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剛現在就是在調控自己的飛行速度,四級巫師的飛行速度真沒法說,他雖然經過五年的訓練,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還沒有試過五級巫師的飛行速度,一切慢慢來,他在戰場上有的是時間。


    從緩慢到加速,控製飛行姿態,對於飛行阻力,他在身前形成一個機翼的巫能形態,這符合空氣動力學原理,能讓他的飛行更加穩定便捷快速。


    付剛試了試飛行速度,雖然還不如他奔跑時候的速度,但已經很接近了,看來還要不斷練習,才有足夠的長進。


    付剛玩得正高興,從主城方向過來一大批人,有護衛,有玩家,也有原住民。


    帶頭的護衛是個玩家,看見付剛正在快速飛行,仰慕了一下,對著付剛行了個軍禮。


    “毀滅者大人,您好。”軍官說道,付剛已經變成他戰鬥時候那身行頭,隻穿著緊身大褲衩,別人才能認出他來。


    “什麽事要出動這麽多人。”付剛問道。


    “聽說其它聯盟的人開始圍堵在我們聯盟衛星城的幾個出口,現在很多大部分人員都無法出城。”軍官迴答。


    “是這樣啊!你先忙你的,我隨後就到。”付剛點點頭。


    他沒想到新來的這批精英這麽猖獗,已經堵在軍部聯盟衛星城的門口了,這不是對自己有自信,就是在作死。


    隊伍的人還不少,很多人飛奔而去,付剛還在調試自己的飛行。


    什麽事情要按照自己的節奏,他可管不著其他人的節奏,別人的生死掌握他們自己手裏,並不掌握在他付剛手裏。


    付剛想殺戮的時候,一些人離他很近,那不是他的問題,他隻是隨機殺人,並沒有特定目標,他們出現在那裏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他們自己承受結果,付剛隻是個執行結果的人。


    很多事情,沒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攬,付剛雖然在這個戰場還算有個名氣,但他從來不認為他有多牛,他也不在乎所謂的名氣,那玩意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給他多餘的靈魂能量,看重這些東西的人,明顯是幼稚,有的甚至很弱智。


    付剛第一次被係統追殺的時候,他的名聲可以說臭到極點,他坑殺了不少人,用通古斯文造成了一些殺戮現場,至今還有保留,像熔岩之地、冰封穀等。


    名聲臭又能怎樣,付剛還活著,當年圍殺他的很多人都重生去了。


    後來在軍部,付剛估計是唐學院在背後搗鬼,把他捧得很高,甚至去5號星戰鬥,都有可能是唐學院的人做得工作。


    他後來想想,唐安妮根本沒有那麽大本事,而捧殺他的一定是個大的利益集團,被分配去5號星有其他人的原因,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從軍團開始,付剛就一直排在暗殺榜前列,等他到了集團軍指揮,線上線下殺他的魔石一直在增長,那又怎樣,他還是活了下來。


    他怨恨不著那些懸賞殺他的人,討厭他的人多了,他們又算個老幾,最後還是背後的大勢力把他弄到5號星,與這些玩家關係不大,他們也攀不到這層關係。


    付剛後來偶爾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唐學院隻是一個重點目標,或許還有他不知道的勢力也參與其中,讓他被困了二百年。


    這樣也不錯,起碼他對通古斯文的理解,他的身體,他對很多事的理解都在這一段安靜的時間想清楚,走出了自己的路。


    誰有二百年時間,沉浸下來去想明白一些事情呢?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別人沒有什麽好值得埋怨的,如果要埋怨,還不如埋怨自己。


    像這次,如果付剛去得比較快,救下來幾個人,那提前死的朋友還會埋怨付剛,為什麽不早來點,那麽他的同伴就不可能死掉。


    對於付剛來說,他死不死與我根本沒有關係,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想當。


    毛病就是慣出來的,很多時候,付剛都不會出手,我也不會看著你們死,直接揚長而去,你們愛死不死。


    什麽時候出手,付剛沒有規律,問問自己想不想出手,想出手就出手,不是因為誰,是因為我想,與你們根本沒關係。


    同樣,我不想出手,也隻是我的事情,與別人沒關係。


    我們之間本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因果關係,非要扯上因果,活該這些人倒黴受罪。


    付剛曾經帶著丫頭的時候,遇到一男一女,那時候付剛想要休息吃晚飯,這兩個人就在附近,可說話聲音特別大。


    付剛不想聽,都聽到了一些。


    大致是女人有個男友,兩人有一天吵了架,男友負氣出去找朋友喝酒,結果他們出城被人殺了,女人心裏特別內疚。


    男人呢,是幾年前與朋友喝完酒,連同女友一起出城,他們要去自己所在的分塊區域,結果出城,他的女友與朋友都被人殺了。


    說巧不巧,男人的朋友就是女人的前男友,而男人與女人還是一個學院的,這個學院排名在72名,屬於一個比較特殊學院,叫心理學學院。


    心理學學院有一項比較出名的基本功法叫催眠術,可以隨著巫師的能力與等級提升,催眠同等級的一部分人。


    如果催眠術厲害,心理學學院也不至於排在70多名,很多人根本無法被催眠,像付剛這樣。


    問題是,兩人不熟悉,或者說女人知道男人,但男人卻不知道他當年的朋友還有女友存在。


    女人苦練催眠術,在戰場上偷襲男人,把他催眠了,付剛就聽到那一段對話。


    “你為什麽不救他們?”女人問道。


    “我害怕,我已經逃了出來,又想殺迴去救他們,可我沒有勇氣迴去。”男人是被催眠的狀態。


    “你愛你的女友嗎?”


    “愛,我怎麽不愛,我說過我會愛她一輩子。”男人說道。


    “可在她要死的時候,你就在她身邊,卻沒有救她,這就是你說得要愛她一輩子嗎?”女人問道。


    “我知道,我是真的愛她,可當時我的確害怕了,我不敢迴去,我對不起她,都是我的錯。”男人哭訴道。


    “你的朋友呢?你也見死不救?”


    “是的,我看見他們死的,我無恥,我懦弱,我不配做個人。”男人渾身顫抖起來。


    “喂,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有病?”付剛皺著眉頭喊道,兩人都在情緒中,誰也沒有發現付剛在一旁。


    “我怎麽有病了?”女人陰狠地看著付剛。


    “如果他說愛女友一輩子,他當時是那麽想得,也是那麽說得,後來也是那麽做的,這並沒有錯誤。”付剛說道。


    “但他沒有做到。”女人臉上出現厭惡的神情。


    “這不也很正常,後來他不那麽想了,於是他不那麽做了,有什麽問題?”付剛反問道。


    “可他承諾過要愛她一輩子的。”女人大聲喊叫著。


    “第一,這個男人不明白,他愛自己別愛任何人都要多一些,他用他的實際行動表明了態度,隻是他自己笨,想不明白。”


    “第二,不要把承諾看做誓言,隻有傻子才那麽看。他隻是那麽一說,你也就那麽一聽。他說出來可能是真心,不代表以後不會變。什麽事情看行動,如果說話就能解決問題,還要大家做什麽?”


    “第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隻有到了真正行動中,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什麽,而不是提前說說,那不過是吹牛b。誰信,誰傻。”


    “第四,你的男友的死是個意外,不是誰造成的。按你的說法,你與他吵架,你是不是也有錯,你是不是也該死,但你死了嗎?”


    “第五,對於有些人來說,自己的生命比所謂的愛都要珍貴,當然也有為愛去死的人。每個人想明白自己的問題,比想明白別人的問題更重要。你這算什麽?拷問誰?你拷問過你自己嗎?難道你不該死嗎?如果你不該死,憑什麽他該死?”


    “別總用自己的道德去衡量別人的道德,他又不是你,怎麽會與你一樣。”


    “做人啊,少裝犢子。”


    男人這時候也清醒過來,他聽到了付剛的一席話。


    “謝謝您,您是軍部聯盟的毀滅者大人吧,我從你的話中知道了我原來更愛我自己,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我要迴去好好想一想。再次謝謝您。”說完男人踉蹌地走了。


    “你不能走,你要為我男友的死負責。”女人瘋狂地喊著。


    “切,這個世界上自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為別人負什麽責?我每天在這裏殺幾百上千人,我對誰負責?你們這種要死要活的人見過多了,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麽死,要麽活,如果再bb就去死,你自己選吧。”付剛轉身迴到實驗台上繼續自己的實驗。


    最後女人默不作聲地走了,她也知道死在這個殺人魔王手裏,根本誰都不會在意。


    “既然你在這個時候也選擇了活,就不要怨恨別人也選擇活,將心比心吧。像你們這種學心理學的學院,如果連這麽簡單的認知都不懂,還玩什麽心理學?”付剛在女人走得時候大聲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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