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煙幕中，她發出一聲冷笑。
炸彈在草地上挖出來一個大坑，而在這殘破不堪的廢墟上——“納雅”擦去裙甲上沾染的灰塵，抬起手指。
四散的發絲飄浮在身邊每一處，如同牽引死者亡魂的無形手。失望的她將指尖比作一個框，而處於正中央的目標，赫然就是離這不遠的深城。
“我曾經說過，三日你們不把納翎交到我手裏，我就把這夷為平地……看來，最後食言的還是我啊。”“納雅”忍不住發笑，她已經想象得到這座罪惡之城變成一片火海、變成上百萬人的墳墓時的模樣。
“當然，還要帶上你。”意識深處，勒菲對著納雅說。
“作為你的第二人格，什麽肮髒的手段讓我做就好，你就保持你原來的光鮮亮麗、人見人愛。如何？小仙女？”
“……”納雅看著無所畏懼的勒菲，什麽也沒說。她所犯下的罪惡同時也和自己脫不開關係——這到底也算是一種視而不見嗎？
“開心點，我們隻是去放一個大一點的煙花而已。”說完，“納雅”全身綻放著流光能量，緩緩來到空中。
在這裏，能看到深城龐大規模的一隅。
以及城裏還一無所知的人們。
……
此時。
深城，落日大廈。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剛剛被叫來的年輕人把一摞資料擺到卡爾麵前，麵色凝重。
“城郊已經爆發了小規模的戰鬥，隻是上麵並未通報此事，估計也是剛剛才知道。”
“小姐現在所在的位置安不安全？”隨意看過幾眼後，卡爾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安晗的安危。
“安小姐住的別墅經過軍事級加強改造，但是如果是被無差別炮彈轟擊，估計還是不行……”年輕人說。
“這小丫頭，自己跑丟了和我鬥什麽氣？”卡爾焦慮道，隨後插著腰來到窗邊，看著下麵來來往往的車流。
“卡爾管家，也先不要這麽急著下定論，或許根本不會發生什麽呢？就算有，軍方也會解決的吧？”見這小夥子還有點僥幸的得意，卡爾搖搖頭，示意他繼續去監督安晗的動向，自己則穿上外衣，打算先去外麵一趟。
這件事原本在卡爾看來無足輕重。然而，自從與肖珺瑤這類人有過接觸後，一切都變得不同尋常起來。一直對鬼神嗤之以鼻的卡爾，卻開始有了深深的擔憂。
誰能夠想象到，在曆史長河之中已然銷聲匿跡的鹿族人，會如此突兀地現身於自己的周遭世界，並悄然融入到社會裏，成為人類群體中的一員呢？
從落日大廈一路來到“新時代藝術館”的門前，按下門鈴。可是，並沒有任何人迴應。
看來肖珺瑤不在店內。
為了確認，卡爾又繞著店鋪轉了一圈。結果令他大失所望——店門緊閉，毫無開啟過的跡象。不僅如此，就連通常用來告知顧客相關信息的告示牌也不見蹤影，如同這裏已經許久無人問津一樣。
“肖小姐去了哪裏呢？”
此時的卡爾懊悔不已，責備自己為何當初沒有向肖珺瑤索要一個聯係方式，以至於如今想要找她談談竟是這般困難重重。
在遠處的十字交叉路口，隱隱約約傳來救護車的悲鳴聲——車子一路從郊外飛馳到這裏，距離市裏的醫院已經隻剩下幾百米的距離。
“她的生命體征已經快沒有了，拿血管收縮劑給我！”軍醫看著納翎一點點變慢的心跳頻率，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無菌紗布遮掩不住她肩上和腹部觸目驚心的傷口，一邊的輸血袋已經快輸空了兩袋，可納翎依舊生命垂危。
“到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軍醫下意識推開救護車的後門，動作迅速地將她移出車廂。推著擔架床朝著市醫院的急診室快速移動過去。
另一輛救護車上的趙琳情況也好不到哪裏。簇擁著她的醫務人員急匆匆通過快速通道進入了急診內部。
所有事情降臨的如此之快，使得光頭強直到現在，腦中仍然混亂不堪，難以緩和過來。
木然望著持續閃爍著紅色警示燈的急診科大門。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來迴摩挲，早已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近在咫尺，他卻遲遲不敢按下撥打鍵。畢竟，距離上次撥通這個號碼，已經過去了太長時間......
眼前的深城，這座他以前無比熟悉的城市，如今已變得麵目全非。高樓大廈更加無節製的拔地而起，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但這些繁華景象對他來說卻那麽陌生。自己就像一個迷失在時光隧道中的旅人，找不到迴家的路。
他並不屬於這裏，所以他害怕了。
但一想到趙琳慘不忍睹的臉，光頭強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此時此刻，除了她，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幫得上忙。
以前，自己在麵對生活中的種種艱難險阻時都能安然跨過去。但如今，這種從未經曆過的無助感還是讓這個中年人徹底疲憊了。
二十分鍾後，一輛通體純黑的商務轎車穩穩停在了醫院門口。
車門打開，身穿一套職業裝的女人從駕駛位上走下來。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醫院大門上方醒目的招牌以及周圍的建築布局上，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些信息。
原本應該負責開車的司機卻出人意料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他搖下車窗，伸著腦袋對剛下車的女人喊道：“朱總，連那麽重要的客戶麵談您都能推掉，今天隻是一個陌生人打來電話，您就風馳電掣的來了？”
聽到司機的詢問，女人腳步略微一頓，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她隔著半開的車門輕聲說：“有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突然出了點狀況，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我得過來看看。你不用等我了，待會兒我自己打車迴去就行。”說完，她便不再理會司機，徑直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穿過潔白的走廊，朱莉腳步匆匆。終於，在走廊的盡頭，她看到了他——正被好幾個醫生緊緊包圍著。
光頭強忙得焦頭爛額，一遍遍在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還一邊向醫生們追問著各種問題，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不經意間，他的視線越過那一片白色的海洋，落在了不遠處的朱莉身上。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驚訝。
朱莉站在原地，隨後朝著光頭強伸出雙手，掌心向上，似乎想要表達些什麽，但最終卻隻是張了張嘴。
老友相見，分外想念——
……
電梯廳裏，陳舊的自動售貨機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朱莉俯下身去，拾起出貨口吐出的兩瓶汽水。
靠在機器旁的光頭強正握著一張剛剛打印出來的賬單，滿臉愁容。光禿禿的腦袋在白熾燈下顯得格外刺眼，緊皺的眉頭自始至終都沒有舒展開過。
朱莉見狀，走到他身前，將其中一瓶汽水遞給他，並在他身旁站定。
“行了，錢的事兒我來想辦法解決，你先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什麽情況了？”
聽到這話，光頭強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苦笑著說：“朱總不愧是朱總啊，這豪爽勁兒一點兒沒變。”
“少廢話！趕緊說！”朱莉可不吃這套奉承話，直接揚起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光頭強的胳膊。
“我叔的侄女受了傷，現在在急診裏麵呢。”
“受傷？被人打了嗎？”朱莉關切地問。
“恐怕沒這麽簡單……”說到這裏，光頭強不禁猶豫起來，他不知道該不該將剛剛驚心動魄的經曆告訴她。
“喂！還再跟我賣關子呢？不說我可真走啦。”朱莉見光頭強吞吞吐吐的樣子，故意裝作一副隨時要離開的模樣，轉身作勢欲行。
光頭強可經不起她的這番折騰，隻得如實招來。
“等會兒……你剛剛說什麽？鹿族人？你們被鹿族人追殺了？”朱莉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好幾度，在空蕩蕩的電梯廳裏迴蕩著。
光頭強示意她放低聲音，繼續說：“不止這些，我還有個鹿族朋友現在還尚未得救，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失控的納雅沒有個明確的下落，這危險的狀態便在光頭強的內心埋下了一顆隱患的種子。
“我覺得，你應該再用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讓我去相信這段離奇的經曆。”雖然深城經曆“l日”時朱莉也在現場，但似乎是故意被人抹去記憶一樣，她對當時的印象是缺失的。隻是通過後期的報道才逐漸了解事情的起因和結果。
她始終懷揣著理性在看待這些問題。
“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光頭強聳聳肩，把手中閑置許久的汽水打開。
漸漸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不易被普通人察覺的頻率。帶著某種危險信號布散出來。然而，大多數人對此毫無所覺，仍舊沉浸在日常生活裏。
對於深城來說，這不過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罷了。
幾秒鍾後，似乎是為了印證光頭強內心深處的不安，整個城市上空驟然響起了刺耳的防空警報聲。這聲音先是遠遠地傳來，接著越來越近，音量也不斷增大，重錘一般地敲擊著耳膜，進而透過皮膚直接震懾到每一個人的骨髓深處。
他的身體完全僵住了，雞皮疙瘩也從上而下的長出來。
還沒等朱莉反應過來，光頭強就已經扔下汽水，朝著應急通道的方向衝了過去。
“我們都幹了些什麽？”他惶恐的自問道。
煙幕中，她發出一聲冷笑。
炸彈在草地上挖出來一個大坑，而在這殘破不堪的廢墟上——“納雅”擦去裙甲上沾染的灰塵，抬起手指。
四散的發絲飄浮在身邊每一處，如同牽引死者亡魂的無形手。失望的她將指尖比作一個框，而處於正中央的目標，赫然就是離這不遠的深城。
“我曾經說過，三日你們不把納翎交到我手裏，我就把這夷為平地……看來，最後食言的還是我啊。”“納雅”忍不住發笑，她已經想象得到這座罪惡之城變成一片火海、變成上百萬人的墳墓時的模樣。
“當然，還要帶上你。”意識深處，勒菲對著納雅說。
“作為你的第二人格，什麽肮髒的手段讓我做就好，你就保持你原來的光鮮亮麗、人見人愛。如何？小仙女？”
“……”納雅看著無所畏懼的勒菲，什麽也沒說。她所犯下的罪惡同時也和自己脫不開關係——這到底也算是一種視而不見嗎？
“開心點，我們隻是去放一個大一點的煙花而已。”說完，“納雅”全身綻放著流光能量，緩緩來到空中。
在這裏，能看到深城龐大規模的一隅。
以及城裏還一無所知的人們。
……
此時。
深城，落日大廈。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剛剛被叫來的年輕人把一摞資料擺到卡爾麵前，麵色凝重。
“城郊已經爆發了小規模的戰鬥，隻是上麵並未通報此事，估計也是剛剛才知道。”
“小姐現在所在的位置安不安全？”隨意看過幾眼後，卡爾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安晗的安危。
“安小姐住的別墅經過軍事級加強改造，但是如果是被無差別炮彈轟擊，估計還是不行……”年輕人說。
“這小丫頭，自己跑丟了和我鬥什麽氣？”卡爾焦慮道，隨後插著腰來到窗邊，看著下麵來來往往的車流。
“卡爾管家，也先不要這麽急著下定論，或許根本不會發生什麽呢？就算有，軍方也會解決的吧？”見這小夥子還有點僥幸的得意，卡爾搖搖頭，示意他繼續去監督安晗的動向，自己則穿上外衣，打算先去外麵一趟。
這件事原本在卡爾看來無足輕重。然而，自從與肖珺瑤這類人有過接觸後，一切都變得不同尋常起來。一直對鬼神嗤之以鼻的卡爾，卻開始有了深深的擔憂。
誰能夠想象到，在曆史長河之中已然銷聲匿跡的鹿族人，會如此突兀地現身於自己的周遭世界，並悄然融入到社會裏，成為人類群體中的一員呢？
從落日大廈一路來到“新時代藝術館”的門前，按下門鈴。可是，並沒有任何人迴應。
看來肖珺瑤不在店內。
為了確認，卡爾又繞著店鋪轉了一圈。結果令他大失所望——店門緊閉，毫無開啟過的跡象。不僅如此，就連通常用來告知顧客相關信息的告示牌也不見蹤影，如同這裏已經許久無人問津一樣。
“肖小姐去了哪裏呢？”
此時的卡爾懊悔不已，責備自己為何當初沒有向肖珺瑤索要一個聯係方式，以至於如今想要找她談談竟是這般困難重重。
在遠處的十字交叉路口，隱隱約約傳來救護車的悲鳴聲——車子一路從郊外飛馳到這裏，距離市裏的醫院已經隻剩下幾百米的距離。
“她的生命體征已經快沒有了，拿血管收縮劑給我！”軍醫看著納翎一點點變慢的心跳頻率，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無菌紗布遮掩不住她肩上和腹部觸目驚心的傷口，一邊的輸血袋已經快輸空了兩袋，可納翎依舊生命垂危。
“到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軍醫下意識推開救護車的後門，動作迅速地將她移出車廂。推著擔架床朝著市醫院的急診室快速移動過去。
另一輛救護車上的趙琳情況也好不到哪裏。簇擁著她的醫務人員急匆匆通過快速通道進入了急診內部。
所有事情降臨的如此之快，使得光頭強直到現在，腦中仍然混亂不堪，難以緩和過來。
木然望著持續閃爍著紅色警示燈的急診科大門。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來迴摩挲，早已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近在咫尺，他卻遲遲不敢按下撥打鍵。畢竟，距離上次撥通這個號碼，已經過去了太長時間......
眼前的深城，這座他以前無比熟悉的城市，如今已變得麵目全非。高樓大廈更加無節製的拔地而起，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但這些繁華景象對他來說卻那麽陌生。自己就像一個迷失在時光隧道中的旅人，找不到迴家的路。
他並不屬於這裏，所以他害怕了。
但一想到趙琳慘不忍睹的臉，光頭強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此時此刻，除了她，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幫得上忙。
以前，自己在麵對生活中的種種艱難險阻時都能安然跨過去。但如今，這種從未經曆過的無助感還是讓這個中年人徹底疲憊了。
二十分鍾後，一輛通體純黑的商務轎車穩穩停在了醫院門口。
車門打開，身穿一套職業裝的女人從駕駛位上走下來。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醫院大門上方醒目的招牌以及周圍的建築布局上，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些信息。
原本應該負責開車的司機卻出人意料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他搖下車窗，伸著腦袋對剛下車的女人喊道：“朱總，連那麽重要的客戶麵談您都能推掉，今天隻是一個陌生人打來電話，您就風馳電掣的來了？”
聽到司機的詢問，女人腳步略微一頓，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她隔著半開的車門輕聲說：“有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突然出了點狀況，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我得過來看看。你不用等我了，待會兒我自己打車迴去就行。”說完，她便不再理會司機，徑直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穿過潔白的走廊，朱莉腳步匆匆。終於，在走廊的盡頭，她看到了他——正被好幾個醫生緊緊包圍著。
光頭強忙得焦頭爛額，一遍遍在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還一邊向醫生們追問著各種問題，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不經意間，他的視線越過那一片白色的海洋，落在了不遠處的朱莉身上。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驚訝。
朱莉站在原地，隨後朝著光頭強伸出雙手，掌心向上，似乎想要表達些什麽，但最終卻隻是張了張嘴。
老友相見，分外想念——
……
電梯廳裏，陳舊的自動售貨機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朱莉俯下身去，拾起出貨口吐出的兩瓶汽水。
靠在機器旁的光頭強正握著一張剛剛打印出來的賬單，滿臉愁容。光禿禿的腦袋在白熾燈下顯得格外刺眼，緊皺的眉頭自始至終都沒有舒展開過。
朱莉見狀，走到他身前，將其中一瓶汽水遞給他，並在他身旁站定。
“行了，錢的事兒我來想辦法解決，你先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什麽情況了？”
聽到這話，光頭強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苦笑著說：“朱總不愧是朱總啊，這豪爽勁兒一點兒沒變。”
“少廢話！趕緊說！”朱莉可不吃這套奉承話，直接揚起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光頭強的胳膊。
“我叔的侄女受了傷，現在在急診裏麵呢。”
“受傷？被人打了嗎？”朱莉關切地問。
“恐怕沒這麽簡單……”說到這裏，光頭強不禁猶豫起來，他不知道該不該將剛剛驚心動魄的經曆告訴她。
“喂！還再跟我賣關子呢？不說我可真走啦。”朱莉見光頭強吞吞吐吐的樣子，故意裝作一副隨時要離開的模樣，轉身作勢欲行。
光頭強可經不起她的這番折騰，隻得如實招來。
“等會兒……你剛剛說什麽？鹿族人？你們被鹿族人追殺了？”朱莉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好幾度，在空蕩蕩的電梯廳裏迴蕩著。
光頭強示意她放低聲音，繼續說：“不止這些，我還有個鹿族朋友現在還尚未得救，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想到失控的納雅沒有個明確的下落，這危險的狀態便在光頭強的內心埋下了一顆隱患的種子。
“我覺得，你應該再用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讓我去相信這段離奇的經曆。”雖然深城經曆“l日”時朱莉也在現場，但似乎是故意被人抹去記憶一樣，她對當時的印象是缺失的。隻是通過後期的報道才逐漸了解事情的起因和結果。
她始終懷揣著理性在看待這些問題。
“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光頭強聳聳肩，把手中閑置許久的汽水打開。
漸漸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不易被普通人察覺的頻率。帶著某種危險信號布散出來。然而，大多數人對此毫無所覺，仍舊沉浸在日常生活裏。
對於深城來說，這不過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罷了。
幾秒鍾後，似乎是為了印證光頭強內心深處的不安，整個城市上空驟然響起了刺耳的防空警報聲。這聲音先是遠遠地傳來，接著越來越近，音量也不斷增大，重錘一般地敲擊著耳膜，進而透過皮膚直接震懾到每一個人的骨髓深處。
他的身體完全僵住了，雞皮疙瘩也從上而下的長出來。
還沒等朱莉反應過來，光頭強就已經扔下汽水，朝著應急通道的方向衝了過去。
“我們都幹了些什麽？”他惶恐的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