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娘聞言,臉上露出幾許疑惑。


    “老頭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從哪看出來這個胡一刀可信了?就因為他沒睡春桃。”


    石諾大笑擺手道:“此事以後休要再提,剛剛那小子已經是變顏變色。”


    一娘亦是跟著一起笑出聲來。


    二人笑了半晌,石諾這才正色說道:“這小子藏的夠深,如果不是我在與其身體接觸時感到他體內有真氣自行反應,也發現不了他的秘密。”


    “真氣?這不是隻有人族血脈的種族才可以修煉嗎?可這也不能說他就是人族啊,這各族有的是與人族混血生下的後代也可修煉武功,這胡一刀體內有真氣,那最多隻能證明他是個混血。”


    “哼,你這小娘當時隻顧著想男人,當然沒注意到,我卻發現這個胡一刀雖盡力掩飾,但他對人族的關切在有心人眼中卻是難以藏住的,你也知道隻靠咱們石家、白家等巨人族中數個大姓想救人族千難萬難。


    我與十萬大山那幫人聯係過,但這些人隻是做些背地中買女人的勾當,卻根本不思進取,仗著留下的底牌在山中蟄伏不出,隻知過他們的小日子,認為天庭會放任他們這樣下去,真是一群愚人。


    這天庭自與大梵天交惡,連年征戰,等分出勝負後,自會找這群人算賬,到那時那底牌是否真的有用,我卻不看好。”


    聽到石諾說自己想男人,一娘縷了縷鬢角烏發,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這功法就需要男人,我能怎樣,咱們這青樓開成這樣,都沒男人來了,我這境界都卡了快有兩年,你也別和我說上麵的事,說了我也不懂,既然老頭子你覺得沒問題,那我依言去辦就是。”


    石諾被她的話氣的猛的抬手砸向桌子,可手到半途似是想到拍壞了還要換新,便雷聲大雨點小的複又輕輕將手放迴桌麵。


    “你這小娘,要不是當初你不小心把人吸死,這青樓至於成如今這樣嗎?你還有臉說。”


    “我怎麽沒臉說了,這漫山上下,哪個妓館裏沒死過人,怎偏到了青樓就不行了。”


    “那能一樣嗎?別的妓館死的是妓子,而咱們這裏讓你弄死的是恩客,休要胡攪蠻纏,速去辦事。”


    眼見得這樓要歪,石諾連忙將話題掐死,催促一娘快些動身。


    一娘哼了一聲,扭身便推門要出雅間,一腳剛踏過門檻,卻聽背後石諾道:“還有你辦完這件事,讓他們自行過來,你先不忙迴來,去通知各家人,到石城一聚。”


    “知道了。”一娘沒有迴頭,氣哼哼的摔門而去,獨留石諾在屋中氣的臉色發青。


    …………


    一路迴到吉野家中,想到人手有了著落方宇心情極好,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小狐狸胡九兒,方宇也不管夜深露寒,搬了把椅子便坐到院中。


    一直未睡等待二人的狗雲見此,忙拿了件毛皮披風過來要為方宇蓋上。


    方宇擺手示意不用,讓其速去歇息,他來等吉野就好,狗雲應諾退下自行迴了廂房。


    靠在椅背上,方宇仰頭看著嵌在空中的兩輪明月,心中一時被未來要做的事弄的激動異常,想著有了人手後便可以著手將附近的人族孩童聚攏起來,邊教功夫邊在石城中運作,待時機成熟就取而代之,接著繼續擴張,那畫麵美的都不能想。


    他坐在椅子上,想著那些美好遠景,臉上不由現出微笑,正當此時,吉野推開院門走了進來將方宇的表情看了個滿眼。


    “你不睡覺,坐在院子中作甚?”吉野站住身形問道。


    方宇亦是急於找人訴說,遂將今晚所得講給吉野。


    “就是這樣,咱們這草台班子算是搭起來了,等你再帶些族人迴來,咱們兩個便不用真的做光杆司令了,隻是不知如果到時人超了你叔父會不會怪罪。”


    吉野擺手道:“這些不用擔心,我最多也就帶個數十人迴來,兩相加一起能不能破百都不知,你沒看其餘幾人手下人最少的白家兄弟還有個二百來人麽。”


    方宇了然點頭,知道自己這是想多了。


    此時已是深夜,吉野因天亮後要出發,所以隻與方宇聊了幾句便要迴屋歇息,方宇卻突又想起一事,叫住吉野道:“你知道有什麽東西能保存精怪精華麽,你走了我在此也無事,準備多打一起野怪,可卻一直發愁如何保管。”


    “這事不難,待我天明去見過叔父,要幾個石精本體所製的葫蘆給你。”


    方宇點頭不再攔著吉野,起身亦提著椅子迴屋睡覺。


    一夜好眠,方宇起床洗漱完,吃了點狗雲備好的稀粥小菜,便坐在屋中邊照看胡九兒邊等待早已出門的吉野返迴。


    待到日上三竿時,方才聽到馬蹄得得停在院外的聲音,方宇推門走出房間,看到吉野手中提著包袱正從影壁後繞出來。


    他前行兩步接過包袱也沒打開問道:“這就是裝精華的葫蘆了?”


    吉野點頭應是,繞過方宇坐到正房台階處。


    “你想想還有什麽事麽,沒事的話,我這便出發。”


    方宇搖頭道:“沒別的事了,隻是你叔叔如何說?”


    “我叔叔就像你我想的一樣,聽到咱們的事自是高興異常,並囑我好生與你相處。”


    點點頭將包袱隨手放在地上,方宇心下鬆了口氣,知道吉百歲沒有異議,自是便於他們以後諸多行事。


    他上前幾步行到吉野身後,伸掌放到吉野後背上,默運真氣輸入其體內,他這次多傳了些過去,能保吉野十日左右無事。


    不是他不想多渡一些,隻是此法怪就怪在,禁製之下你想多傳真氣壓製卻也不行,那一小團種在吉野心髒處的引子,被真氣包裹,最多也隻能到鴿蛋大小,再輸過去也隻會逸散,均是做無用功。


    試了半晌,方宇看現今也沒有別的法子,隻能是如此,他收勢轉到吉野身前。


    “記住十日內必迴,出了十日還能挺幾天我不敢保證。”


    吉野乜了方宇一眼,起身撣了撣塵土。


    “知道了,十日內肯定迴來,你就等著接人吧。”說完,也不耽擱,吉野接過狗雲早已備好的水袋幹糧,出門直接騎上一匹青色駿馬。


    迴身向跟在身後的方宇抱了抱拳,口中輕喝一聲駕,打馬便順著街道向城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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