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王點了點頭,道:“當年,鍾鈞感覺自己時日已然無多,而且真仙派在海外休養生息這麽多年,已經完全恢複了當年的水準。


    於是,在任雲帶迴來中洲武林因為叛亂顧此失彼的時候,鍾鈞便計劃著反攻中洲武林,這便有了之後的東鳳之戰。”


    頓了頓,易水王看了看對麵麵色已經很陰沉的任平生後,又歎口氣道:“雖然當時洲因為皇室的幾個王爺叛亂,殃及了許多門派,給了真仙派反攻中洲武林的機會。


    但是,鍾鈞自己也知道,反攻中洲武林必定是徒勞無功的,因為他出自中洲,也曾是中洲正道中人,他知道那些正道聯手起來的力量。


    更何況,魔教也不待見真仙派。


    更不用說真仙派遠走海外後,中洲武林已經沒有什麽魔教勢力能讓正道疲於奔命,就連天魔穀重新複蘇也沒辦到,中洲正道已經休養生息了多年。


    即使因為戰亂有些削弱,但是那又能削弱不到哪裏去呢?


    鍾均反攻中洲武林一方麵是他不服輸,他不覺得當年退走海外是因為他輸了,另一方麵是他想落葉歸根,漂泊海外太久,他想迴家。


    隻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原本有十分把握能夠打到蒼梧山脈的他卻直接隕落在了東鳳諸島之上。


    而那些跟隨他遠渡重洋,一同想要打迴中洲的真仙派之人也全部隕落在東鳳諸島之上。”


    說到這,易水王又停頓了下,然後搖頭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鍾鈞最後的三個徒弟之一,‘排雲仙侍’任雲做的。


    就是任雲早早的便叛變了真仙派,成為了中洲武林的耳朵和眼睛,這才能讓中洲正道之人早早的埋伏在了東鳳諸島之上。


    而且任雲還將假的消息傳給了鍾均,讓鍾均布局比較激進。


    其實這也沒什麽,被中洲正道武林夜襲,頂多就是讓真仙派慌亂一會兒,隻要鍾鈞在,他們就不會認輸。


    但是任雲他又做了些什麽呢?鍾鈞好酒喜花擅詩詞,這是當年武林中人都知道的事。


    在從島上出發到東鳳的海上,任雲給了鍾鈞一種新釀的酒。


    對了,忘了說了,任雲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釀酒,這也是鍾鈞比較喜歡任雲的原因。


    任雲釀的這種新酒很是讓鍾鈞喜歡,一路上便隻喝這種酒,但是鍾鈞卻不知道,這酒中的香味卻不同凡響。


    至於如何不同凡響我卻是不知,我隻知這酒配合任雲在東鳳諸島上放出的那股香味之後,便讓鍾鈞和許多喝了他新釀之酒的真仙派之人全部喪失了抵抗之力。


    即使鍾鈞內力雄厚,能用內力壓製住這種聽也沒聽過的毒藥,但是他不單單隻需要排毒,他還需要麵對中洲武林好幾個頂尖高手的圍攻。


    結果可想而知。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了,之前故事中的那個青銅無麵就是這個任雲。”


    易水王一說完,在場的群雄毫不意外的又開始激烈地討論了起來。


    有人皺眉道:“雖然真仙派不值得同情,但是這任雲未免太喪心病狂了吧,尤其是鍾均還這麽信任他,他竟然給鍾均下毒?”


    “按易掌門剛才說的來看,這鍾均到了那個時候早已經沒有年輕時候的風采,甚至已經有些想要退隱了的心思了吧。


    任雲作為鍾均身邊的人,應該早已經發現了鍾均的心思,為了自己的未來,他這般選擇也不可厚非。”


    “哼哼,若是我,我頂多選擇一走了之,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師父和那些同生共死的夥伴,我看這位兄台應該是經常出賣自己身邊的人吧。”


    “你說什麽!”


    “我說你經常出賣身邊的人怎麽了?你看看,誰像你一樣能說出這樣一番不要臉的話。”


    “你……”


    臨山派那邊,顧禎盯著白玉京腰間的酒壺笑道:“白兄,你可小心了,萬一誰給你酒裏下了毒,你就要和鍾均一樣了。”


    白玉京笑道:“顧兄你似乎比我還愛喝吧,你可小心些。”


    顧禎哈哈笑了兩聲道:“不過話說迴來,這易水王故事裏的毒藥好神奇,竟然連鍾均都察覺不了。”


    白玉京道:“這樣的毒我倒是沒有聽過,若是這種毒傳下來了,然後魔教拿來用一用,我看咱們都會成為待宰的羔羊。


    不過幸運的是,除了易水王故事中的描述,再也沒有聽過了。”


    顧禎笑道:“那我們算逃過一劫了。”


    白玉京頓了頓,看著顧禎道:“顧兄,你難道對易水王說的故事不驚訝嗎?”


    顧禎看著易水王的方向道:“我怎麽會驚訝,他說的那些人啊,物啊,我都不知道,我都當故事聽就完了,不像你們,知道很多事情,自然會覺得驚訝。”


    白玉京又問:“那你對任幫主的生世也不驚訝麽?”


    顧禎搖搖頭道:“沒什麽好驚訝的,uu看書 .uukansu.om 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誰又會去在乎你、我還有在座的這些人幾百年前的祖先是什麽樣子的呢?


    對於任幫主來說,頂多就是因為關於真仙派而顯得有些特別罷了,過不了幾天就都不會提起了。”


    顧禎說完之後,白玉京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顧禎道:“四百年前,我白家在平陽已經是聲名顯赫的家族了。”


    ‘咳咳咳’


    顧禎趕緊捂著嘴,免得把嘴裏的茶水噴出來,在憋出了幾滴眼淚後,顧禎才瞪了白玉京一眼道:“就你話多,你欠我一壺秋玉蘭。”


    顧禎話音落下,白玉京趕緊道:“好好好,一壺不夠,兩壺怎麽樣?”


    頓時,臨山派那邊充滿了快活,不對,劃掉,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台下群雄吵吵鬧鬧,臨山派和場上其他門派各有側重的討論著易水王的話,而任平生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但是有一個方向的氣氛很是凝重,那就是海棠和越梅所在的方向。


    聽完易水王的話,越梅渾身都在散發著一種閑人免近的氣息,雖然周圍的群雄本就隔著她們比較遠,但是現在隔得就更遠了。


    海棠看著滿臉殺氣的越梅道:“越姑娘,咱們……”


    越梅閉上眼道:“不能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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