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站在一旁,見秦歡又在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心中不由得火大。


    怒哼一聲,凝香搶過秦歡手中的茶杯。


    “幹什麽?”秦歡抬起頭,目光不解地望著她。


    “沒長手啊,要喝自己倒。”凝香一臉怒『色』朝他嚷道。


    秦歡伸手去提瓷壺,凝香一把抱起瓷壺,瞪著他:“我的。”


    不知怎地,秦歡一看見她這幅蠻不講理的樣子就很來氣,隨即煩躁地揮手道:“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說罷秦歡起身就打算離開客棧。


    “你想去哪兒?”凝香見狀,忙對他喊道。


    “與你無關。”秦歡不給好臉『色』還嘴道。


    “你……”


    凝香俏臉一怒,甩手嘩啦一聲摔碎了瓷壺。


    秦歡扭頭望來,皺眉看了眼滿地的碎瓷片。


    凝香氣狠狠地瞪著秦歡,嬌聲叱罵道:“你偏生就要跟我對著來麽?”


    秦歡見她這幅樣子,『摸』了『摸』鼻梁,語氣弱了幾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難不成還要我哄你?”


    凝香當即怒罵道:“誰要你哄了,你個笨蛋白癡加腦殘。”


    一旁的東方笑將二人鬥嘴的一幕看在眼裏,輕咳兩聲,微笑道:“二位能不能先別吵了,有什麽話坐下來好好說……”


    他話還沒說完,凝香扭頭喝罵道:“你閉嘴,沒你說話的份兒。”


    東方笑愣了愣,看了眼秦歡,苦笑著搖搖頭。


    秦歡轉身走過來站在凝香麵前,伸手想去安慰她兩句,可又不知該說點什麽才好,張了幾下嘴愣了好半響。


    對了,割鹿刀!


    秦歡靈機一動,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昨天想了一天,還是覺得你該把刀還迴去,我實在不想看見你出什麽意外,你是我在這世上結實的第一個朋友,沒有你我早就餓死街頭了,這一次你就聽我一句勸好不好?”


    凝香望著秦歡擔憂的樣子,撇了撇嘴,“隻是朋友麽?”


    “還有救命之恩!”秦歡正『色』道,“隻要不違背道義,無論你讓我做什麽,隻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幫你!”


    凝香冷哼一聲,嬌怒道:“那我若是讓你去死呢?”


    秦歡皺了皺眉,不做答複。


    “口是心非。”凝香譏諷一句。


    秦歡無奈一笑,輕聲道:“我們好歹也相識這麽久了,你便一點情義也不念麽,偏偏不念我一點好,想我死?”


    “呸!”凝香啐了一口,瞪了他一眼,“誰跟你有情義。”


    她今天很反常,言談舉止都很反常。


    秦歡思量一瞬,指了指凝香,笑嘻嘻地支吾著說道:“你今天看起來和平日相比,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那啥來了?”


    凝香怔了怔,怒得一時找不出該用什麽詞來罵秦歡,原地踱步片刻,甩袖指向大門吼道:“你給我滾!”


    秦歡忙不迭轉身就跑出了屋子。


    凝香見他居然真的走了,追上去幾步又停下來,氣狠狠地踹了門檻一腳,怒罵道:“這蠢貨,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東方笑見狀,歎氣道:“香香姐,每次一提到此人,你便失了方寸,你這樣不太好!”


    凝香迴頭橫了眼東方笑,冷喝道:“我的事,輪不到你『插』嘴,管好你自己。”


    東方笑微微頷首,淡淡道:“我是沒資格管你,可你也不要忘了,我們才是盟友,現在的秦歡,還幫不了什麽忙,沒有我,你拿什麽跟靈鷲宮鬥。”


    凝香鳳眼微眯,打量著東方笑,“你莫不是以為,沒了你黑木崖,我就鬥不過靈鷲宮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東方笑板起臉說道,“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小弟隻是想提醒你,不要忘了正事,還有,此人你最好莫要與他牽扯過深,你的所作所為,一旦被他得知,他絕不會對你再有半分好感!”


    凝香柔和的眼神突地變得銳利無比,整個人仿佛一把即將出鞘的劍,散發出一陣陣淡淡的殺意。


    東方笑後退兩步,微低著頭沉默不語。


    “小子,我跟他的事兒,你最好少過問,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凝香說罷冷哼一聲,走出去嘭地一聲拉上木門。


    東方笑抬起頭來,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刀疤,喃喃道:“秦歡啊秦歡,沒想到她竟然會看上你,早知今日,當初我便不該讓你去苦海鎮了!”


    “這些年為了幫你尋找人才,我四處奔波好幾次差點連命都丟了,也不曾見你向對他一樣對我,哎!”


    東方笑轉身看向窗外的飛雪,目光複雜地盯著遠處雪幕,長歎一聲。


    ……


    下得客棧的秦歡沿路四處找人打聽迴桂花巷的路,繞來繞去轉悠大半個時辰才『摸』索迴去。


    行至深巷酒肆門前雪地,便見石安又在掃雪,石寶兒蹲一旁堆雪人。


    察覺到有人走了,石安扭頭看了眼,忙迎上來說道:“公子迴來啦!”


    秦歡點點頭,隨口道:“老喬呢?”


    “喬大爺在裏麵等您呢!”石安指了指酒肆。


    秦歡背著手大步走進酒肆,喬不歸正坐在那兒閉目養神。


    秦歡走過來拍拍桌子,喬不歸睜開眼一看,撫了撫胡須,打量秦歡一遍,淡笑道:“怎樣,昨夜可還快活?”


    “啥意思?”秦歡聽不大懂。


    喬不歸神『色』古怪地望著秦歡,那眼神看得秦歡很不舒服,揮手道:“唉行了別看了,你咋弄的,怎麽讓一個女人把我帶走了?”


    喬不歸耷拉著眼皮,淡『色』道:“我可惹不起那女魔頭,她可是先天高手,我哪兒來的能力阻攔。”


    “先天高手?”秦歡愣了愣,“你確定。”


    喬不歸點點頭道:“那姑娘本就是靈鷲宮前任宮主,如今實力恢複過來,豈是我們這些尋常武夫敢招惹的。”


    言語間,透著一絲敬畏。


    秦歡心道凝香有這麽可怕嗎,連喬不歸都不敢觸犯。


    此前老乞丐也曾跟秦歡聊過凝香,大都是些詆毀的話,勸秦歡不要跟凝香走得太近。


    “對了,你是怎麽遇上她的?”喬不歸忽地問道。


    秦歡迴過神想了想,隨口道:“街上偶遇。”


    “偶遇,這麽巧?”喬不歸怪笑道。


    經他一說,秦歡才發覺的確太湊巧了,偏偏怎麽就遇上了她。


    皺眉忖度半響,秦歡自語道:“她該不會跟蹤我了吧!”


    “那不好說。”喬不歸伸手擰過茶壺,給秦歡倒了一杯熱茶,又道:“我們此行,知道的人不多,又是連夜出發,她應該不知道你來了金陵。”


    “也不排除有人給她報信了。”喬不歸看了眼秦歡。


    秦歡臉『色』微變,此事的確很巧,凝香這個時候不應該來金陵才對,但偏偏她卻來了,還直接找上了秦歡。


    “莫非她還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不成?”秦歡抬眉看向喬不歸。


    “那誰知道,你與她關係那般密切,親口問問不就得了。”喬不歸笑道。


    秦歡連忙解釋道:“你可別瞎說,我與她算不上多熟,頂多也就是個債主關係,我欠她一條命而已。”


    喬不歸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


    昨日秦歡醉得不省人事,一襲黑裙的女子闖進來,背著秦歡離開了酒肆,喬不歸三人被那女子瞪了一眼,便話都不敢多說。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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