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滿香樓,一進門,雲茹便馬上迎了過來。


    “寒姐姐,你們可迴來了!”


    雲茹抬頭,望見小奚,頓時怔住了,她張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你不就是昨日救我的那個……”


    “昨日之事,隻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你救我性命,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說著雲茹雙手放於胸前,向小奚行禮:“恩公,請受雲茹一拜。”


    小奚忙將雲茹攙起:“不可行此大禮。”


    見到此景,言寒,非羽卻是一頭霧水。


    “茹兒,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原來,昨日雲茹和秋兒去東臨之時,路上遇到一群刺客。他們約有十幾個人,穿著夜行衣,蒙著麵,口口聲聲說要取雲茹性命。


    雲茹知道憑她們兩人的武功肯定是打不過這群黑子人的。故而忙拉著秋兒逃跑。誰知黑衣人武功極高,三步五步便追上他們。無奈之下,隻得與其過招,但還沒出三招便已落敗。


    聽到此處,言寒覺得奇怪:“關前輩不是去找你們了嗎,難道他也打不過?”


    “關前輩?自從昨天離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呀?”


    這就奇了怪了,關前輩明明說是要去找雲茹她們的,怎麽會不見呢。李令意詭計多端,會不會是被他抓了去?


    言寒的擔憂,非羽一眼便知。


    “寒兒,關前輩的武功我領教過,靈洲之上沒幾個人是他的敵手,你放心吧!”


    見非羽這麽說,言寒才漸漸舒心。


    “那後來呢,你們怎麽逃掉的?”


    “是恩公救了我們!”


    雲茹偷偷望了小奚一眼,臉上泛起陣陣紅暈。此刻雲茹春心蕩漾,她覺得昨日之事肯定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為得就是讓小奚與自己相遇。


    “雲姑娘,在下達奚意,叫我小奚便好。”


    “小……奚……好啊,小奚,小奚!”


    雲茹默念了幾遍,心裏樂開了花。


    “茹兒,時候不早了,趕緊把秋兒叫出來吧,我們得趕緊幫她解毒。”


    “不用了,她的毒已經解了。”


    “解了?”非羽,言寒被雲茹這隨意的話給驚住了。


    “對呀,是恩公解的?”


    雲茹望著小奚,心髒怦怦直跳。


    “哦。雨花確實是我解的。其實解除雨花並非隻有一種辦法……”


    “那這另一種是……”


    “破雨咒!”


    聽到這個名字,非羽似乎有了些印象。


    破雨咒為愈傷術的一種,是專門為解除雨花而設定的一種靈術。由於其適用範圍很窄,且有諸多的限製,故而知道的人並不多。


    破雨咒的施用分為兩步――吸雨和消雨。


    破雨咒施用前需找一八層靈力以上的修靈人作為雨花載體。施用時,修靈人需要用將受害人體內的雨花吸入自己體內,之後再通過用破雨咒將其化解。


    不過雨花經轉移之後,更加頑固,使用破雨咒時,花瓣會在體內亂竄,就猶如千萬把利刃在體內衝擊,痛苦萬分。很多人都會因為承受不了這種疼痛自殺而死。


    非羽掀起小奚右胳膊的袖子,見他那雪白的肌膚上赫然印著一朵嬌豔的羅曼花。


    “大哥,你……”


    非羽對著小奚,心底湧起陣陣感動。


    怕被言寒她們看到,小奚忙將袖子卷上,對非羽微微一笑,又轉向雲茹。


    “雲姑娘,在下肚子餓了,可有吃的沒?”


    “有呢有呢,我這就去安排!”


    雲茹忙跑去廚房安排。


    雲茹走後,小奚才放鬆下來。將身上的佩劍放到桌上,小奚在旁邊的凳上坐下,倒了杯茶水,遞給言寒,語氣溫柔:“寒兒姑娘,走了一天,喝杯水吧!”


    小奚體貼入微,又向自己示好,言寒本萬分高興,但非羽在此,怕他誤會,也不敢表現。於是隻是接過,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寒兒姑娘,聽說尋星鎮上還有很多中了雨花之人,是嗎?”


    言寒點點頭,又驚訝的抬頭問道:“你可以救他們?”


    “當然可以,不過需要寒兒姑娘你幫忙。”


    聽到此話,言寒欣喜若狂,道:“小奚哥哥盡管吩咐便是,寒兒必當竭力去做。”


    不過此刻的非羽卻是不大高興,他心中忐忑,暗想:大哥這是要幹嘛,難到他要將全鎮所有的雨花都集到自己身上?


    想到此處,非羽一驚,忙問道:“大哥,你這是要幹嘛?”


    “救人!”小奚抿了抿茶,神態自若的說道。


    非羽曾聽言,使用破雨咒化解一絲雨花便可教人生不如死,更何況是這全鎮的雨花呢?


    “大哥,你不要命了嗎?”非羽麵帶怒色。


    言寒雖不明白,但聽到‘不要命’這個詞,心中也緊張起來。


    “小羽,事情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更何況,我一人的性命比起全鎮百姓又算得了什麽呢?”


    非羽自然知道這破雨咒有多麽厲害。小奚這是想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那些中了雨花之人的命。但他說得又不無道理,自己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全鎮百姓死於非命。


    “唉!”非羽搖搖頭,心中煩悶,轉身離去。


    …………


    午後


    雨後的天空一碧如洗,言寒獨自在海邊散步。


    想起上午非羽所說,小奚竟是要為了全鎮的百姓承受那萬箭穿心的苦楚。但又能如何呢,八層的靈力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救人的使命也隻能由小奚來完成。


    為什麽這個使命不是自己來完成呢?


    這一路走來,發生了不少事情,而這些事情自己竟一點忙都幫不上。言寒可有可無,更準確來說她更像一件包袱。不管怎樣,言寒都不想成為別人的包袱,都不想再依賴非羽了。


    雖然非羽已經收了言寒為徒,卻從未教過她任何實質性的東西。言寒看得出非羽不想讓自己接觸靈,更不想讓她卷入普桑這個修靈的世界。


    但現在世事變幻,靈洲上普桑人也越來越多。若是言寒不懂靈,不修靈,那便要永遠活在非羽哥哥的庇護下,永遠成為別人的包袱。


    言寒需要一位師父,一位能真正教自己修靈的師父。


    正在惆悵之時,隻聽到‘嘭’的一聲巨響。


    言寒尋聲望去,見在不遠處的岩石上出現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他手拿長劍,似一隻白色的鳳凰,在風中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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