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漢帝國的統治之下,連年的戰爭休止,人們休養生息,安居樂業,難道這樣的生活不好嗎?非要走上反抗當今皇權,將人們又一次引上戰爭的水深火熱之中!這幫夜郎國的遺老遺少們真的想走上一條不歸路。王中玨內心是很不平靜!戰爭,戰爭,這該死的戰爭。


    王中玨無意中發現不遠的地方也有兩個人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這裏的一切,他們是幹什麽的?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也是來打探敦煌長史府虛實的?一連串的問號呈現在王中玨腦海裏,他心裏有些自責,兩個大活人來到這裏,距自己不遠的地方落腳,自己居然不知道,這真是太不小心了!他轉頭看看劉完虎,從他的詫異的眼神來看,顯然發現那兩個人時間並不比自己發現的早!對於身處險境的王中玨來說,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刀刃舔血的江湖,時時刻刻都要警惕自己周圍的任何負風吹草動,隻有這樣才能活得長久一點。


    那兩個也發現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對著王中玨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唿。王中玨也揮揮了手。


    突然號角之聲大起,指揮官的令旗指向藏身之處,立即從大隊裏分出一小隊人,散開隊形朝這邊疾奔著包抄過來。


    “走……,發現我們了”王中玨喝了一聲,起身迅速向山下跑去,他們真是玩命地奔跑,直覺疾風割麵!誰都不願被訓練有素的‘軍隊’包圍起來,即使武功再高,也經不起他們的輪番衝擊。


    另兩人也發現不對,立即衝下山坡向人他們相反的方向而去,王中玨也顧不得說什麽,聽憑他們而去,自己和劉完虎從原路返迴。


    “少爺,有兩匹馬追上來了”劉完虎說道,“但為什麽是兩匹馬呢,而兩匹馬後麵卻是很多人的腳步聲。”


    “嗯,聽到了,除了兩匹馬之處,還追上很多人,至少有十六人,個個一頂一的高手!”王中玨邊跑邊說,豪不影響奔跑速度,可見他的內功之綿長世間罕見。


    劉完虎在如此的巨烈的奔跑,已經不能說話,隻能靜下心來,調整唿吸,才可勉強跟上。


    兩匹馬越跑越近,王中玨暗暗叫苦,騎馬追上來的肯定頂尖高手,如果一時不能打發掉,陷入苦鬥之中,今天脫身就難了,雖然自己仍然可以自保可以全身而退,劉完虎能否自保就困難!


    “前麵的朋友,上馬”騎馬的人喊著,王中玨聽到迴頭一看,疾馳而來的馬上的人衝王中玨伸出了手,王中玨豪不猶豫握住手,借勁翻身上馬,騎在身後。劉完虎也上了另一匹馬。馬載著兩人仍然健步如飛,越跑越快,王中玨直覺風唿唿地吹著自己的耳朵如刀割般地疼痛,但他仍然能敏銳地聽到後麵追的人的腳步聲越來越小,又跑了一會兒,終於聽不到腳步聲。前麵的人收了收馬韁繩,馬放慢腳步變成小碎步,慢慢地走著。


    “哎,哎,你也下馬來,是不是騎著馬不想下來了?”劉完虎已經下了馬,另一個人對著王中玨大聲說道,“追的人早就甩脫了,下來吧!”


    “好,好,我這就下馬”王中玨手一推馬背借力騰起,擰腰,利索地下了馬!


    “好身手”後麵騎馬的人大讚!


    “多謝,這都你看出來了,剛才亡命奔跳的醜樣,想必你也欣賞過了,那樣你的醜態你還能讚‘好身手’,是最好不過的讚了,哈哈……”王中玨自嘲地大笑。


    “多謝兩位的美意,要不可就麻煩了”王中玨抱拳行禮,禮多人不怪。


    “要謝就謝那位吧,我可擔當不起!”後麵騎馬的人推著說。


    王中玨笑了笑,道:“擔得起,擔得起,今天要不是你們兩位的馬,我們兩位能否全身而退,那可就另當別論!”


    “客氣了!”前麵騎馬的人勒住馬,行禮,冷冰冰地說。然後對著後麵的騎馬的人說道,“我們走”


    兩匹馬絕塵而去,其中的一個人道:“這人真哆嗦,婆婆媽媽的”。王中玨分明聽到,這就尷尬了,原來禮多,人也怪啊!


    “少爺,我們也走吧,沒馬隻能靠兩條腿”劉完虎含笑說道。


    “你沒覺得前麵兩個是女的?”王中玨問道。當他握住那人手時而借力上馬時,就如握到絲綢一樣柔軟嫩滑。騎在身後,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是啊!”劉完虎也說道。


    “好像有什麽事還蒙在鼓裏一樣,自己不知道,這兩位又是誰,幫助咱們呢,這兩位打探敦煌長史府的實情,也是為了什麽?”王中玨一時不明白,又笑了笑,道,“是不是想多了,每遇一件事都要弄明白,想明白,是不是很累,劉叔。”


    “嗯,嗯……說對了,不要事事都要想明白,順其自然,遇事解決事情就行”劉完虎也覺得這樣的是很累的,如果心思太重,生活就缺少樂趣!


    白堂主很無趣地站在外麵,但是蘭夫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讓他說話,貼身傭人擋在門前,就是不讓他進去。白堂主百無聊賴地來迴踱著步,又過了一個時辰,蘭夫人才起身,道:“白堂主,你有事?”


    “屬下盯著王中玨……”白堂主將這幾天的王中玨的情況簡要地說了下。


    蘭夫人聽完沉默了一會,道:“很好,再有沒有其它的事?”


    “屬下沒有其它的事可說”白堂主低下頭,站著,等著蘭夫人的迴話。


    蘭夫人沒有說話,好像是在思考,好一會兒又道:“我問你,當黑衣人進洞時,你在幹什麽,你進洞看了沒有?”


    “我原本想進洞去看,但進洞去怕狹路相逢,怕壞了大事,所以屬下就在外麵等候”白堂主如實地迴答。


    “很好,你很會說話,事也辦得不錯,免了責罰,你的屬下三個人責罰也免了吧!”蘭夫人沉吟了一會兒,好像才下定了決心說道。


    “謝蘭夫人,我替他們三個謝南夫人大恩”白堂主抱拳行禮,謝蘭夫人的不打之恩。


    “你可以走了,白堂主的禮數越來越周到了!”蘭夫人稱讚著說。


    “禮多人不怪,況且對蘭夫人更應尊重”白堂主退出了外屋。


    蘭夫人和自己的貼身傭人說著話:“白堂主怎麽突然這麽禮數周到呢,是不是有些奇怪?”


    “是啊,蘭夫人,白堂方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好像不是以前的那個白堂主了!”傭人一邊迴想著一邊說道,“以前的白堂主有自己的主見,辦事果決,遇事能沉著應對,真不像現在的白堂主!”


    蘭夫人與貼身傭人在內屋依稀地好像在收拾什麽,在換著什麽衣服!


    天色已晚,王中玨與劉完虎終於到了沙湖客店,走的路確實有些遠,兩個人有點累,店老板仍然在用他那兩雙眼睛度量著每一位進店的客人,然後迅速判斷出富貴貧賤,在這方麵他從不拖泥帶水。老板看到王中玨和劉完虎進店,這兩個金元寶出去好幾天又迴來,於是笑迷迷地迎了上去。


    “店家,這幾天再有人找我沒有啊?”王中玨問道,“尤其要賬的女人來過沒有?”


    “好呀,來了一迴,一打聽你出去了,沒吱聲就走了!”店老板笑嘻嘻地說。


    “太好了,沒吱聲就走了,我最怕她們鬧事,如果在店裏鬧將起來,你的生意做不做呢!”王中玨笑了笑,又道,“我的四匹馬喂好著沒有,少一兩膘,我就罰你銀子”


    “好,好,每天都吃上好的草料,喂得膘肥體胖,放在我這兒準沒錯”店老板點頭哈腰地說。


    “嗯,這就好,準備些水,然後準備些店裏最拿手的好菜,最好喝的酒送到房間裏來!”劉完虎吩咐著說。


    “好嘞,小二,甲子三號房洗臉水兩盆,好菜好酒盡管上”店老板大聲地對小二說,對於有錢人,店老板都會自己忙著照顧一會兒。


    “好嘞,甲子三號房好菜好酒一桌”小二拖著長腔唱著菜單。


    王中玨劉完虎兩個洗漱完畢,飯菜也上齊全,兩個放開胃腸大吃起來,這幾天沒有吃上一頓好飯,現在有如此豐盛的菜,怎麽不放開吃呢!酒足飯飽,哈欠連天,睡意漸濃,王中玨起身伸了個懶腰移步到床,倒頭就睡。但兩個人長時間深入敦煌長史府的地下洞窟,如耗子般的不分晝夜,現在突然正常了時空,反而不太適應,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好長時間才慢慢睡熟透。


    敦煌這個邊陲重鎮也進入了夢鄉。隻有打更的人走街穿巷,每到更時,敲著杠子當當當,接著有一聲沒一聲地喊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當當當。一夜無話。


    天剛放亮,王中玨還懶在床上,就聽見有人敲門。


    劉完虎沒好氣地迴應,道:“誰啊,煩不煩,讓人睡個安穩覺都不行!”


    外麵店小二傳著話:“客官,不好意思,打擾了,有人找!”


    “有人又找?”兩個人也是納夢,這次又會是誰呢,不會又是那位女人吧!


    俗話說不打上門口,既然有人上門找,那就得尊重上門的客人。


    “請稍等,我們還沒有起床呢!”劉完虎客氣地說。兩個人利索地穿戴整體,讓小二送上水洗漱完畢,才出門。


    兩傭人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其中一個尊敬地躬腰,雙手遞上帖子,道:“我家主人邀請王中玨到月亮茶樓一敘,請賞光!”


    劉完虎接過來帖子,遞給王中玨,道:“你家主人是誰?”


    王中玨打開帖子,雋秀的一行字迎入眼簾“月亮茶樓備茶,請賞光一敘”,落款是上官,但具體時間沒說。


    “什麽時間去赴約合適呢,你的帖子上沒有說?”王中玨搖了搖手中的帖子說。


    “我家主人說隨你定時間!”傭人肅立著,恭敬地迴答。


    “你家主人請客,讓我定時間,這個合適嗎?”王中玨笑著說。


    “我家主人說了主隨客便。”


    “你家主人還說了什麽,統統告訴我吧。”王中玨對傭人打了個小趣,又道,“請轉告你家主人未時準時赴約”


    “告辭!”傭人低頭退出房間。


    “上官,又是何方神聖。我們和他熟嗎?”劉完虎看著王中玨問。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認識了個上官老兄弟”王中玨聳聳肩,表示不知道上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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