左手則是按住了對方的手,使得青年的刀以及整個的身子都停住了,剛好造成是青年貫穿了他,然後刀卡住的一個假象。但是如果那些觀眾都是在他的左側的話,那麽很容易就發現了這個假象。


    向右橫一步,左手按住對方,右手則是出拳收拳,這一切都是在一瞬間之內完成,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流暢之極。


    本來他也不想這麽快就結束戰鬥,還想要慢慢的在對戰中熟悉自己,也順便積累一些對敵經驗。但是當看到對方陰狠的樣子時,王海就知道,對方是受人指使,想要來對付自己的。所以他也不再留手,而是以雷霆手段快速結束這場比賽,給擂台下麵,那些還想要打壞注意的人,一個警告。


    所以他不去管結果會對周圍觀戰的人造成多大的衝擊,而是很快的結束掉比賽,不過他並沒有廢了對方,畢竟對方也隻是一個棋子而已。


    走下了擂台,王海沒有理會周圍的人望過來的奇異目光,找了一個地方盤膝坐了下來。第一個出場有很大的優勢,那就是有很多時間讓自己調養。因為比賽是一直進行下去的,也就是說,當這四十八人比完,贏的那二十四人再次抽簽,然後繼續進行比賽,是無間斷的循環比賽製。


    所以第一個出場的人很有優勢,其實這場爭奪戰,也是需要有一定的運氣,除了出場的順序要靠運氣,與誰交手也是要看運氣。如果運氣好的,每次都第一個出場,然後麵對的對手是比自己弱的,那麽就算是前三名都有可能得到。


    時間一點點的過,而擂台周圍的人,表情也是開始變得不同,有的興奮,有的頹然。興奮的是離前三名又近了一步,頹然的是已經無緣塔主之爭。


    王海沒有去過多的注意周圍的人,而是將目光鎖定在擂台上,此時擂台上站著一個人,正是與他同一宿舍的言兵。看著他,王海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很強的樣子,但是又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元氣波動,不能夠進行準確的判斷。


    擂台上的言兵,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平靜的望著緩步走上擂台的一個青年,那種眼神,就好像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螻蟻,他自身似乎變成了一個無敵的存在,渾身散發出一種氣勢,一種天下我居第二,誰敢稱第一的氣勢。


    言兵的對手是一個看起來消瘦,但卻很精神的青年,他並沒有被言兵身上的那種氣勢所懾服,在中年人宣布開始之後,他便手持著一把長劍猛攻向言兵,給人勇往直前的感覺,與他本人剛才安靜的樣子完全不同。


    但是麵對青年這樣的攻勢,言兵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平靜的站在原地,當青年到了眼前,用劍刺向他的時候,還是沒有動作,而是被青年直接刺穿,青年更是整個人都穿過了他的身體,一直到青年的劍刺到地麵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而後,讓人不可思議的一幕,與第一場比賽一樣的一幕再次發生了,那個刺穿了言兵身體的青年,在言兵身後幾丈遠的地方,在言兵的右腳邁開的時候,整個人轟然倒地。


    這個似曾相識的結果,與第一場比賽驚人的相似,同樣是一個人攻向站在原地不動的人,但是結果卻是攻擊的人,不明不白的就倒地輸掉比賽。所有的人,包括公孫傑、範誌楠,以及對言兵感到奇怪的王海,都是望著那至始至終冷得如同一塊冰的言兵。


    言兵走下擂台,向著王海這邊走來,眼裏充滿了火熱的戰意,來到王海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盤膝在地的他,“我很期待與你的戰鬥,在這些人裏,隻有你一個能夠引起我的興趣,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隻是在言兵轉身的時候,王海的話也隨之響了起來。


    “我知道你很強,所以才選擇跟我一樣的方式來戰鬥,目的就是向我宣戰,如果隻是一場純粹的戰鬥,我隨時奉陪,但是如果是有人指使的,我不會讓你好過,而且從你出拳的速度來看,你剛才用了三拳,兩拳擊打對方的腹部,一拳是背部,所以對方的劍才從原來平舉變成了斜向下,而我隻用了兩拳,孰強孰弱你心裏應該知道。”


    當王海的話響起的時候,言兵又轉過身去看向他,聽到王海用很平靜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他眼瞳一縮,不過很快又恢複,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很是平淡的說道。


    “速度隻是戰鬥的其中一個因素,你覺得我剛才就使用了全力了嗎,戰況是瞬息萬變的,決定戰鬥勝利的因素,不隻是速度,還有很多,所以一切還是等到我們交手見分曉吧。”


    說完,言兵不再停留,走到不遠處的一塊空地盤膝坐了下來。見到他這個樣子,王海知道他應該不是人家的棋子,隻是一個戰鬥狂人而已,當下聳了聳肩,有點鬆口氣的樣子。他並不想要與同一宿舍的人出現什麽間隙,雖然待在宿舍的時間也不長,但是以後還是要相處很久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要把關係弄遭。


    這邊王海鬆了口氣,另外一邊,聽到了王海與言兵對話的其他人,都是一副駭然的望著兩人。公孫傑更是有點頹然,“原來不隻是一拳,是兩拳和三拳,看來我還沒修煉到家。”


    但是很快,他又振作了起來,雙眼中似乎生出了一團火,一團戰意十足,誓要趕上對方,永不熄滅的修煉熱情之火,“我還年輕,隻要繼續修煉下去,一定會有戰勝他的一天。”


    公孫傑重新燃起了修煉的意誌之火,而此時的範誌楠,也從歇斯底裏的狀態清醒了過來,望著王海,眼睛微眯,陰沉著臉,“就算你進步得很快,現在的我比不上你,但是我要你今天死,你也絕對活不到明天。”


    時間過的很快,第一輪比賽結束,參賽的人隻剩下了二十四人,在第二輪的比賽裏,王海再次遇到了那幾個想要找他麻煩的青年之一,但是結果沒有意外,依然是輕鬆獲勝。而同時一同通過第二輪的還有言兵、公孫傑、範誌楠以及另外的一些青年。


    第三輪比賽,人數隻剩下十二人,隻要再進行一輪,那麽就有了前三甲,到時候便隻要確定三甲的順序,比賽就可以結束。一號擂台以及二號擂台的比賽,可以說隻需要一天便可以完成,不用像其他的擂台般,要進行幾天。


    “紅簽一號,藍簽六號。”


    第三輪比賽開始,這一次的抽簽,王海抽到了紅簽一號,所以他很幸運的跟第一輪比賽一樣,是第一個上場。


    站在擂台上,王海安靜的等待著對手的出現,沒有讓他等很久,一個身著白衣,瀟灑不凡的英俊青年走上了擂台。


    看到這個青年,王海眉頭一挑,不為別的,隻因為這個青年,是範誌楠。


    範誌楠陰惻惻的盯著王海,手裏一閃,一把銀色中帶有陣陣元氣波動的七尺長劍,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中。


    看到範誌楠手中的武器,王海眼瞳微不可查的一縮,從劍身上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元氣波動。看到這一把劍,他知道,這一場可沒有那麽簡單了。雖然他不曉得這把長劍的確切級別,但是從其上感覺到了元氣波動,那麽就說明了一件事,這把劍,至少也是一把精元級別的劍。


    煉器,根據所煉之物的作用,分有三個類別,武器、護具,以及輔助,其中的武器類分級與其它兩類有點不同。武器分為五個等級,而護具和輔助類相比起武器類,則要少了前麵的兩個等級,也就是說沒有普通和精煉這兩個級別,不過一樣的是,這每個等級都會再分成三個品級。


    因為等級的特殊劃分,便導致武器類煉器師的數量,要遠遠的多於另外兩類煉器師,當然也不隻是這一個原因,還有就是人們的觀念,攻擊永遠都是最好的防禦。


    精元級別,是武器中的第三個級別,也是武器類煉器師的一個分水嶺。武器的前兩個級別,普通和精煉,不管是哪類的煉器師,亦或者根本不是煉器師,但隻要憑借一些設備的輔助,渾厚的元氣支持,以及堅定的毅力,就可以煉製出這兩個級別的武器。


    但是從精元這個級別開始,就算你有再好的設備輔助,同時還有著移山填海的毅力,但是你依然不能將其煉製出來。因為從這個級別的武器開始,需要元氣和精神力的雙重支持才能夠煉製出來。


    而精元級別或以上級別的武器也很好認,因為前兩個級別的武器,是不會從武器身上感覺到任何的波動,而精元或以上級別的武器則會自主散發出一些微弱的,或元氣、或精神的波動。甚至有這麽一個傳說,距今大約三千年前,曾經出現了一把武器,這武器本身不隻是蘊含了元氣以及精神力,據說還擁有了不下於人的智慧,是一把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神器。


    當然這隻是一個傳說,可真可假,但是如果是真的,那麽就太過駭人了,武器居然擁有了智慧,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一切,包括傳說在內的所有信息,都是王海從那煉器的卷軸上得知的,同時也知曉了不同級別的武器之間存在的差異。所以當看到範誌楠手中的劍,並感受到其上的元氣波動時,他就知道這是一把不低於精元級別的武器,至於確切是哪個等級的哪個品級,就感受不出來,隻有拿來檢查,或者是與之對戰之後,才能夠準確的感受出來。


    搖了搖頭,王海無奈的對著範誌楠說道,“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從兩個月前,你將我砍飛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注定了不能共存,你會是我前進道路上的一個障礙,不早日除掉你,我就不會安心,即使不能殺了你,我今天也要廢了你。”


    盯著王海,範誌楠陰沉著臉,陰森的說道。


    擂台下邊的人,一些見識比較廣的學員,當他們見到範誌楠手中的武器時,頓時驚訝出聲。


    “那把劍,絕對是的,絕對是一把等級不低於精元的武器。”


    “對啊,從那劍身上可以感覺到元氣波動,這絕對是一把不低於精元級的武器,據我所知,就算是最普通最差的精元武器,在一些拍賣會上,都有可能被炒到好幾萬金幣呢。”


    “你們說的精元武器是什麽,很厲害嗎?”


    一些認出長劍等級的學員紛紛議論了起來,眼裏都是充滿了嫉妒和渴望。一些不明所以的學員也湊了過來,加入到議論之中。


    而擂台下的公孫傑,在看到範誌楠居然將這種級別的武器拿出來的時候,不由得歎了歎,“看來你還在對當初的那件事耿耿於懷,就算今天的你贏了又怎樣,在我,甚至是其他一些人的眼中,你依然是輸了。況且我不認為,你搬出了這種級別的武器,就能夠贏得了他,武器再好,打不到人又有什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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