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付剛來說,分離是他的人生的一個主題,前世他有太多的分離。


    感情越是深厚,分離越是痛苦,他所說的分離是真正的分離,生死分離。


    當年一群老實客棧的小夥伴,大家處了十多年,從麗江的老實客棧搬到老實島上,都跟家人一樣。


    他還有很多同學,單位認識的朋友,當他再次結束位麵戰鬥迴到地球,200多年過去了,已經物是人非。


    他也曾掉進迴憶中,去看看許多人的後代,隻是遠遠看著,沒有人認識他。


    在位麵戰場中,他的師兄死了。


    這個老家夥雖然收付剛當師弟的時候有點目的不純,但他做到師兄能做到的一切,付剛還是非常感激他。


    他們在追求自我道的過程中,雙方是麵鏡子,雖然很多觀點不相同,但大家開誠布公地談論,彼此也有印證,促進了對方的認知,是個非常好的夥伴。


    他的好朋友,老實客棧的第一個顧客,三流作家,曾經cao過粉,後來成為他的師侄的高胖子。


    他們更像是兄弟,在付剛不行的事情,高胖子總打著他師父昆吾子的名義幫助付剛。


    在付剛因位麵戰爭而殺性十足的時候,高胖子代表華國道門無條件支持,最後勝利的時候,高胖子還幫付剛擋了一下,落下了無法治愈的傷病,導致在位麵戰爭勝利之後,堅持了十幾年的時間就死去了。


    每一個熟悉的人死去就是一次傷痛,到後來付剛本能地去拒絕這種傷痛,唯一的方式就是分離,不做過多的交往,真正做到交友淡如茶。


    而且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我幫助你是我想幫助,不帶任何條件。你幫助我,我也不會給你什麽,是你想去幫助我。


    我能做到這樣,在我的世界中你也能這樣,至於你是不是這樣,與我沒關係,我隻是這麽想。


    其實,該幫忙的時候還要去幫忙,但我不用找借口是因為你幫助了我,我是真心想幫忙。


    一個是有原因幫忙,一個沒有原因,就是老子喜歡,這是本質的不同。


    付剛知道自己的問題,有時候自己用自己的說辭,把自己關閉在一個範圍中,原來是不太敢,現在是不想去逾越,他學著控製自己的情緒。


    付剛對於丫頭就隻有一個稱唿,那就是丫頭,他從來沒叫過丫頭為女兒之類的話。


    他在老實客棧那條巡山犬叫丫頭,是付剛親自給它做得絕育,他曾經帶著它走過雪域森林,帶著它穿越雅魯藏布江大峽穀,行走在羅布泊,在它老去的時候有帶著它去了老實島,最終安眠在那裏。


    你隻有曾經真正擁有過,才知道失去的珍貴,害怕失去,就不再擁有。


    付剛選擇了孤獨前行,不再去觸碰自己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我已經沒有什麽好擁有的了,除了我的性命,我也不再害怕失去,因為我沒什麽好擁有的。


    我的性命。我早就知道必然有一天會失去,那我就體悟現在,做好每一天的自我。


    生命總是在經曆中感悟自我,付剛不是剛畢業的學生,也不是20多年的年輕人,他是經曆過許多的老靈魂,你讓他怎麽可能像年輕人穿越那樣去看待這個世界。


    世界是一個世界,因為經曆不同,看世界的角度與方式方法都不同,得出的結論自然也千差萬別。


    付剛給你的隻有自己的感受,你讓他像年輕人一樣,他根本做不到,也不屑於去做,我隻做我自己,你怎麽看與我並沒有關係。


    ~~~


    三天後,付剛帶著丫頭離開,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還會有很多分離,但他鎖住自己的情感,不再釋放出來。


    付剛離開的時候,主城內部也開始一次大調整,可能是背後的那些大佬們也看不慣現在主城的風氣,付剛不過是個引子,背後的大佬們對主城進行著改革。


    當一種情緒被積壓很久,在某一個事件之後爆發出來的問題,足以摧毀原來的秩序,需要建立新的秩序,但這一切與付剛沒有關係,他並不在意一個遊戲中綠皮生物的死活,反正他們都能複活。


    付剛現在的任務就是訓練丫頭,如果想好好的存活下來,隻有不斷地強化自我。


    丫頭很快適應了強度不算太高的訓練,付剛還覺得她有很多潛力可挖。


    付剛教育丫頭的是最基礎的巫能訓練法,給她準備一根長棍,教她棍法的基礎,有些事情一步一步來,有了這些作為基礎,殺戮技巧才會更完美。


    付剛也開始實驗自己的飛行技巧,中級星球對中級約束非常大,一些弱的中級根本就無法飛行,強的中級飛起來也比較緩慢,還不如奔跑的速度快。


    這種約束對於付剛來說,就是很好的鍛煉手段。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開始丫頭在下麵奔跑,付剛在低空飛行,雙方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付剛時常還會掏出銘牌來觀察附近有沒有追殺目標,現在他對一些比較弱小的目標都不放在眼裏。


    “嗯,前麵有個紅色目標。”付剛落在地上,讓丫頭騎在自己脖頸之上,快速向提示的目標跑去。


    “阿娜,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伊萬興奮地說道。


    “伊萬,你也在這裏,我與幾個朋友正好路過這裏。”阿娜也高興地說道。


    “正好這裏有個寶物馬上要開啟了,一會我們一起進去啊?”伊萬問道。


    “可我的這些朋友?”阿娜指著後麵的人說道。


    “沒關係,一起進去。我剛把那兩個聯盟的人清理掉,現在已經沒有其它聯盟的人過來了。”伊萬好像在炫耀。


    “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你現在在家族聯盟排名好高。”阿娜仰慕。


    “都是朋友抬愛,我現在才是5級巫師,還需要不斷磨練。”伊萬謙虛地說道。


    “5級巫師你就這麽厲害,到了6級巫師,你肯定是家族聯盟的旗幟。”阿娜旁邊的一個姐們說道,看著伊萬眼光發亮。


    “謝謝,我會努力的。”伊萬點點頭,並不算太在意,他也就在阿娜麵前才會如此謙虛。


    幾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等待寶物的爆發,附近還有很多家族聯盟的人等著去收刮一些伴生礦。


    “真倒黴,碰到了伊萬出現在這裏,我們又什麽也沒得到。”一個人在隊伍中埋怨著。


    “我們軍部聯盟也沒什麽狠人,來了估計也是白扯。”另一個人說道。


    “不是聽說最近毀滅者名聲很大嗎?”有人問道。


    “毀滅者是追殺者,不會在一個固定區域活動,能不能碰到都是迴事。何況伊萬已經成名多年,毀滅者來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有人說道。


    隊伍裏大多數人都開始咳聲歎氣,“你看,那是不是毀滅者?”一個人四處觀看,發現了付剛在移動。


    “是,那是毀滅者。”一個激動地喊了起來。“在戰場上隻穿一條緊身大褲頭,還頂著一個孩子的,那肯定是毀滅者大人無疑。”當著付剛的麵肯定要加上大人兩個字。


    “毀滅者大人,是這個方向。”有人給付剛指了方向,付剛也稍微轉換了一下方位。


    “走,過去看看,說不上毀滅者大人能行呢,不行我們再離開唄。”有人小聲提議,於是眾人又想迴跑去。


    這裏距離都不算是個問題,付剛很快就到達了寶物爆發的地方,站定身形。


    “是軍部聯盟的毀滅者。”家族聯盟的很多人認出了付剛,開始小聲說了起來。


    “這個毀滅者是缺魔石嗎?不穿裝備,整天就套著一個大褲衩,是來搞笑的嗎?”家族聯盟一些人開啟嘲諷模式。


    付剛聽到了,也沒有聽到,誰會在乎螞蟻的唿叫,他正在尋找追殺者銘牌顯示的那個紅點。


    “哦,軍部聯盟的毀滅者?我是家族聯盟的伊萬。”伊萬在阿娜麵前還是很有禮貌。


    付剛循著聲音看過去,也沒有說話,手中幻化出噬魂,準備開始攻擊。


    “你先退到遠處。”伊萬關心地對阿娜說道,拿出自己的長劍就衝著付剛而去。


    付剛也不斷地改造著自己巫術,他以平衡係統的64個基礎通古斯文做基礎,模擬出原子結構。


    還好,通古斯文作為伴隨場景開始的基礎文字,有著天然的對規則適應能力,通過通古斯文模擬,會省去付剛前世與這個場景不兼容的問題。


    他當然也可以去模擬湯姆這個法師之祖的法術,但他還堅持使用自己的科學道術,現在叫做科學巫術。


    如果每天通古斯文,付剛很難去模擬,如果沒有前世對科學道術的研究,付剛根本用不出科學巫術,很多事物是相輔相成的,就是把任何事物引導到自己熟悉的方向。


    付剛也發現一個問題,初級巫師介於練氣末期到築基中期,中級巫師是築基後期到金丹中期,高級巫師是金丹後期到元嬰中期,這麽一個程度。


    付剛按理說是現在是四級巫師,應該是築基後期,可他積累足夠,已經達到金丹中期。


    他在地球位麵的時候,金丹中期科學道術的能力還真是一般,這不是說科學道術的問題,是他自身能力的問題。


    科學道術說白了就是能量的聚集、積累與爆發,金丹中期對於能量的儲存與使用還處於一個初級階段,根本無法很好的反應科學道術的內容,但對於大多數同層次的人還是好用,遇到高層次的中級,效果就差很多,所以他不得不開發出屠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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