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上長角的山賊一臉迷惑的看向方宇,憋了半晌才迴道:“那個啥叫為未可知?”


    方宇聞言,好懸一口老血噴出,氣的他抬手一巴掌扇在那人臉上,直扇的對方咚的一聲撞到牆上,慘嚎出聲。


    他聲音剛剛出口,方宇已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低聲喝道:“從現在起我問什麽你說什麽,再特麽廢話,立時宰了你。”


    言罷方宇又問了對方一遍吉野到底被關在哪。


    這次這山賊沒敢再說其他,乖乖的將吉野關押之處說了出來,方宇也不廢話提起這人便走,出了這片山賊居所,方宇專挑無人之處,按著這人指路,片刻間已到了山峰高處飲宴之地,知道人就在大廳邊修的挺氣派的宅院之中。


    方宇手上用力將這個山賊捏斷脖頸丟到一旁,從大廳內外坐滿正鬧的歡騰的眾山賊邊繞過去,來到那處宅院牆邊,他也沒心思去探查寨主到底是何許人。


    他今日到此又不是為了破寨而來,找人為第一要務。


    翻過院牆,躍到房頂上向內觀瞧,眼光到處見這三進院子最裏進的一間房外進進出出的人最多,方宇嘴角微勾,暗道沒跑了,吉野那小子肯定就在那裏。


    發現了吉野所在,方宇怕夜長夢多,在房頂上幾個縱躍到了那間房頂,趴在屋頂掀起屋瓦向下觀瞧。


    果然一個一身喜袍被捆的結實的人披著紅蓋頭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身周不停有打扮妖豔的人輪番在勸說,隻是這些人卻均是男人,一個個拿腔作調,搔首弄姿,看的方宇是一陣膈應。


    他雖然對此沒有什麽歧視,可是見到卻難免渾身不得勁。


    聽了半晌,方宇確信下方是吉野無疑,他也不耽擱,擰身跳到這座小院中,沒等下麵的人反應過來,他身如電閃,出手如風,下手端的狠辣非常,一路打到屋中,麵前所見之人瞬息間被打的一一倒地不起。


    他力求速決,手下根本沒有容情,被打中的人倒地後聲息全無,一時間屋內院中靜的落針可聞。


    方宇走上前一把掀開蓋頭,口中調笑道:“娘子,相公與你共渡春宵來了。”


    被堵著嘴的吉野,唔唔幾聲,眼中似是有刀子般紮向方宇。


    方宇笑著伸手在吉野身上一劃而過,繩子瞬間變成數截,吉野陡然起身拽掉口中破布,低聲罵道:“下次讓你做這個新娘子,看你是否還愛口花花。”


    方宇輕聲笑道:“我做不做的成不知道,反正我要是不來,今夜你這個新娘是當定了。”


    聽到方宇如此一說,吉野臉上表情緩和了許多,向方宇抱了抱拳,“大恩不言謝,多謝你如此快能趕過來。”


    “那是,我這跑了一天一夜還沒吃過東西呢,走吧,別在這待著了,難道還真想給人家當壓寨夫人啊。”


    “你……”他的話氣的吉野伸手點指,但看方宇那有恃無恐的神色,吉野頹然的放下手,小聲嘟囔了句,“等我以後打的過你,再找你算賬。”


    方宇嘿嘿笑了幾聲,“怕是機會不大了,假如真有那天,我自會等著你來找我麻煩。”


    言罷,他俯身將吉野背起,跳上房向院外奔去,縱躍之間瞬息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路無話,方宇背著吉野剛行至山腳,便聽到山上一聲怒吼,方宇忍不住笑著說道:“你相公這是發現媳婦跟人跑了,這是要玩命啊。”


    “我告訴你姓胡的,你再這麽說,咱們就各玩各的,我吉野頂天立地,哪能受此等恥辱。”


    聽到吉野真的急了,方宇哈哈笑道:“你這人真沒意思,開幾句玩笑而已,你人都出來了,又不是真要洞房,反過來再說,就算真洞了,你一個大男人又怕什麽,就當……”


    他話沒說完,吉野急聲打斷道:“莫要再說,此事以後也不要再提,算我求你。”


    少了拿吉野開心的樂趣,方宇無奈聳聳肩膀,轉移話題問道:“那個寨主厲害嗎?是什麽人?”


    “你打不打的過我看不出來,反正你和他我都打不過,所以你問我厲不厲害,沒有用。”


    “嘿,是這麽個理,那行,你先休息會兒,我也不想沒事找事和這個賊頭打架,等咱們兵員齊整了,帶上兵到時讓你打頭陣滅了此寨。”


    吉野狠狠的嗯了聲,二人不再言語,方宇俯身將身法運行至最高,在地上踩出一溜青煙,快速沒入黑暗之中。


    從夜裏跑到天明,連日沒有休息的方宇亦感到一絲疲累,將吉野放下,方宇伸了個懶腰,全身骨節發出一陣劈啪聲響。


    扭頭看著將喜袍脫下,扔到野地中的吉野,方宇道:“剩下的路自己走吧,估計咱們再走半天,備不住就碰上你叔叔派來的救兵了。”


    “哦?你讓吉廣去通知我叔叔了?”


    “肯定的啊,萬一到了寨子我幹不過,這不就得靠你叔叔了麽。”


    “那倒也是。”吉野邊說邊向前方走去,方宇看著他的背影驀地想起禁製之事。


    他出聲叫住吉野,上前手掌抵到對方前胸,口中道:“先把你的禁製解了,要不然這次我也不會如奔喪一樣,路上不歇,一口氣跑到這裏。”


    語落,方宇體內分出一股真氣流入吉野體內,待到了心髒處,他又將這股真氣分成數十道細絲,同時伸向禁製,片刻之間便如抽絲剝繭般把他當初下的禁製祛除。


    行功完畢,方宇收迴真氣,在吉野胸口拍了拍,“行了,以後你就沒事了,愛出去多久就多久。”


    吉野亦舒了口氣,他就算是心再大,這七日之限在身也是不自在,等方宇弄完,吉野伸手將方宇那塊定神石要了過來,當場就要開眼為石頭附著神力。


    方宇一把將石頭搶迴揣在兜裏,“危險還沒過,等迴城再說,我算過,這石頭怎麽也能再撐兩天。”


    吉野點頭說了句“自己確實是有些急了。”便與方宇一起速度放緩繼續向石城方向奔去。


    二人正跑著,方宇耳尖,聽到不遠處有馬蹄聲音漸漸靠近,他擔心是那個寨主賊心不死,單獨追了上來,拉著吉野躲到野地之中,好在隻是初秋,草葉雖已枯黃,但仍然挺立。


    兩個人蹲在草叢中等了一會兒,隻見一匹駿馬由遠及近,正是給方宇帶路的青鬃馬,這馬行到近前,停到草叢邊打了幾聲響鼻就不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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